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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织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阿初啊,你呢,回去抱着你的奶瓶喝水去,这个东西呢,但凡沾个酒字,你都别想了,听话,快回去吧。”
喻初不服了,“看不起谁呢。”
“你,就你。”南织更不服,“看不起你,怎么了?”
喻初看她敷个面膜,狂得快要起飞了,“有本事让我喝一口。”
“我有本事让你喝一口,你有本事自己爬回去么,能找到自己房间大门不?”
南织眯着眸子瞧着他,“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上次醉酒后的各种行为,你那张傻照片现在还在我手机里呢。”
喻初不需要人帮他回忆,他已经自觉地把那段记忆强行从脑子里挖去了,因为他只要一想起来,就想找根绳子勒死自己。
但他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放弃地说:“上次喝了两杯才倒的,这次就一口。”
南织狐疑道:“真的?就一口?”
喻初“嗯嗯”点了点头。
真是人菜还瘾大,南织妥协了,“行,就一口,多了你给我死。”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南织翻出两个从来没用过的小酒杯,洗了一下,然后往里倒了半杯。
喻初晃了晃一口的量,“都没倒满。”
南织豪迈地给自己满上,“多一滴都没有。”
说完,她仰颈一口干了。
喻初瞧她这么个喝法,再能喝也扛不住这么一口闷啊,温声劝道:“你慢点喝,米酒后劲大着呢。”
南织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
微甜醇美,清清凉凉的,真不错。
“好喝。”她转头说。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了起来,瞧着喻初。
喻初笑笑,手腕一动,和她碰了一下,杯壁相撞发出当啷清脆的响声,米白色的液体随之晃动着,漾起阵阵涟漪。
两人默契地仰头一饮而尽。
喻初放下杯子,不敢再续了,他就这点量,又不能在南织面前再次出丑,主动停了下来。
“要是让经纪人知道我在这里深夜和人喝酒,肯定会教训我的。”
这话听起来挺严重,但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点酒后的放松。
南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就醉啦?”
“才没有呢。”他说。
“那你脸怎么红了?”南织直白地问。
喻初清楚自己的酒量,这口酒不至于让他上头,他瞧着南织的面庞,观察了半晌。
“我怀疑是你醉了,眼花了。”
南织眨着星亮的眼眸,没有一点醉意,越发洒脱起来,“开什么玩笑,我能对瓶吹。”
喻初沉声笑了起来,放松地往沙发一靠,或许真是那口酒让他放肆了不少,他开口道:“那你吹吧,我想看你醉。”
米酒的香味飘散在客厅,浓郁诱人得很,似乎闻着就足以让人醉上半晌。
南织从地毯挪回到沙发上,侧靠着,一手支着脑袋,盯着这个狗胆包天口出狂言的男人。
你小子,没你不想干的。
“然后给我当妈?”她说。
喻初仰着颈,看着上方的某一块虚空,摇了摇头,“已经当过了。”
灯光太亮,他这么看了片刻,觉得视线里出现了几个白点,眨一下都在移动,于是懒懒地抬手盖住了眼睛。
瘦长的手指拉出骨节分明的线条,露出的鼻梁高挺端正,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唇色艳得发亮。
南织不由自主往前凑了凑,压着声儿问了一句,“真醉了?”
喻初就那么遮着眼睛,寻着声音偏了偏头,他的唇一张一合,像是怕惊扰了谁,声音也放得极轻,“怎么可能。”
南织“噢”了一声,依然盯着他。
心里叹了口气,哎,美色当前,自己也不免是个俗人。
南织啊南织,你不能被这身皮相所诱惑啊。
你是个理智的新时代女性,你怎么能被男色吸引了呢。
不争气的东西呦。
这些世俗的东西,我们理应把它们统统丢掉,以免阻挠我们建设美丽中国的步伐!
南织在心里挥斥方遒,把自己拔高又拔高,鞭笞又鞭笞,正当说服成功,准备再去小酌一杯的时候,喻初突然把手挪开了。
他侧头看着一旁近在眼前的人,脸色依然白皙,鼻梁上的小痣清晰可见,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在他睁眼的那刻,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南编剧。”
南织屏着呼吸,“嗯?”
“你总是这样偷看我,真的好吗?”喻初轻描淡写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眸光斜斜地从眼尾落下,许是那一口酒起了作用,他薄薄的眼皮泛起了浅红。
南织一时语塞,想坐直身子,却感受到胳膊被人一把拽住,她慌乱地抬眸。
目光相撞,连尽力克制的呼吸都乱的没了节奏。
喻初依然淡定得很,蛊惑都藏在不知不觉中,“怎么这么慌。”
他一句接一句,把南织噎得一个字都接不上。
半晌,她终于平静了几分,两杯酒下肚,也让她胆子大了不少,平静中又夹杂着一种不计后果的冲动。
“喻初。”她说。
喻初张张唇,轻轻落下两个字,“在呢。”
南织往他敏感的耳朵旁凑了凑,语气里似乎含着几分恨恨的咬牙切齿,“你、少、勾、引、我。”
喻初挪了挪脑袋,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喉结滑动了一下,看着她说:“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淡淡,没有起伏和波澜,像是个友好的探讨。
南织直视着他,丝毫没有回避目光,她觉得那两杯酒可太让人血气方刚了。
她道:“每时、每刻。”
喻初眉眼弯了弯,缓缓眨了下眼睛,唇角牵起一个可疑的弧度,声音轻柔,循循善诱道:“哪里勾引你了?”
南织没犹豫,语气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她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脖子…”
哪哪都在勾引她,这个兔子精、狐狸精、小妖精!
她每说一个地方,目光跟着滑了过去,说到脖子时,呼吸和心跳都跟着急促了起来,她猛的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刚就像个被迷了心智的傻狗,完全在被牵着走。
简直着了他的道了。
可喻初没放过她,拽着她的胳膊,往近拉了拉。
“那你呢,”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他顿了顿,离得更近了些,“你会上钩吗?”
那几秒里,南织能听到他低低的气音,感受到他说每一个字呵出的热气,轻轻挑起的尾音像带着勾子一般,极近地贴着她的耳朵边缘,甚至有种耳垂被含在嘴里的错觉。
听得她半个身子都麻了。
她毫无招架之力,大脑一片空白,酒劲后知后觉袭来,让她太阳穴突突地发着涨。
她迷乱得不知所措,用最后的清醒挣开喻初的手臂,留下一句“我要睡了”,就匆忙跑回了卧室。
也没管外头的人是走是留,她关上了卧室门,一口气奔到床上,把自己卷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天呐,南织,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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