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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着急跟我鞠躬，我只是说带大大去给小师父看一眼，并不能保证真的能够将大大治好。我丑话说到前头，你对大大的事情也不要抱百分百的希望，说不定最后的结果半点都不能如你的愿。”
烟??说着，每落下一句话，她就能看到褚楚的脸色苍白一分。
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所以烟??就给她腾出了个自我冷静的空间。
褚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牵着大大另一手牵着小小，回了自己的屋里。
他一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点孩子不给她添乱。
褚懿在两人之间当然是选自己的媳妇，拍了拍自己大姐的肩膀，就抱着安安追上了烟??，小声地靠近说了些什么。
见没有其他人了。
褚楚再也无法强忍压抑的内心，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配当一个好妈妈。
…
大大的事情对褚楚的打击还挺严重，她缓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缓过来。
正好烟??这几天要去找梁大夫，所以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大大也一同去找梁大夫。
大大这个孩子很好带。
每天吃饱就是睡，睡醒之后就上厕所，除此之外其他任何表达情感的举动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褚家看的就越心疼。
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很调皮的才对，而不是这种安静到可怜的样子。
坐在车上，烟??母爱泛滥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大真乖。”
后者什么话也不说，仍然在呆呆着咬着自己的指甲盖。
汽车朝着目地开去。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梁家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梁大夫前几天从学生那里拿了个大菠萝，北城平日里压根找不着这玩意。
所以他就想叫烟??过来尝尝什么味道。
烟??也没有空手来，拿了两包他平日最爱抽的烟。
梁大夫爱抽烟，只是不常抽，偶尔犯烟瘾的时候会吸上一口。
看见烟??递过来两包熟悉的烟，顿时眉开眼笑地招呼她过去，“果然还是你这丫头疼我。”说着，娴熟地将两包烟塞到了自己口袋里，手里还压实地拍了拍。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看见大大，惊讶地问了一句，“咦～这小丫头怎么今天呆呆的？”
梁大夫见过小小，第一眼的时候还真没看出眼前是个男孩子。
烟??笑了笑，“您看您，平时总爱说自己眼神好使，今天怎么就看不出不对来？”
“不对？”梁大夫眉头一皱，再次打量面前的大大，一看，不得了了，“你怎么把小丫头变成了小子？”
“小师父，这可不是我变的。”
“那就是龙凤胎了？”不愧是当医生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来。
“嗯。”烟??点头，又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这孩子原本养在他爸爸那边，只是他们照顾孩子不够仔细，给孩子吃了过敏的东西，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
她说的委婉，但梁大夫却是连一点面子也不给。
直白地道，“你是说他吃过敏的东西将自己吃成了傻子？”
“…嗯。”烟??点头。
“不可能啊。”梁大夫反驳，“我就没见过谁会因为过敏成傻子的。”过敏要么出疹子，要么死，又不影响脑子，怎么会变成傻子？
说着，他走上前查看了下大大的舌头、眼睛和脉搏。
“你知不知道他当初吃了什么东西？”
“芒果。”这是林智博亲口和他们说的。
“还有吃什么别的东西吗？”
“不清楚。”烟??摇头，“孩子之前是在海城带着，他爸就说了一句是芒果过敏，其他什么也没有透露。”
听完，梁大夫沉思了一下，给出了答复，“应该是另外还吃了些什么，引起了发烧直接把脑子烧坏了，不然单吃芒果就算再怎么过敏也不会成傻子。”
烟??对这个也不懂，听到梁大夫这么说就这么记了下来。
“小师父…那他还有治好的可能吗？”
“很难。”梁大夫实话实说，“这么小的孩子本来脑不发育就不完全，傻了之后很难再恢复完好。得等他长大一点再看看情况，如果有好转还能再治疗的基础上，恢复成近乎正常人的状态。”
烟??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上，剩下的时间就和老人家聊了聊天，又吃了点她不知道那个师弟送来的菠萝。
很甜。
大大都吃了好几口。
等回去之后，烟??将这个消息转达给了褚楚，后者又是崩溃地哭了出来。
——
岁月又匆匆流逝。
几乎是一下子，刚过周岁的安安就已经学会了走路，嘴里也会咿咿呀呀的说几句话。
大多时候都没人能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安安长得像爸爸，五官都带着英气，一看长大了就不好惹。
“安安，你不要整天想抓着鸡屁股，鸡又没有惹，你老是抓他做什么？”烟??拿着一根剥好皮的香蕉出来，就看见安安追的个老公鸡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关键是安安也不嫌弃那老公鸡翅膀扇动了灰尘让她吃了一嘴土。
“妈妈妈妈……”看见烟??，安安就兴奋的挥着双手，指着老公鸡的屁股，想让自己妈妈帮她把老公鸡抓住。
烟??不想陪她做这么幼稚的游戏，尤其是某个小屁孩上一次还被公鸡咬住了屁股。
“我可不给你抓。”听懂了自己妈妈说的话，安安立马不高兴地别过身去，嘴巴也高高的撅了起来，都能挂上一个塑料袋了。
看见安安小气鬼的模样，烟??心里就觉得一阵好笑。
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不过她对付安安也有自己一套办法，举起那根香蕉轻咬了一口，嘴里发出夸张的赞美之音，“哇塞～这香蕉也太好吃了吧～安安真的不想吃吗？”
“吃…”刚说完话，她就听见了安安传来的声音。
小身子还慢一步地转了过来。
嘴巴的口水分了几股流出来，看起来很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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