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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都怪那脏东西。”
逗笑了烟??，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小脸：“没白疼你。”
一大一小笑作一团。
随着褚懿来的还有一个人，一问才知道是颜老身边的警卫员之一，本来小白他妈要陪他来，但考虑他妈的身体情况，颜老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妈来。
能让小白回来都还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一来他回去之后也没能恢复记忆。
二来他虽然不说但明眼就看得出他很想这边的人。
颜老怕他憋出事，才做出这个决定，不过过了今年，这样的决定只会越来越少。
...
时隔十年。
春联再次出现在了褚家村，那抹艳红犹如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结成的花蕊带着无尽的希望以及明天。
褚懿和烟??作为晚辈收了不少红包，但还是那句话，两人辈分高，发出去的红包更多。
时光悠悠。
转眼就到了年初三，明天小白就能回北城了。
这一晚。
他终于鼓起勇气要和烟??睡一晚，于是乎，某位正宫被迫睡在了偏房。
屋冷。
心更冷。
望着房梁，褚懿一夜无眠。
另一边也一夜没睡，但相比之下要热闹多。
“姐姐，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嗯？什么秘密？”
“我决定了长大之后要娶你。”
“...好了，这个秘密我就当没有听到过，你下次可不要再提了。”烟??捂住他的眼睛，仿佛这样能消除他的记忆一样。
眼前忽然变暗，让小白心脏颤抖了几下。
哪怕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初被关在黑暗地下室的影响，仍然还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姐姐，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白，姐姐这辈子只会是你的姐姐，不会和你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我明白了。”
烟??的语气很严肃，让褚白一下就听出了不可能。
这让他很伤心，明明他放假前和小香老师这么表白，小香老师还拍拍他的头等他长大。
“你怎么突然说这话？”
小白眨眨眼，“小香老师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告白。”
“...这么跟几个人说过？”
“记不得了。”
“...”终究是她错付了。
过了一会，小白又将脑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姐姐，我还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可以不说吗？”烟??现在心里有点害怕，她特意害怕他会说出嫁给褚懿那种可怕的话。
毕竟他又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
“那姐姐你真的不听吗？”小白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水汪汪的瞳孔里带着无辜。
看起来很是无辜。
烟??对上他的视线，没几秒，就心软了，“好吧，那你说吧。”
要是太离谱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我找到大木哥哥，他也回家了。”提到这个人，小白整个人都散发着高兴的气息。
烟??也知道他。
当初小白被拐就是靠着这个大木哥哥才逃出来的，他的代号没记错应该是63。
也就是他们在找到大木哥哥之后，再到小白，中间还有五十多个孩子惨遭毒手。
可偏偏。
最终到达目的地不到五十号人。
很残忍的事实。
“姐姐，我跟姥爷回去看到了我妈妈，也看到了我哥哥，不过他老高也好老。他问了很多很多问题就走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他，再然后，他就回来带我去看了大木哥哥。”
孩童天真的话在屋里回荡。
在小白的眼里，他只知道他哥哥很高很厉害，会带他去见想见的大木哥哥，也会跟姥爷说让他来见姐姐。
也因此，他哥哥落了个好人的名声。
但烟??不同于他。
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艰辛，她看着小白的脸算了一次，直到算到自己想要的才停止。
拐卖了那么多的孩子。
死全家对于他们还是仁慈了。
“啊”小白打了个哈欠，有泪花在他眼睛浮现，他很困，但他不舍得睡。
他怕明天的离别。
他想要和姐姐待久一点。
...就一点点。
可小孩哪里能抵挡的了困意，没过几分钟，他上下眼皮就合在了一起。
见此。
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睡吧，梦会很美好。”
——
日子流逝地很快。
转眼就出了十五，烟??和褚懿又收拾着准备回城，结果刚准备出现又被突然到来的万清会两兄妹耽误了点时间。
“你怀孕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看着万清清高隆的肚子，出于对万清清的人身安全，烟??关心了句。
下一秒就看见万清清露出嘲讽的笑，“我恨不得他直接死在肚子里。”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被强奸怀上的孩子，只是她留着这个孩子还有用，并不打算现在就把它流掉，这样对他们来说打击还是太轻了点。
说话的时候，眼神如同注满了毒液，但对上烟??的目光的时候，又全然退却，换上了一抹感恩。
“烟同志，我来是特意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在地窖待上多少年。”
“不，你要感谢就感谢你哥。”烟??摇头。
如果不是万清会自己找上门，她是不会多管闲事去帮她，而且万清会之前给了她钱。
其中的关系就是交易，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
“不一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哥再怎么求你，也没有用。”说着，万清清触不及防地跪了下去，好在烟??及时跳了起来，躲开了这一跪。
呃，就是褚懿没法都躲开。
“...”褚懿，他坐着也能中枪子？？
谁能来评评理？
见此，烟??无奈叹息，示意万清会将她扶起，“你不用这样做，对你我皆无用。”
万清清眼神闪了闪，“只会有这么一次。”她就想谢谢帮过她的好人。
“如果他死了，你还会坚持你现在心里的决定吗？”忽然，烟??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众人都不解，只有万清清的瞳孔在不经意间收缩了几下。
烟同志，果真厉害。
一眼就能看出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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