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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清会又接着喊，直到第九次，她终于缓缓回过身，肚子高隆起来，脸上脏兮兮，还很瘦，不知道地还以为见鬼了，却掺杂各种情绪。
有喜悦、激动、恐惧、埋怨等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句，“大..哥..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
这句话顿时如同咒语一般穿梭在万清会的脑海，他再也忍不住，扔掉手里的煤油灯，一把将万清清抱了出去。
外面，看到万清会抱着万清清出来，万老太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
褚家村。
周三，褚懿和烟??又回了城，还带上了褚坚诚。
褚懿要回单位处理之前还没处理好的事情，所以结完婚就匆匆回了单位。
这一忙起来，就是一周都见不到几次身影，甚至快天亮的时候才回小洋楼。
困得他倒头就睡。
第二天又得起大早去上班。
烟??见他太忙，也就没有再烦他了，天天和褚坚诚腻乎在一起。
这一腻乎就‘不小心’得知了他的大秘密。
烟??瞪着圆圆的眼睛，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
几秒后，“你和康欢欢处对象了？”
“嗯！”褚坚诚点头，还伸出手在面前做了个禁言的动作，“阿??，这事我只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听到这个要求，烟??顿时眉头紧锁，“可是，阿诚，我就是个大嘴巴。”
大嘴巴这个词上一次还是她用在别人的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
“...”褚坚诚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是想早点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最想告诉的人。
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你要说就说吧。”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为人父亲，真的难。
“...我说出去你不生气？”
“不气。”
“...”烟??没开口，总感觉她这么欺负一个小孩真的不好，但，要是她知道眼前的小屁孩励志当她父亲，那结果完全会是两个模样了。
“我要是没记错，你才十三岁，哦，十四岁，康欢欢还大你一岁。”伸出两根手指在空气中晃了晃。
褚坚诚眨了眨眼睛，实话实说，“她长的好看，家里有钱，还说...”
“说什么？”
“说，包养我。”说完，褚坚诚还害羞地将头转到了一边，不太敢看烟??的脸色，生怕她会瞧不起自己。
虽然他年纪小但也知道男人靠女人吃饭不太好。
又或者说，在现有的社会里，不是一件很被看好的事情。
只是，他发现他想得有点太多。
阿??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瞧不起人，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阿??了。
“六啊！”烟??惊呼，还给整上了网络用语，“这天底下最难吃的饭，你居然给捧上了！真厉害！”
一个敢夸一个敢信。
“真的吗？”褚坚诚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真的！”
“那太好了，等以后我就用她的钱养你。”
“...那倒也不用。”她有钱，就算她没钱，也还有阿懿在，不怕没钱花。
只是她的话没有被褚坚诚听进耳里，在他看来，养自己的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但那也是一个父亲的职责所在（当然，后面也没有真的用上）。
...
康欢欢：栓q，原来你和我处对象就是为了拿我的钱去养你的闺女？？
褚坚诚：没错。
...
知道褚坚诚和康欢欢处对象之后，烟??第二天就带着他去看了牙医。
这个年纪处对象就处对象，但怎么也得把没了的门牙给补上，本来这次是想带他来城里玩玩，看着游玩，只能等下一次了。
而褚坚诚看到牙医的那瞬间，双眼也亮了，“医生，我要补金牙！”
“？？”牙医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于是带上了眼镜，看到才到他肩膀的小屁孩。
噗地笑了出声，“你这个年纪，补金牙？”
“对！”褚坚诚的回音超大声超积极，就怕牙医听不见。
“真补金牙？”
“真的不能再假。”
...
几十分钟后，
褚坚诚哭了，那叫一个悲伤欲绝，痛哭涕零，他怎么也没想到英俊潇洒的他，补上金牙会那么丑。
简直丑出了新天际。
就好比一张完整洁白的墙被人泼上了一桶脏水，难看又维和，还有点就精神小孩那味道。
“呜呜呜...”褚坚诚哭地很惨。
牙医笑地很开怀。
正所谓，世界那么大，悲喜一点也不相连。
何况。
这牙医还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怎..哈哈，怎么样？你还决定要金牙吗？”
褚坚诚哭地越大声，牙医就笑地越大声，后面实在没忍住，就放肆就当着他的面笑了出来。
自己笑也就算，还叫上了他同事和学生。
最后，褚坚诚无奈地选了几颗和他颜色差不多颜色的假牙，好在刚才牙医也只是将那几颗金牙轻轻黏在了褚坚诚的牙根上，现在拆下来也没用几分钟。只是补牙费了快俩个小时，等补好的时候，褚坚诚直接睡了几个轮回。
“...”烟??，心真大。
...
回去的路上，两人‘顺路’去了一趟百货大楼，又‘随手’拿了三十九个风筝。
两人拿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把两人给压死。
“呼，阿??，你买这么多风筝放哪？”一楼还堆着之前宴烨留下的箱子，把一楼所有的角落都塞得满满当当，除了一条轮椅能过的小道，连多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放二楼。”除了二楼，也没有别的地方能放了。
于是两人又将累死累活搬回来的风筝搬到二楼客厅，刚停下来，考虑要不要搬到房间的时候，书房的电话突然响了。
褚坚诚没有进去过一楼的书房，惊讶地开口，“阿??，你家里装了电话机？”
“对。”
“这也太厉害了。”
褚坚诚整个人都处于惊呆的状态。
要知道，他们镇上也才只有一台电话机，听他阿爷说，还是不少人求奶奶告爷爷才刚装上的。
没想到阿??这居然有一台。
阿??真厉害。
一点也没提到褚懿。
书房，烟??接通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西州城褚懿家，请问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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