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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真狠！”将孩子抱起来哄的时候还不忘给烟??看了看脸色。
“谢谢夸奖。”对于褚楚说的话，烟??就完全当作是对她的夸奖好了，做人哪能面面顾及别人的感受。
要顾及也应该是别人顾及她。
“...”几番话下来，褚楚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弟媳不是个好惹的人，念及自己当下的局面，只能把那么想骂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虽是无礼也任性，但也知道一个男人成了家之后就得和他老婆一个鼻孔出气。
如果男人在婚后不偏向自己的老婆，大概率就会和她现在一个样，自己黄着脸在家带孩子，孩子他爸在外面鬼混。
离婚的时候拼死拼活才抢回来一个孩子。
两人一坐一站地在客厅待了几分钟，直到褚楚将怀里的孩子哄睡着，烟??才再次开口。
“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褚楚没什么好气，先不说那一家子人渣不会把男孩给她，单她自己也不敢将女孩留给那一家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她要是把女孩留在那边，等那人渣又娶老婆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男孩留下，那边两个老人渣还会看在自己孙子的面子上偏袒一二。
“多大了？她饿不饿？”烟??没见褚楚身上带多少行李，稍微想想就知道两人在路上就吃了不少苦。
她是不在乎大人，但小人类什么都不懂，饿到就不好了。
“快一岁半了，早上刚吃包子，现在饿不了。”褚楚说话的口吻很无所谓，仿佛在她眼里不到一岁半的小孩子每日吃包子当主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还那么小，你一路上都给她吃包子？”烟??感到诧异。
这孩子没没有噎死也是命大。
“怕什么？吃的时候不也用冷水泡软了，我们小的时候连包子都没得吃呢，她现在跟了我要那么精贵做什么？”褚楚不以为然，要不是见她是个女孩，她说什么也不会要。
一个生性那么丑恶的父亲生下来的孩子，长大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听完她的话，烟??沉默了。
吃包子。
还用冷水泡。
主打一个消化不良且便秘。
——
傍晚，褚母提着早上买的菜，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推来了院子的大门。
她今日去和老朋友打牌，赢了五毛钱，可美死她了。
五毛钱能买的东西可多了。
结果进门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大吃大喝的亲闺女，连旁边站着的烟??在这会也被她完全忽视。
“小楚！你可算来了，你怎么来也不先告诉妈一声？”褚母开心过头，将袋子让桌子上一扔，就跑到了褚楚面前。
见她除了瘦点之后没什么别的不对劲，整个人就安心了。
低头见褚楚还在吃，心里不由来气，一把拍掉她刚拿起来的桃子酥，“和你说话呢，怎么那么没礼貌？”
“有...什么好说？”褚楚嘴里吃着东西，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清，低头捡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桃子酥。
如今的人还没有东西掉在地上不能吃的规矩。
大家活下来就很难，不会过度浪费食物。
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让褚母很生气，下一秒就拧起了褚楚的耳朵，后者吃疼地将整块桃子酥全塞进了嘴里。
要打要杀也得吃饱先。
“你说说你。小的时候就这样，现在结婚了也还这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一些？”她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简直如同一桶汽油直接泼进了柴火里，不仅没有让褚母消气反而越烧越燃。
“老妈。你又错了。”褚楚将嘴里的桃子酥咽下，中途还被呛得翻了个白眼，直到喝了口水才缓解难受。
“我又哪错了？”见到自己许久没见的闺女，褚母心里高兴是高兴，但这股高兴还没有维护几秒就没了。
“纠正一点，我现在没有结婚。”
“你胡说什么？”褚母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她的话，但下一秒脸色就突地沉了下来，“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现在还没有结婚？”
“你听到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褚楚压根不想多解释，也不稀罕解释。
“好啊你！你越大越造反了是吗？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狗腿都给你打断！”
“你要打就打。从小你遇到事就只会打，我又不缺你这一顿打。”
“你！”褚楚这份态度在所有家长眼里都是逆反的表现，何况她丝毫没有认错的想法，简直就是在挑战褚母家庭的地位。
褚母眼神在客厅扫了一圈，一眼将相中了角落放着的扫帚，上期拿起就往褚楚身上打，力度一点都不见小。
“！！！”烟??被这一幕吓到。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褚母这样生气的样子，之前在村里和方翠花吵架都没有现在那么生气。
“啪——”一声打在了褚楚的腿上，后者脸色都不带变的，听那动作，扫帚似乎都断了，也是这个声响，终于让烟??有了反应。
“妈妈，这事和褚...大姐没什么关系。“烟??想喊褚楚，但想到褚母还在跟前，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
可烟??万万没有想到哪怕这样也让褚母听出了不对劲。
“褚大姐？”褚母重复了这个称呼，一巴掌又对准了褚楚后脑勺：“她先前都叫你大姐来着，你是不是又耍你那臭脾气了？”
褚母肾都要气炸了。
“...”褚楚不想说话，反正她只要还活着能呼吸，再她妈眼里都是障碍物。
“没有没有。”反倒是烟??怕褚母会一直拿褚楚出气，立马给了解释，“大姐她人挺好的，就是嘴巴有点臭。”
“？”褚楚，“你这话还不如不说。”
“...”听到这话，褚母也深有体会，毕竟她当初也没想过会被人当面喊大嘴巴，“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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