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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看着王晓晓放在桌上的头，眼皮剧烈的跳了跳。
这个世界鬼化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程?还是没有习惯动不动就把头拿下来的王晓晓。
奚清在旁边露出无语的表情：“晓晓，??可是学霸好不好。”
程?瞥了一眼王晓晓的头，语气无奈：“好好好，给你抄。”
“??你也太好了吧！”王晓晓挺着自己无头的身体给程?来了个熊抱。
接着她脖颈断口处的血肉糊了程?一身。
“赵雪怎么还不来？”奚清看向赵雪的床铺。
“是哦，下周都要考试了，再不回学校可是会毕不了业的。”王晓晓语气有些担忧。
程?正在换衣服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说：“我们去找找赵雪吧。”
“好啊好啊，今天刚好是周末。”王晓晓连忙把自己的头固定好。
“走吧，去玫瑰公寓。”程?换好了衣服。
距离那些玩家消失已经十多天了，程?还记得那些天一连五天都是李兰庭的课，实话说她上的有些腻了，好在副本结束后课表也恢复了正常。
只是上周上李兰庭课的时候他看向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一人两鬼来到了一栋装修华丽的公寓前。
“哇，这就是玫瑰公寓啊，好漂亮哦……”王晓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建筑感叹道。
王晓晓高高扬起的头颅似乎有些摇摇欲坠，奚清把她的头轻轻往上扶了一把，问：“赵雪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赵雪怎么会在这里？程?也很疑惑。
程?是知道赵雪和她男朋友家境的，并不宽裕。
“叮铃铃……”王晓晓的电话响了。
“赵雪，我们到玫瑰公寓楼下了，你在几楼我们来找你？”
听筒里传出“嘶嘶嘶”的电流声，程?听不清楚赵雪的回答，可王晓晓却对着手机连连点头。
良久，王晓晓终于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程?和奚青，神色有些严肃。
“赵雪说她学校回不去了，而且她这周有些事，让我们下周考试结束后再去找她。”
回不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程?眼眸微微闪动，她思索了一下，决定晚上再来一趟。
两小时后程?又出现在了公寓楼下。
公寓的前厅宽敞明亮，程?远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大部分人神色恐慌。
程?走了过去，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三张熟悉的脸。
夏崇文，谢子恒还有徐莉莉。
徐莉莉看到程?很是惊喜，她连忙打着招呼：“程?！”
程?刚想回应，这时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双枯瘦的像鹰爪一样的手紧紧抓着拐杖，深陷的眼睛里淬着阴毒的光芒。
她的脸似老树皮般皱着，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欢迎来到玫瑰公寓，大家可以叫我楼姨。”
她浑浊的眼睛看向这些瑟瑟发抖的玩家，继续说道：“保洁三人，保安四人，物业三人，试用期五天。”
“保洁和物业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保安的工作时间为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保洁和物业住1201，保安住1202。”
楼姨说着便在怀里掏出了十张工作证。
程?看着这十张工作牌，额头冒出了冷汗。
完了，自己又多出来了。
这时楼姨蠕动着嘴唇，漏出残缺破损的牙齿，朝人群中的程?看去：“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阴恻恻的声音让程?心脏猛地一跳，她刚要回答楼姨的话，嘶哑难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姑娘，我看你模样像是个大学生。”
“是的楼姨，我在隔壁的师大读书。”
“我看你面善，又是师大的学生，你愿不愿意给我那孙子做家教啊？”
太好了，身份有了。
程?连忙答应。
楼姨僵硬的头颅缓缓转向玩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阴森诡异：“千万不要在非工作时间离开宿舍！”
楼姨说完这句话便把手里的工作牌递给了离她最近的夏崇文，接着她慢慢离开了玩家的视线。
夏崇文把工作牌分发给了众人。
拿到工作牌后的玩家们迅速分散开来，有些人去了宿舍，有些人去熟悉环境，不一会儿大厅里只剩下程?四人。
程?瞟了一眼徐莉莉手中的工作牌，工作牌上有她的照片，职务是保洁，还有她的真名——徐招娣。
徐莉莉举着工作牌，她脸上神色有些落寞，她对程?说：“徐招娣是用来招弟的，我讨厌这个名字。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叫徐莉莉。”
程?看着徐莉莉，神色温柔：“当然可以，你还是徐莉莉，我也还是程?。”
徐莉莉看着程?，心里一阵感动和心酸。
感动的是程?能够维护她可怜的自尊心，心酸的是程?可能在现实世界也叫招弟，盼弟这类的名字。
呜呜呜，程?也太可怜了……
此刻的程?并不知道徐莉莉心里想的什么，她的注意力放在了除徐莉莉外的另外两个人身上。
那个有关曼珠沙华和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的梦境程?再也没有梦见过，程?也忘记了梦里的自己是如何痛苦绝望的。
因为忘记了，所以程?对这个眉间跟梦中人一样有颗小痣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
她厌恶夏崇文黑沉沉的眼睛，像是要看穿程?的秘密一般。
“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方野。”谢子恒嘴角带笑，向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程?轻轻碰了一下方野的指尖，触感微凉。
偏头对上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就站在那里，像皑皑白雪。
程?触上了男生清淡无波的眼神，她微微皱了皱眉，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徐知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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