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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
顾渊城见她的注意力，终于又全部回到自己身上了，心里那股子汹涌的酸意，总算消弭了大半，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声音低醇悦耳：“要我帮你？”
安之苒摇头：“不用。”
她又不是幼崽，基本的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刚才只是有点诧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逐渐亲近了。
亲近到了他给自己递水递东西都不觉得有任何违和。
顾渊城的眼底划过一抹可惜。
哎。
失去了一个吃豆腐的好机会。
安之苒接过黑色帕子，随手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水。
顾渊城眯着眼睛，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真好看啊。
只是一个马尾，汗水粘着几缕碎发，皮肤白到发光一样，浑身都充满了令他着迷的气息。
见她擦好了。
顾渊城伸出手：“还我。”
安之苒本来是准备丢掉的，低头一看，发现帕子是高奢，心想，顾渊城还挺勤俭持家的：“嗯，回去洗洗还能用。”
厉lsp接过帕子，放在手里，指腹在湿掉的地方，反复摩??了两下，就贴身放在了衬衫的口袋里，靠近心脏的位置。
不是疯批，干不出这么痴.汉的事儿。
他会洗才有鬼了！
“下次格斗课，还是和我组队吧。”
厉某人怎么也不死心，“我让樊宇改规定，学生也可以和教官组队。”
偏执欲很强，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双腿不方便吧。”
安之苒想了想，道，“打得也不尽兴。”
顾渊城：“……”他还是低估了她不解风情的程度。
这小姑娘怎么就不开窍呢？
他观察她很久了。
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好像很少有温度、情绪，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既然山不来救他，他去救山！
“咱们合开的公司，抗核辐射药物和静脉内血液过滤器，已经研制出了第一批，药我第一个用的。”
顾渊城看了看自己的腿，“相信很快就会有效果。”
以前，在战争和任务中受了伤，没觉得双腿残缺、眼睛有损，有什么。
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唯独——在意她。
如果他能拥有如常人一样健康的双腿，重新如过去那般正常行走，那肯定方便得多，还能和她格斗课两两组队，让她打个尽兴。
安之苒微微蹙眉：“药品生产出来，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你就吃了？”
顾渊城笑吟吟地看着她，神情很专注：“我就是第一个临床实验者。”
安之苒：“胡闹！”
不经过严谨的临床试验，确定药效，就直接用在自己身上，顾渊城可真是个疯子。
顾渊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长发：“你是在担心我么？
别担心，小希的药，我信得过。”
“那也不严谨，万一药物制作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的话，你吃下去会伤害身体。”
安之苒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和动作，在外人看来有多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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