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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的，当七号前脚刚进村长家的时候，差点没把拖着开花屁股强忍着痛苦起来上厕所的褚坚诚吓了个四脚朝天，直接去见他太奶。
好在七号身后的顾琛及时冒出头，救了他小命，但即便是这样褚坚诚也腿软了。
毕竟她这个造型真的像白事领头人。
“阿??！大白天吓人也会死人的！”褚坚诚有些气急败坏，但也没舍得对烟??发太大的脾气。
加上他的门牙还没有镶。
气势也不是很足。
七号也对自己吓到他过意不去，弱弱开口，“抱抱歉，阿诚，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褚坚诚拔高音量。
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烟??默。
直到褚坚诚摸索的去上了厕所，回来后便发现他气已经消了。
反而关心的问起了烟??，“阿??，你大白天往脸上抹什么白布？”
这可不兴带。
“梁大夫说给我治脸，他给我弄的。”在外人面前不能说她认了山里四人做师父的事情。
哪怕是褚坚诚也不知道。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山上的四个人之外，就剩下褚懿、顾琛和她自己了。
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还没有解放。
“治脸？”怎么没人提前和他说过，“治你脸上的胎记？”
“对。”七号点头。
虽然她觉得作为人类外表压根不重要，但帝国有句话说得好，丑是可以丑，但不要丑到其他人。
所以她才接受了梁大夫之前的提议。
再者，作为阿懿的媳妇，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能给他丢脸。
褚坚诚，“那你好好的听梁大夫的话，虽然他年纪是老了点，但我阿爷说了，他的医术很不错。”
那肯定的呀！
作为她七号的小师父，医术怎么能不好呢？
只是还不等七号接话，褚坚诚刚刚提到的人就走进了院子，正巧听到了褚坚诚提到他。
于是村长深咳了一声，提醒屋子里所有人他回来了这件事，褚坚诚瞬间装死的躺回了床上。
不小心躺反了。
屁股挤压到床板的瞬间，脸上扭曲的可以拧成麻花。
“我半天不在家，你又在我背后偷偷说我什么坏话了。”村长背着手走进来，第一眼就看上了那个装睡却又因为屁股疼的眼皮直颤抖的小孙子。
心里只觉得好笑。
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七号飞快的看了眼褚坚诚，想起他被揍了两回的屁股，勇敢的献身，“六叔，我正好有话和你说。”然后推脱着村长以及顾琛走出了褚坚诚的房间。
不忘反手将门闭上。
等门缝遮挡住最后一道光时，褚坚诚顿时滋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翻了个面。
卧躺在床上。
麻了。
他的屁股真的麻了。
…
屋外。
村长对于七号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里边躺着的是他亲孙子。
虽说有些时候下得去手。
他偶尔还是会心疼一两下。
不多而已。
“找我说什么事？”看看这小姑娘能编什么谎言出来。
回头给他媳妇说出来乐呵乐呵。
七号被问蒙了。
眼珠子四处乱看，脑袋飞速的转，最后想到了康欢欢那个倒霉蛋。
手一拍，激动开口，“六叔，欢欢不是说要修房子吗？你给他修好没有？”
这会都快过了一星期，怎么说也应该修好了。
“修好了。”果不其然，村长的回答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那她身体没事吧？有没有受凉呀？”都说人类落水之后会感冒，那天之后，她也没有机会去找康欢欢，对她的近况一点也不了解。
“就在水里待了那么一会，能有什么受凉的？再说了，她当天就给喝了姜汤，这样还是受凉了，那身体底子也太差了。”这样的身体素质在农村哪哪都不吃香。
“真的没有受凉吗？”烟??忍不住再次确认。
毕竟康欢欢真的好小一个。
年纪又小。
人长得也小。
白白瘦瘦。
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到天上去的那种。
“…”村长抿抿嘴，“你小时候在腊八那天掉进河里救上来之后，不也是第二天就好了。”不过那严家人也是狠心，愣是一点也不理会她。
若不是村里大多数人好心，东凑个裤子西凑件衣服，又熬了一大锅的姜汤，逼着小姑娘喝了下去，恐怕今天都没有小姑娘这个人了。
这回轮到烟??诧异了，“我小时候也掉到河里去了？”为什么她没有这段记忆？
“对，还是阿懿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村长再次回答。
“?(?'?'?)??????”烟??又震惊了。
…
褚家。
“阿懿～阿懿～”人还没有进来，在屋里待着的褚懿就听到了烟??甜到发腻的声音。
褚懿只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书，这几天，阿??总是去林家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都有些招架不来。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但嘴角的微笑怎么也掩饰不去。
“今天怎么——吼！”褚懿在烟??头进来的那一刻，差点都重新走路了。
“……”
这又是什么造型？
又是从林家那里学来的吗？
林家那个婶娘怎么总是有这些不同于正常人的想法。
“你的脸…咋了？”
“小师父说给我治脸。”烟??火急火燎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上前一把捧起了褚懿的脸。
两人四目对视。
“阿懿，六叔说你之前把我从河里捞了上来。”
“什么？”褚懿没反应过来，“什么把你从河里捞了上来？”
“就是说你刚去当兵的那一年，正好路过河，然后发现我掉河里了，所以就把我给救上来了。”烟??又详细的说了一次。
这样一说，倒是让褚懿有点小印象。
微眯着眼睛，想了想，才猛地从记忆深处想起了那段微乎其微的记忆。
那个在水里扑腾扑腾的像个矮脚鸡的小腊人…是阿??？
“你和你小时候长得倒是不像。”
“怎么不像？”烟??好奇追问。
“你小的时候就好像是矮脚鸡，又矮又黑又瘦，人拐卖都不拐卖你这种的。”没有任何心眼的褚懿说的那是一个诚恳。
“……？”很好，汤爵博士，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摧毁帝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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