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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祀脊背绷直，手指紧紧握着，嗓音沙哑的厉害，“没有要离开。”
就是有点累了，反复在崩溃的边缘横跳，一会是希望，一瞬间又掉到万丈深渊。
他多希望醒来后，她会恢复……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她，他有多绝望。
“簌簌啊，”沈润祀走到她身前，带着一抹难以掩去的苦笑，“你还会好吗？”
他甚至夜幕降临都不敢睡觉。他好怕，她突然就不见了。
白簌缪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听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活在自己的小世界。
“嗯？不说就算了。”他喉头微滚，拉住她的手，放在脸颊，温热的泪水打在白簌缪手心，“看啊，我在为簌簌哭。”
“可是没用，簌簌不会醒。”
他带着她的手滑到心脏，她指尖抖得厉害，不满的拍打，那里被点上了一颗红痣。
是她那天亲手点上去的，她胸口上也有一颗，那时候她格外的清醒、格外的认真。
沈润祀俯下身，脑袋靠在她的肩侧，指腹揉她的红痣，“对不起啊……簌簌，我甚至想和你一起死。”
“簌簌太乖了，能不能别那么乖?”他咬在红痣上，揉捏她的耳尖，“回答我。”
白簌缪睫毛颤了颤，绵绵麻麻的感觉侵袭着，眼前一黑，漂亮的眸子被大掌遮住。
他嗓音低沉沙哑不停在耳侧盘旋，燃着炽热，咬着缠绵，“回答啊。”
又重复了一遍。
急躁又渴望。
“是不是只有我在你面前死一次，你才会真正的清醒啊。”
沈润祀停下了，她有些着急，“不要…我会乖的，别离开我。”搂住他的腰，病态的呢喃，“不能，会乖乖的，等着阿祀。”
“那么乖啊，”他顿住，拿出一把小刀，放到她手里，“都听我的吗？”
白簌缪重重点头，握着刀柄的指尖微颤，“嗯，都听阿祀的。”
沈润祀表情仍然很轻松，唇角轻挑，“簌簌真听话，把刀尖对准这里，会吗？”指了指胸口，“我教你。”
他温热的大掌握着她泛着凉意的小手，刀尖一点点移到心脏，她甚至能感受到心跳的颤动，手一歪，刀尖渗出一颗颗血珠。
沈润祀双唇微张，脸色惨白，“嗯……对，不过力气太小，还刺歪了。”
“不，不要。”她抗拒着，腕骨又被他控制着转了方向，“簌簌不是很乖嘛”
“要听我的，你刺的太浅了。”
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不痛，反而是酥酥麻的感觉。
“不是很听话吗？手怎么一直在抖。”沈润祀揉了揉她的手，“好点没，好了的话，那就继续吧。”
白簌缪眼尾湿红，身上冷冰冰的，凉到了脚丫，指尖不停使唤的乱抖。
她该听阿祀的话……要乖……不然阿祀就会消失了，可为什么心那么痛。
想反抗——
不想乖了。
“不……”刀尖再次对准心脏，湿腻的鲜血流向手臂，窒息的感觉难以忍受，“不要，不听话啊。”刀柄滑落发出锵的声响。
她又刺歪了，手臂像被割掉一块肉，空气有些黏稠，他紧咬着唇，手心沁出汗滴。
玩味的笑，“哭什么？簌簌又没事。”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好累啊，可能要死了吧。”
意志愈发模糊，仿佛看到她慌乱的背影了，没有恐惧感，因为他在赌。
最后一次了，拿命赌。
“我不许你死——”
“沈润祀！”
她声嘶力竭的喊叫，急促的喘息，跑出卧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该欣慰吧，起码愿意自己走了，样子好狼狈，还摔倒了。
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他甚至没法去抱她，压抑的痛苦，要晕了。
……
医院内。
“咳咳咳。”沈润祀猛地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正给他用毛巾擦脸，“簌簌?”
白簌缪玻璃般的眸子眨了眨，娇声道:“阿祀，没死。”
“叫了医生……不会死。”
沈润祀停眸凝视，还是傻乎乎的模样，不过总感觉哪里变了。
他蹙眉，只是轻轻一动，手臂像裂开了两半，白簌缪凑了过去，柔嫩的唇瓣亲了亲他的耳垂，“亲亲…就不痛了。”
“阿祀教的，好有趣。”
语气灵动，带着一丝颤.音，沈润祀现在痛的厉害，并没有听出来。
“簌簌，我好渴。”他嗓音沙哑，也没指望她会帮他，只是想确认。
干涸的唇被舔了舔。
白簌缪捏着他的下颚，抵住他的唇，“阿祀还渴吗？”没有得到回应，避开他的伤口，继续进攻，口腔中全是她的气息。
他手背青筋微凸，骨感分明的手指拽紧了白色的床单，“放开。”
好涨。
“好，听阿祀的话。”白簌缪是这么回答的，可她的手可不是。
“帮帮阿祀。”
沈润祀耳尖微红，“不用。”
她听后，茫茫然，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他慌了，呵斥道:“干什么！穿上。”
“噢……”白簌缪手指摁在自己唇瓣上，“可是阿祀不愿意。”长睫毛不断颤抖，眼尾处水色弥漫。
她甩了甩手腕，叹了口气，“好累。”眸子闪了闪，“阿祀，我坐上去吧？”
沈润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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