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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浮玉山掌门的脸,落了本派面子事大。
再说,鬼王明显发怒,陆景就算是火属灵力也未必是对手。
季邀七阶,他五阶,刚刚同时发力重伤鬼王,他尚且立刻修复,何况仅陆景一人。
就算陆景狗眼看人低,也罪不至死。
他握着箭弩,观察两人站位,说:“我从右后方攻上,你在左边化阵挡他去路。”
季邀抿抿嘴,看着空中悬挂的两抹身形,将头靠在他肩膀,“师兄务必小心。”说完嘴唇在他脸颊轻碰一下。
不等顾碎安发作,拧身落在鬼王左后。
安安对对战的事也很了解,师兄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顾碎安心重重一跳,虽然两人呆的地方视线难及,也不代表没人看到,师弟这样未免太过大胆。
在他发呆,季邀身形未稳之际,半空传来极为惨烈的大叫,那声音不似人声,剧烈却无所依托。
围观人群发出惊叹,脚步声响起。
顾碎安仰起头,脸上落下几点温湿,他抚手摸去,指尖一点鲜红。
瞳孔瞬间张大!刚刚上去的是.....
季邀!?
视线慌乱聚焦在鬼王身后,看不清季邀面容,但显然无恙,他直直看着一个方向,视线锁定。
顾碎安顺着他看过去,只一眼,脑子猛然炸开。
鬼王面色疯狂,长剑穿透陆景灵丹,红色灵力从他腹部飞射而出,同样迸发的,还有灼热的血液。
陆景被杀了!?
安后峰弟子首先反应过来,穆琅函站在人群首位,回头说,“请封印师结阵挡住血雨。”
孟阳峰弟子一边哭喊,一边结起防御阵法,众人头顶顿时止住一片血色。
顾碎安看着漫天红雨,止不住心惊。
看来鬼王刚才与他和季邀对阵,并未使出全力,否则他们根本撑不到陆景赶来。
现下鬼王显然已杀红眼,不杀掉他,数历山守山弟子性命难保。
他低头看着三派弟子,刚才与鬼族的斗争几乎耗尽他们的灵力,此时只有他和季邀能与之一搏。
他与师弟对视一眼,将箭弩化大,手臂粗的灵箭离弩而出。季邀结印双臂展开,一幅复杂瑰丽的阵法迅速从身前成形,待灵箭抵达,双手推出,蓝金两色疾速穿过鬼王头颅,犄角西瓜般裂成两半。
“啊——”有筋疲力尽的弟子发出痛呼,“陆师兄,报仇了!”
鬼王和陆景直直向下坠落,分别被鬼兵和师弟接住。
鬼族见势不对,立刻抱着无头鬼尸要逃。
季邀冷笑一声,“害死本派高阶弟子,说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得倒美!”
“师兄,化剑。”
顾碎安闻声立刻化剑扔去,金色入阵,蓝灵席卷剑身,瞬间暴涨扩大,一把灵剑化成千百把立于阵中,右手一挥,大雨般朝鬼族众人刺下。
鬼族群龙无首,落荒而逃。围观弟子群起攻之,鬼族余孽死的死,伤的伤,黑气黑血流了一路,逃离数历山。
季邀阵法散去,轻轻落在浮玉山弟子身旁,他张张嘴,对抱着陆景的孟阳峰弟子说,“节哀。”
孟阳峰弟子看他一眼,“你能打败他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我能打败鬼王,多亏陆师兄将他重伤,方才我上去正要帮他,没想到鬼王竟如此......”他说不下去,逐渐没了声响。
顾碎安站在旁边,他看看孟阳峰弟子,又看看季邀,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只好沉默。
季邀看着周边浮玉山派弟子,说:“季邀作为总领,害浮玉山弟子惨死,自当受罚。”
言罢左手亮起,重重击在胸口,“噗——”一口吐出血来。
不是,你也太冲动了。
顾碎安脸色大变,上手扶住。
季邀在鬼界受到伤害,今天又直面鬼王,精神冲击不小。
刚才对战发出重击,这一掌下去,怕是要三五天起不来床。
季邀看了顾碎安一眼,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射出星星点点的委屈,“师兄。”
顾碎安看着他,说,“我在。”
季邀对他微笑一下,双眼一闭,随即昏迷。
顾碎安接住他,轻柔地将他放在怀里,说:“各位,我师弟虽是临时进封长老,到底也不是他自愿的,陆师兄的死我们也感到很遗憾,若鬼王不死,还能在这冠冕堂皇的质问吗?”
此言一出,浮玉山弟子尽皆沉默。
很明显,不能。
孟阳峰弟子抱着陆景,环视周围,目光尽皆躲闪,他咬咬牙,“是我冲动,向,”他顿了顿,“总领道歉。”
顾碎安冷冷看着他,“多谢,”抬头看着围观弟子,朗声问,“谁知道总领所居何处?”
人群鸦雀无声,一默之后,穆琅函迈步走出,对顾碎安一施礼,“顾师弟,我来带路。”
看到是穆琅函,顾碎安面色稍缓,他点点头,“有劳师兄。”
几个羽山派弟子站出,说,“我们来为季总领疗愈。”
顾碎安感激地点头,“多谢。”
在穆琅函的带领下,顾碎安带着季邀来到居所,正门雄伟,一块金色牌匾龙飞凤舞题着三个大字——素尘宫。
走进去,左侧小泉流水,右侧假山花园,更有一条小河流转其中,弯弯绕绕向外,浮萍满地。
不愧是总领,住得都是皇宫级别。
穆琅函站在宫门,说,“顾师弟,数历山卧房通常在左侧,我不便入内,师弟自行安置可好?”
浮玉山规定,本派弟子未得传令或有紧急情况,不得擅进总领宫殿,此时季邀身边有顾碎安和灵愈师,穆琅函没有进去的理由。
顾碎安大半个身子被季邀压住,呼吸有些不畅,他艰难抬头,说:“这是自然,麻烦穆师兄了。”
穆琅函清浅笑道,“无妨,顾师弟有什么需要,可传音符给我。”
“多谢师兄。”
穆琅函笑着向羽山派几位团团施礼,“季总领身体要紧,仰仗诸位了。”
羽山派弟子忙拱手谦让。
顾碎安看得牙疼。
古人为什么那么多礼仪!
人都要嗝屁了。
几人终于分开。
顾碎安拖着季邀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挪走进左侧第一间卧房,他运气不错,正是季邀下榻的那间。
羽山派几位随着进来,帮他将人放在榻上,双手纷纷亮起灵力注入季邀体内。
半晌过去,季邀面色依旧惨白如纸,顾碎安不仅暗暗着急。
怎么回事?
肯定有转折!
不然对不起身份。
一定是!
羽山派结束疗愈,他们面色透着苍白,说话声息不稳,“季总领伤到内脏,恐怕一时难愈,需好生调养休息。”
听到这个,顾碎安奇异的安下心来。
只要死不了,季邀肯定很快就活蹦乱跳的。
这!就是光环的力量。
顾碎安谢过灵愈师,将他们送出门外。
回头看着床上面色几乎透明的男人。
他躺在那里,纯白可爱的像只小白兔,却蒙受了这么多苦难。
顾碎安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养只兔子又不难。
他本想躺在外侧,可惜季邀整个占住,只好退而求其次爬进床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他听到耳边传来呓语。
睁眼。
季邀长臂在空中挥舞,仿佛想抓到什么,顾碎安伸出手想抓住他,帮他冷静,不料季邀碰到后顺着握过来。
长臂一路向下,最终环在他腰间,肌肉蓬勃的大腿也紧贴在他腿上。
更可怕的是,季邀水灵化成的衣服早已顺水化去,如今里衣透湿,形若无物。
想到那个吻,顾碎安吓得往后退,没退几下,听见他喊,“不要,师兄,师兄救我。”
顾碎安全身僵住。
他梦到那件事了。
那件一生无法向别人言说的永恒的伤痛,他带给他的那件。
顾碎安长叹一口气,推开的动作顿住,轻拍着季邀手背。
我一直在。
“师兄,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顾碎安心头酸涩,伸手回抱季邀,“我也不会离开你,睡吧,我在。”
季邀闭着眼,嘴往上凑。
“师兄,再亲一次,我没学会......”
你特么!!
上瘾了是吧!
耍流氓是吧!
顾碎安单手挡住他的脸,唇瓣在手心微微鼓动。
这真是太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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