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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颜扶了一下额，却还是答应了让她先去看牛，“那你先去看牛。”
说是看牛。
其实也不过是要把牛拉到有草的地方，让它们吃饱喝足之后又拉回棚里。
每日都如此。
只不过平常这些活是由他们来做的。
除此之外，还得扫牛拉下来的粑粑，以及拉在路上的干粑粑。
只要是他们瞧见就得把牛粑粑拿回牛棚，那些可是天然的肥料。
撒在地里。
次年就能长出许多粮食来。
也不知为何。
突然多了这个小同志来看牛。
念此，脑海灵光一闪而过。
老颜猜出了前因后果。
…
看完牛后，日头已到了正中午。
烟??又和顾琛手牵着手回家吃饭去了。
留着两位老人家看着他们下山的背影，恨不得也拔腿跟上去。
老柳咬手绢：啊！他的好苗子！白白浪费了半天时间！…
老颜抹眼泪：呜！他的乖乖孙！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他了！…
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出了一丝嫌弃。
戏真多。
直到过了晌午，老柳才正式的传授了自己脑海里的知识。
他是一名画家。
明明有很多选择。
可偏偏给烟??上的第一门课就是——解剖学。
“…”梁大夫老简：那啥？如果真要教学这一门课程，他们俩是不是会更合适些？
可惜老柳听得到他们俩的心声，他现在十分满意烟??学课的进度。
也知道了昨天褚懿和他说的话没有半句假的。
“小??啊，你看这个，来。这个是人类的大脑，我们画他的时候呢，需要用一个圆形来辅助以此达到…”老柳讲课讲的意气风发，体内有股洪荒之力，仿佛让他瞬间回到了二十来岁。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口都有些干了，才勉强的停顿了一下，“小??，怎么样？你听了多少？又理解了多少？”
七号停顿了一下。
听了多少？
这个嘛，挺简单的。
想着，七号就原封不动的将刚才老柳说的话完整的重复了一遍。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好苗子！”夸奖是有必要的，但后面一句，很明显是老柳黄婆卖瓜的心思。
烟??这一手露的实在过于完美。
方才还对她上不了心的老简和梁大夫两人，此时此刻也对她另眼相看了。
梁大夫吃惊到甚至都顾不上为他妻子悲伤了。
这么强大的记忆力，如果能学医，必定能为国家培育出一名优秀的医生。
那可比去学什么画画要来的好多了。
不是梁大夫师兄弟看不起老柳画家的职业。
而是以国家目前的经济实力以及国际地位，显然成为一名画家，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
画画？
画画能吸引人才吗？
画画能提高国家经济水平吗？
画画能抢救病人吗？
都不可以。
和平时代的画家才叫画家。
至于别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无名之辈，当然也会有例外。
只不过是他们不赞同。
两师兄弟对视了一眼，眼底均带着势在必得。
同样的筹码。
那就看花到底会落谁家。
…
老柳沉醉在激动当中，完全不知道昔日的好兄弟要撬他门徒。
“那你理解了多少？算了，你都能把我说的话记下来了。理解对你来说也不会有多难，你来说说，说完我们就学下一个内容。”老柳兴致勃勃，觉得未来的世界画师即将诞生于他的幕帘之下。
想到这，他浑身的血液就忍不住澎湃。
只不过下一秒他看中的好苗子就往他冒着火焰的头顶泼了一桶冷水。
“人类的大脑，全是水。”烟??点评了自己对人类脑部结构的总结。
说完，还忍不住点了点头，赞同自己优秀的答案。
只是苦了听到她这话的老柳，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送自己归西。
“啥？啥玩意？”老柳眼前一片黑，脑袋里也是带着眩晕，手往后边靠了一下，可靠到的只是空荡荡的空气。
他有点晕。
耳朵都晕出问题了。
还是说他上了年纪？耳朵真的不好使了。
他刚刚听到什么来着？什么人类？什么水？
“…”七号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也让他们齐齐沉默了。
你说有天赋吧，也确实是有天赋，而且还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那种。
可是你说没天赋吧，好像也确实是没有天赋。
毕竟谁学习绕来绕去还把自己给骂进去的呢？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
直到空气快凝成了冰，老颜才看了一眼要死不活的老柳，开口圆了个场。
“老柳啊，这小同志才刚学习，这理解能力…差一点也不奇怪。”
这何止是差一点？
这是差亿点好吗？
老柳想要静静，也不要问他静静是谁。
挥挥手，“你先让她回去，我自己消化一下。”
消化？
消化自己大脑里边全都是水这件事情吗？
烟??看着他。
似乎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当然，她错了。
改是不可能改的。
“那小同志，你明天再过来。我们…先整理一下给你的学习方法。”老颜劝说。
“那我们明天见。”他话刚说出来，烟??就恨不得自己长出双翅膀飞走。
这些落后的知识在她脑子里一搜就能全部都出来了。
可偏偏还得留下来听他们教学，教学也就算了，有些错的地方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还不如听一遍就算了。
再说了。
离开这么一小会。
她就已经想阿懿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家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明天见。”老颜挥手，目送他们下山。
当然他们下山之前，还不忘将那几只牛牵回来。
知道影子成了小黑点，朦胧在了田野之间，老颜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行了，别难过了。你先前不是说捡了个天才吗？天才理解能力差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捂着良心说话的感觉有些难受。
却不料这句话还真的点醒了老柳，后者又立即重振了雄风。
一拍大腿，猛的站了起来，“说的没错！天才自有天才的骄傲！作为即将要成为天才的老师！我老柳绝对不会在这里被打倒！”
“…”三人，过了，真的过了，戏份真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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