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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婉不明白他一惊一乍咋回事，“确定什么？”
苏霖肯定的语气，“你被顾晟下蛊了。”
这孩子咋了？
敲门声响起，苏霖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办，也不过多耽搁了，跟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苏婉婉靠在靠椅上，抬起两条大长腿搭在办公桌上，继续唉声叹气。
“叩叩叩”敲门声。
苏婉婉慵懒的声音，“进。”
以为是苏霖回来了，视线随意一撇，看到来人她的腿立马收了回来，端正坐姿。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晟忍不住就端起了架子。
“呦，顾总来了呀？没想到顾总这个大忙人还有闲余的时间来找我喝茶？”顾晟把一打批文放在苏婉婉的办公桌上，意识到是给她的，我泄气了。
“啊……你怎么也有批文啊。”
而且还是三大本！
看着苦大仇深的某人，顾晟扬了扬眉。
被堵在口中的话就那样改变了意思，但看她那么开心，顾晟直接换了意思
苏婉婉瘪了瘪嘴，虽然得到了放假许可，但顾晟意思就是嫌苏婉婉给他添麻烦呗？假笑，“放心，没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给顾总找麻烦呢。”说完苏婉婉打了个哈欠。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顾总给了我宽厚的时间放假呢？”
一旦得到了自己满足的东西，就会恢复本性的样子，顾晟早已见惯了。女人洋装虚伪的恭维他，顾晟权当没有看到，反而还淡定的回。
“嗯，那你确实需要感谢我。”
办公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苏霖黑着脸看过来，视线落到顾晟身上。
顾晟进来半个小时了吧？堂堂顾总专门转弯送个批文？他不能找别人拿过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他顾晟会不会表现太明显了？真当他苏霖好欺负？
苏霖脸色很不好，“顾晟，你还谈不谈事情了？”
听到办公室门打开的那一秒，顾晟不动声色隐去了面上的表情，他理了理袖口朝苏霖投去一眼，不满被人打断。
苏霖从来都不惧顾总的权威，所以对他这一眼熟视无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直到顾晟跟他走出办公室，苏霖跟防贼似的把办公室门关上，这才朝着议事厅走去。
两人走后，苏婉婉拿起顾晟送来的批文看了看，大致了解了内容。
不过二十分钟，苏霖应该是已经谈好了事情，第一时间过来找她报到了。
“你们聊完了？”
想着刚才顾晟说的那些话，表情不太好，“嗯。”
下班后，助理森戚砚当然知道苏婉婉的性子，话音刚落就把她的包一拎，拍了拍苏婉婉的肩膀就大步开门去了，显然是不容拒绝的。
苏婉婉叹了口气，笑了笑，最后站起身跟上了他。江边的空气格外让人清醒。
聊天的成年人，玩闹的小孩子，坐在长椅上听歌的中学生无论你的生活有多糟糕，看见别人的快乐你总是会得到微妙的慰藉。
一个小女孩从苏婉婉身边跑过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撒娇道。
“爸爸，我刚才摔跤了，膝盖好痛！”
男人轻轻抱起女孩，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责怪着，渐行渐远。
苏婉婉浑身无力。
那小孩撒娇的模样，又娇又可爱。
我在害怕什么？
“诶？婉婉你怎么了？要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吗？”森戚砚在苏婉婉快倒在地上时扶住苏婉婉，询问着。
没事..我没事，苏婉婉想要回答森戚砚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顾晟像是撕破了夜幕向苏婉婉走来，他背着月光，显得如此的黑暗。
他笑着说。
“婉婉，我来接你回家啦。”
许是苏婉婉的慌乱与抵触表达的太过浅显，当顾晟作势要接过她肩上的包时森戚砚将他的手挡了下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晟并没有多在意森戚砚的行为，应是对他来说他没有立场和资格去和森戚砚对峙。
他歪着头，对苏婉婉柔柔地笑着。
“坏小孩，很晚了还不回家。”
接近溺爱的语气是他怎么都无法改过来的坏习惯。
冷风吹散了他额头的碎发，微遮他细碎的双眼，突出了他张合的嘴唇。
他那句对不起软得过了头，可也迟得令人发指。顾晟的一字一句没有提苏婉婉和他的关系，却又强烈地表现出了苏婉婉和他的亲密程度，森戚砚见状遮挡的手也不自主地低了下去。
“真的很晚了，回家吧。”
他说，却又不是他说，苏婉婉的意识都开始迷糊。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是他，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他。
肯定是苏婉婉开始犯迷糊了。
再三向森戚砚解释顾晟是认识的人，可那扑闪的胡桃眼晃在苏婉婉和顾晟之间，最后灭了灯火，看着顾晟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苏婉婉只当他太过在意她的不适，也乏力去解读他那个抵触到极致的眼神到底源于何处。
苏婉婉强扯着嘴角，向森戚砚告了别，不等他回应什么，便逃似的离开了。
苏婉婉在逃离的人却是耐心地追了上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他的小心机太多，与苏婉婉保持着距离，却又确保苏婉婉能够听见他稳定的脚步声，时而还要叹出一口热气，再交换着冷气。
而苏婉婉愈发放慢的步伐促使她的影子与他开始交叠。互相试探罢了。
他先败下阵，快走几步到了苏婉婉身旁，牵起了她的手。
顾晟牵着苏婉婉的手，两人就这样漫步在河堤上。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却谁的不想开口。
“他是谁？”
顾晟的声音本就挠的人心痒，随着风轻飘飘地落在苏婉婉的耳边，又随着风懒洋洋地散开但对她来说却传递着危险的信息。
往事又一幕幕出现在苏婉婉的脑海中，本黑暗的夜被染成了血红她仿佛看见了森戚砚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苏婉婉甩开了顾晟的手，颤抖着嘲笑道。
“你又要破坏别人的生活了对吗。”
明明说着如此伤人的话，语气却有乞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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