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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小抬头，一向冰冷的眸子此刻却是带着孩子般小心的试探。
“就是有点薄。”
顾皇后一愣，随即一拍脑子，有些懊恼。
她怎么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如今已经是冬天了，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成亲，第二天保管染上风寒！
“母后知道了，等下让人拿去改，加厚一点。”
“不必了，母后。”
木小小正看着自己的脚趾头，闻声，抬眼便看到玄色锦服的男子向自己走来，下一刻，身体悬空。
顾皇后这会儿才发现木小小没穿鞋，赶紧让人端上热水。
木小小：……
顾皇后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嘴角带笑。
“衍儿，你刚刚说不必了，不必什么？”
慕容衍忽略小姑娘幽怨的目光，把小姑娘冰冷的脚放进木盆里，又给小姑娘过上披风，这才看向顾皇后。
“不必麻烦母后了，儿臣拿去改就行。”
慕容衍目光落在一身红衣的木小小身上。
他刚刚一进来就看到那露出来的锁骨，那纤细的脖子，那哪儿哪儿都好看的地方……
开玩笑，让小姑娘穿这身出去？梦里都不可能！
顾皇后却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的，还认为儿子孝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木小小换好衣服之后，慕容衍便抱着嫁衣匆匆忙忙赶出去了，毕竟时间紧迫。
木小小想了想，等会还要跟慕容衍谈事情，就没离开，乖巧地坐在旁边。
顾皇后看着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的小姑娘，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温柔如风的女子。
“小小，你可知你长得跟你娘有七分像。”
顾皇后坐在木小小身边，习惯性地握着木小小的手。
木小小看着握着自己那一双暖乎乎的手，心底几分异样的情绪。
她能感受到慕容衍母亲对她的善意。
“您，见过我娘吗？”
“傻孩子，母后同你娘可是多少年的好姐妹呢！”
要不然怎么会私底下替你们俩结个娃娃亲……
顾皇后笑得亲切。
闻言，木小小微微一怔。
“娘亲生前，好友多吗？”
顾皇后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轻轻拍着木小小的手。
“你娘那个人不善言辞，也不愿同那个世家千金们交朋友，身边也没几个好姐妹。”
“说起来，当今右相的沈夫人倒是同雪舞关系不错……”
沈夫人……
又是沈夫人……
“那个沈夫人，是怎么同娘亲认识的？”
木小小一脸乖巧，一副好奇的模样让顾皇后惊喜不已。
小姑娘终于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沈夫人，名叫夏涟漪，比我早认识你娘多少年呢！”
“当年听你爹说，你娘跟涟漪都是一个地方的，但都不是我们东皇的，具体哪个国家的人倒是记不清……”
同一个地方！
木小小瞳孔一缩，突然间脑子里一个疑惑的点有了思路。
“谢谢！”
木小小起身，朝着顾皇后微微点头，匆匆离去。
“?G，不是，谢什么……”
顾皇后手还伸在空中，还想唤一声，小姑娘立马就跑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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