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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字一顿的叮嘱。
“艾司唑仑？”沈润祀眸子暗淡，音调极冷，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
医生：“艾司唑仑是抗焦虑，失眠，癫痫的药物，如果病人没有癫痫一类的疾病，建议带她去精神科看看。”
病床上的白簌缪紧闭着双眼，狭长的睫毛动了动，不动声色的蜷缩了一下手指。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可没有五年前那么天真。
她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疾病，她只会让别人患上精神疾病，然后当个旁观者，在一旁勾画她自己的作品。
要不是仅剩的良知在，他根本不会送她来医院。
沈润祀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攥住了衣袖。
白簌缪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用手摁着小腹，“疼……”
沈润祀目光下移，视线落在她身上，双眼泛着泪光，看样子真的很痛。
模样可怜极了。
可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她的面具。
他甩开了她搭在衣袖上的手，“你故技重施，是笃定我会救你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吃下药。”
沈润祀似是回忆到了什么，眸光又暗了几分。
“你还想让我继续当你的俘虏？”沈润祀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白簌缪强忍的痛意，脸上挤出一抹笑，“没错，我就是故技重施，五年没当了，是不是很想念？”
不答反问，讽刺意味十足。
她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诱哄他，心灵操纵他，让他黏着她，甘愿为她折腰，成为只唯她号令的俘虏。
真是一位成功的说教徒。
能让世人为之臣服，而她独自笑看众生，这就是她的本事。
沈润祀的手加大了力度，几乎要把她下巴卸掉，身子下弯，在她耳垂低吟：“是啊，很想念。你放心，五年前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翻不动的一个个还给你。”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让我想想，你怎么对我的，这样？”几滴血珠被他咽了下去，铁锈味瞬间弥漫在口腔。
真冷。
连血都是冷的。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还傻乎乎的往里跳呢。
没出息！
“你干什么！”白簌缪心尖一颤，突然间眼底满目的红，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她仰头贴在他的唇上，把干涸的血迹都吃了。
太脏了，她把他玷污了。
怎么能这样……她染指了她最珍贵的艺术。
沈润祀躲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他又不懂她了，像变了个人。
白簌缪很是急迫，手上输液的针管都被她拔了，血管开始往外渗血。
“你没咽下去吧？”她扯着他的衣袖。
沈润祀一把将人带进怀里，一只手摁在她的血管上，另一只手按了病房呼叫器，低哑的开口：“别再发疯了。”
“你的诉讼案，我会帮你处理。”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白簌缪安静了，她就呆呆的看着沈润祀，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他又心软了。
真是没出息！
白簌缪乖巧的不像话，还以为她埋在那里睡着了。
实际上，她紧咬着唇瓣，直到鼻尖传来血液的味道，她才肯罢休。
“你别走，我好难受……”白簌缪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他拒绝。
沈润祀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低声道：“我不走，你不许胡闹了。”
太太太没出息了！
白簌缪刚躺在床上就圈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能不掺杂讽意的交流。
许是真的累了，白簌缪很快闭上了双眼，抱着沈润祀的手更紧了几分。
“你到底爱过我吗？”沈润祀趁着她睡着，用指尖点了点她紧皱的眉心。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都是骗人的。
他记得她说过无数次爱他，可他从来没从她的眼里看到过半分爱意。
真是薄凉！
俘虏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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