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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嗣年拉着林凯书的手臂，让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伸直。
何嗣年：“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实在，这是跪了多久了？”
林凯书：“师兄要是也是来劝我做皇孙的伴读的话，就不用开口了，我没有你跟阿爹的志向，或许也可以说我年纪还小，没到考虑以后要走的路的时候。”
何嗣年。。。。。。
“我记得你来找我给你阿爹提亲的时候，也难开口，当时你不是也哭着说了，如何我就不用开口了？”
林凯书又听大人们提起他哭鼻子的事，脸皮薄的红了，说道：“那不一样。”
何嗣年：“如何就不一样了，不都是要去办成一件事吗？”
林凯书：“师兄难道也是要我成为皇孙的伴读？我不想。”
何嗣年叹息一声，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说说，为什么不想成为皇孙的伴读？”
这孩子跟他阿爹一样很聪明，但比起他阿爹却懒惰的多，不推一下，都不知道往前走。
林凯书沉默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词语说道：“我们林家虽然得皇上看重，但也不用每一代都成为皇家伴读啊！这伴读是可以从二品以上官员家选取的。。。”
何嗣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到重点，阿书，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有时候，你的聪明没用对地方。”
林凯书。。。。。。
“我。。。。。。”
何嗣年：“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跟我说实话。”
林凯书看了何嗣年一眼，又低下了头。
何嗣年：“我一直没把你当小孩子看，我认为我们是在商量事情，而不是训斥或者责怪，你说呢？”
林凯书欲言又止，最后眼眶都红了，都没说一个字。
何嗣年：“跟你继母，我阿妹有关？”
林凯书：“没，不是。。。”
林凯书这着急忙慌的否认，何嗣年立马就明白事情肯定是跟自己阿妹有关系。
何嗣年：“你是听到她说了什么？”
林凯书：“不是，我说了不是。。。”
林凯书站起来否认，声音也加了一分，好似声音大些，他就更有理一般。
何嗣年瞪了他一眼，林凯书气势就弱了。
林凯书：“师兄，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何嗣年：“是你说？还是我去林府问你继母？”
林凯书着急抓住何嗣年衣袖，有些脆弱的说道：“师兄，不要，我们家好不容易看起来很和谐了，你就不要过问了。”
何嗣年抚开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说道：“你们一个是我亲阿妹，一个是我师弟，你让我不要过问？你觉得，我能不过问吗？”
林凯书：“我说，师兄不要去问华姨，她怀着孩子，不能受气。”
何嗣年叹息一声，揉了揉林凯书的小脑瓜，让他先坐下。
以前怎么没发现阿书是这么敏感的性子？
不，其实阿书一直都这样敏感，只是以前他只纠结一些小事，但现在。。。
现在要是解决不好，可能会影响他一辈子。
何嗣年：“说吧！”
林凯书纠结了好久，才说道：“华姨跟阿爹说，生完这个孩子，以后都不会再生，说是她找人确定了，这个孩子是女孩，她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不用再生个孩子出来跟我抢家产，师兄。。。”
何嗣年：“你阿爹怎么说？”
林凯书：“我没听完，就进宫了。”
何嗣年：“所以你是何打算？难道你还想把成为皇子伴读的机会让给阿华那影子都没有一个的儿子吗？”
要真是那样，等到那孩子长到七八岁，皇孙都快成年了，还要什么伴读啊！
这个道理何嗣年知道，但林凯书呢？
他可能小孩子赌气，认为后来的那个还没影的阿弟没办法成为皇孙伴读，那自己也就不要这个机会了。
何嗣年：“我听老师说过你阿爹去年给你拒了皇孙伴读的事，今年是谁提起来的？”
林凯书一愣，想了会儿说道：“好像是太子妃无意跟太子提了一句，太子想到皇孙就在老师处学习，我也是老师的学生，就又想起我了。”
何嗣年：“去年，让你做伴读的是哪位皇子？”
林凯书：“虽然没明说，但林家的子孙，都是给皇家嫡系做伴读的，多半也是皇孙。”
林凯书无心的一句话，让何嗣年颇为在意。
林凯书：“师兄，师兄。。。”
何嗣年回神：“作何？”
林凯书：“是师兄一直在发呆，师兄想到了什么？”
何嗣年抬手揉了揉林凯书的脑瓜子说道：“等会儿出去，应下伴读一事。”
林凯书：“我。。。我不想。”
他还在纠结着呢！
何嗣年：“家里的事，哪需要你个孩子苦恼，那些事，都由你阿爹，你继母去解决，你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
林凯书：“可是。。。”
何嗣年：“你信不信师兄？”
林凯书抬头看何嗣年，点点头。
何嗣年：“这就对了，你师兄难道训练不出一个自力更生的侄子吗？”
林凯书听何嗣年说完这话，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说道：“我也会教好未来阿弟的。”
何嗣年见他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影子都没一个，就阿弟了，出去吧！”
如此林凯书出去外殿，先是跟皇上、太子、皇孙认错，认真道歉，又说明自己为什么之前没答应下来太子的诉求。
大家听到他小孩子的回答，哭笑不得。
之后林凯书应下皇孙伴读一事，又说等他乡试成绩出来，就封称号。
林凯书这事说完，林衾泽带着儿子出去，太子父子俩也告退离开。
皇上单独叫了何嗣年留下。
皇上揉了揉额角跟何嗣年说道：“何家与吏部尚书家有什么恩怨，他为什么不授你官职？”
何嗣年听皇上这么说，对着皇上双手一插，行了一个弯腰礼说道：“要说恩怨，可能也只有尚书大人的千金进顺天府大牢，是因为她想害臣小女，才结下的恩怨。”
皇上：“吏部尚书千金如何要害你女儿？你女儿，就是上次带进宫的初一？”
何嗣年点点头说道：“臣只有一女两儿，尚书千金就是要害臣小女，用的还是患过天花之人用剩下的血衣。”
皇上：“那女子竟敢，所幸那女子已经死了，初一没事吧？”
何嗣年又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皇上挂心，当时小女跟几个好友的女儿都染了天花，也幸亏何家一直有请府医，也是他老人家首先发现异常。老大夫说，早发现，治愈就更有把握，我夫人也会些皮毛医术，提议干脆给家里孩子全都种上豆，以后他们长大，也不用为这事担心他们。”
皇上：“种豆？这是何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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