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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的奸细还在季邀那边!
大腿有危险。
龚睿森手中长剑凝成,高高举过头顶,盯着顾碎安的眼神如毒蛇舌信,淬着阴毒邪恶。
顾碎安闭上眼。
妈的!
现在哪还有空管男主,自己都要噶了,大腿活着有啥用,抱都抱不到。
淡定。
该来的早晚会来,只要认识到生命只是意识的载体但不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溃散,我就还活着。
肉体虽死,精神永生。
肯定不会有人来救他这样的炮灰,但跟原主比起来,他至少被男主记住了。
说不定季邀统一两族后,还会给他立个碑,写个“好师兄顾碎安季邀立”之类的牌位。
顾碎安努力说服自己。
长剑带着寒气砍下来,死亡无限接近。
顾碎安脑中走马观花,来到这里的一切从眼前铺展。
化成猫给季邀带桂花糖。
将季邀接回方寸居。
带着季邀住到南火峰,两人同居一室。
李哈对他出言侮辱时师弟毫不犹豫的出击。
两人第一次分开时,他对季邀的日夜挂念。
师弟因他一句话受的伤。
季邀在鬼族因他受辱。
亲吻。
温泉。
悸动。
诅咒。
当死神站在身侧,来自地狱的气息代替那股安心的味道席卷全身。
顾碎安从未像此刻一样想迫切的看到那个人。
那个名字从心口嘴边呼之欲出。
季邀季邀季邀。
剑气呼啸,穿过顾碎安的头盖骨,脖颈,五脏,身体分割的痛疼得他五官变形。
永别了,季邀。
耳边声响消失,死去的过程被切割拉长,胸口憋闷的发疼。
来到这里步步小心,与人为善,想不到还是逃不掉炮灰的结局。
真尼玛疼。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选死法。
最好是老死,无病无痛,慢慢停止呼吸。
最好是82岁,身边有爱人相陪。
他想到了季邀。
随即否认。
他胆子那么小,一定会一直哭。
连葬礼都办不好。
还是收养个孩子,到时候可以安慰爱哭鬼,还可以让他将他和季邀埋到一起。
啊。
季邀是鬼帝,不会死。
有点可惜。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转移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龚睿森的声音裹着气泡从远方传来,又在很远的地方炸开,“怎么可能!?你,唔——”
怎么不可能,我死了。
一个炮灰因为屁大点的事被牵连死。
这很正常。
他闭着眼肆意感受死亡,凉凉的,冰冰的,湿湿的,热热的。
沉重的呼吸喷在头顶,听觉格外敏锐。
他听到重物拖拽的声音,指缝间溢出的喊叫,从身旁渐行渐远,像生命逐渐抽离。
水滴滴在地上,一下一下敲着地面。
刀剑相接的声音撕扯着顾碎安的灵魂,强迫他接受死后仍旧荒唐糟乱的世界。
他感觉自己坐着,灵魂固执地粘在身体里不肯离去。
他慢慢曲起膝盖。
觉得自己死得太冤枉,就算是个炮灰也太离谱,所以灵魂才赖着不肯走。
也可能因为魂魄不全或者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鬼差不知他死。
他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要是有人给他设个牌位会不会好一点。
他对男主这么好,要是他肯为他设个牌位,就算不能入轮回,他也能吃点香火,有个地方住。
头顶呼吸渐重,惊呼声在耳边此起彼伏。
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轻飘飘飞起。
他被运送着移动,他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去。
不知道季邀接手鬼族后能不能找找他。
不知道龚睿森没与鬼族勾结,剩下四人里谁是奸细。
他有些担心男主。
那个有着勾魂摄魄桃花眼,总爱黏在他身上一声声喊师兄的季邀,那个有意无意挑拨他,让他逐渐失去抵抗的师弟。
他是男主,可别死了.......
顾碎安把自己当成孤魂野鬼,任凭自己被搬运移动。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能感觉到腰间背部有一双铁臂环绕,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
这是,季邀?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季邀凝着血痂的下巴。
血痂是水滴状的,泛着黑,仿佛刚聚成便被凝住,还没来得及滴落。
顾碎安思维一顿,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反应不及。
身体被贴在火热的胸口,随着师弟的动作一耸一耸,他在快速移动,疼痛都消失了。
他听到季邀说,“师兄,能听到我吗?别睡,我能救你。”
顾碎安张张嘴,被一切两半的嗓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季邀突然顿住,低头看着他,清泉般的眼中满是慌乱无措,泪珠一滴滴落下来,砸在顾碎安脸上,也砸在顾碎安心里。
“师兄,你醒了吗?”
语气小心的让人心疼。
这么真实!
我一定还活着!
看来把师弟吓到了。
他想抬起手摸小白兔的脸表示安慰,可是两条胳膊像刚装上的,根本不听使唤。
人醒了,身体没醒。
他运用身上唯一乖巧的眼皮使劲眨眨眨,企图用摩斯密码询问他是否找到奸细。
季邀看着他不断抽搐的眼皮,眼泪掉的更凶了。
“师兄,你眼睛坏了,呜呜......”
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更加用力的用摩斯密码传递。
季邀低头看他,脚下不断加快,眼泪融掉刚才的血珠一起砸在顾碎安眼睛,鼻子,嘴唇。
“师兄,你不是要一直陪着我吗?你不能......”他的话在这截住,未出口的字像带着什么禁忌,让他闭口不言。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说话呢?
顾碎安闭眼休息运动量过多的眼皮。
累了,要是能活到明天再问吧。
精神随着这句想法陷入沉睡,睡着前,他清楚听见风铃撞击清脆,叮当作响。
他刚睡着,季邀眼泪立即收住,高境恭敬站在旁边,手中一缕金色魂魄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恭喜帝君,计划可以收尾了。”
季邀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无限爱怜的看着那张安静沉眠的睡颜,“树叶入封印阵,设阵者不收,一辈子都出不去的。”
“恭喜帝君得偿所愿。”
季邀低头看着床上人,说,“把鬼帝好好养起来,别让其他鬼王、鬼皇挑出不是。”
“是。”
季邀痴迷的指尖留恋的描绘顾碎安唇瓣,喉结,“不律,借你物品一用。”
高境按捺不住额头两个犄角,悄悄冲破人皮冒出头。
他面色诚惶诚恐,之前帝君很好相处,和颜悦色,不知怎么,现在越发暴躁无常,唯有这个人族在身边才会冷静自持,他伴随左右,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
“必将遵命。”
“用你的鬼气,把我胸口的伤痕冲开。”
不律:?
还有这种要求?
报仇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不律肃颜立正,面色恭敬,“谨遵鬼君大人旨意。”
言罢手上升起腾腾鬼气,竟比当初对陆景时还要漆黑几分。
季邀眯起眼睛,“不律鬼王好像对我有意见。”
不律楞了楞,默默熄掉些许,回,“帝君鬼力深厚,小王怕一次不成,让帝君多挨几次,大是罪过?”
季邀沉默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中迸发出上位者独有的冷厉,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鬼王还请用心。”
“是,”不律重新聚起鬼气,“定不负鬼君所望。”
ps:对不起小可爱们,太忙了今天,明天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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