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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
没有保护好她。
又是那寂寥悠长的夜，他放飞手中的气球，与阮芽隔着一扇窗户遥遥相望，他恍惚看见了阮芽眼睛里的水光，她又哭了。
他却连给她擦擦眼泪都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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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昨天淋大雨感冒有点发烧，才会梦见这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事情。
那都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不管是老爹，哥哥，还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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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听见你好像在哭。”邬衣衣说。
“……”阮?找话驼婆脑谒?源?希骸拔以趺纯赡芑峥蕖！
“你是不是梦见了，阮芽？”邬衣衣仰起头说：“你好像，一直对她，心怀愧疚？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在我身上，你看见了她曾经的影子？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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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衣衣捂住耳朵当做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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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衣衣：“去哪里？”
阮?詹⒚挥谢卮稹
他开车去了阮家的祖坟，路上买了两把花——老实说他并不知道阮沥修和阮落榆喜欢什么花，但来了不带点东西不太好。
昨日雨势倾盆，今日仍有细雨绵绵，阮?粘抛派。?日业搅巳盥溆芎土钟昝诺暮显崮梗??种械幕ǚ畔拢?浇峭涑鲆坏阈Γ骸笆遣皇呛芤馔猓糠悄攴墙诘模?依纯茨忝橇恕！
只有墓地里怅惘的风来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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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又把自己逗乐了。
他一个单身狗，教人谈恋爱，真是莫名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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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将花放下，又点了支烟，放在墓前，用伞给它遮着雨，“老爹，我昨晚梦见你了。”
“梦见你下死手的抽我，这会儿我都还记得那种疼。”
说完他自己又笑了笑：“不过那时候我确实挺混账的，你抽的对，现在再想有人管着我……也没有啦。”
他在墓碑旁边坐下，像是小时候靠在父亲身边汲取安全感那样，只是如今，石碑带给他的只有冰冷。
“老爹。”阮?彰泼频乃担骸白邢赶胂耄?艺獗沧悠涫倒?猛κО埽?园伞！
“少年时候想要保护的人，到头来，一个也没有保护好，你和二哥都已经走了，阮小芽这辈子都无法走出阴影，或许……”
“或许我也是，一辈子都走不出那道我自己画下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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