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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我”出个所以然。
只听姜明烟突然打了个响指。
谢矜，苏公公和赵统领都看向她。
姜明烟说：“能不能把这狗东西送回去？”
她居高临下看着三皇子：“不是想要江山吗，那就回去独自打拼吧，就是不知道享受过现代便利的皇子殿下，还能不能适应古代生活？”
把他送回古代？？？
好，好恶毒的女人！
三皇子已经知道满朝文武都穿了。
那么如今过去是什么景象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更别说他其实并不是帝王之才，光靠着拉拢有能之士，从始至终别说和谢矜对着干了，连谢矜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过。
三皇子吓呆了。
这一刻恐慌代替了疼痛。
然而姜明烟只是随口说说。
“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这么怕干嘛。”
瞥到三皇子满脸冷汗的脸，姜明烟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把三皇子交给苏公公和赵统领，她和谢矜离开了这栋烂尾楼。
楼下酒会还未结束，一直没有看到大老板的身影，宾客奇怪地摸了摸脑门，“大老板呢？”
说完，却对上一张无须白面。
苏公公笑语道：“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你们换老板了。”
“……”
走出烂尾楼，姜明烟用眼神余光捕捉着身旁的谢矜，之前没能继续想下去的事重新回归脑海。
她想问谢矜年少时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最后没能来山洞找她。
可她又想起谢矜失忆了。
这个问题可能并不会得到答案。
实际上问题的答案也不重要了。
因为很少有人把年少的喜欢持续一辈子，一辈子太长，可以经历的风景太多，曾经的心动并不意味着是喜欢，姜明烟怕他那时候不回来，是因为……他觉得她是拖累。
毕竟那时候她并非将军之女，更没有丝毫武力，长得瘦小可怜，弱小的被人一个指头就能捏死。
姜明烟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胆怯的一天。
她站住脚。
谢矜侧目挑眉看她，“怎么了？”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喜不喜欢我。
如果喜欢我，为什么我们相处的时候你从来没有表露过心意，你是不是早已把那个年幼弱小的女孩抛到了脑后。
姜明烟眼睫垂了垂，突然若无其事地问：“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谢矜没有停顿地说：“算数。”
午后的阳光温暖无比，烂尾楼却清冷寂静，处处覆着纯净无暇的雪，一如他们曾经在风雪天一同逃亡的情景。
只是他们都长大了，他们的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姜明烟垂眸望着地面，望着脚边属于谢矜的影子，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挪动脚踩了上去。
她可真是个浪漫的天才啊，这一刻踩住了影子仿佛就是相爱。
姜明烟表面上却立刻佯装不悦，指责他的敷衍，“你都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就说算数？”未免也太敷衍，太讨厌。
谢矜转了转眸子，“无论是什么都算数。”
姜明烟克制住心里的悸动，毫不迟疑地说：“那我们领结婚证吧。”
“……”
她这句话太突然，也太让人猝不及防，谢矜一瞬不瞬望着她，望着她平静的脸，就跟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怎么能有人把结婚说得那么草率？但谢矜想起之前在《活玉》播出期间，他们不谋而合换了情侣头像、被指责诈骗的时候，他也提议过结婚。
所以于他而言，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好像风雪都算作庆祝的礼花。
姜明烟原以为谢矜一定会问为什么。
那么她可能会装模作样地回答——
反正都合作两部剧了，在cp粉眼里也无异于结婚了；
又或者，姜小鱼非常需要一个爸爸，结婚以后，他去参加家长会也能更顺理成章一点；
再或者，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结婚过，再结一次你觉得怎样？
但心里准备好的所有理由都没能说出口。
谢矜只说了一个字，
“好。”
轮到姜明烟傻眼了。
她脑子难得的反应不过来，好像抬头啊？了声，又低着头迟钝地跟着谢矜走到烂尾楼外，走到他们开来的车前。
谢矜弯腰探进车内，大约三两秒的功夫，户口本和身份证出现在他手里。
姜明烟依然呆呆的，心说，身份证就算了，到底什么人会随身携带户口本啊！？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正好与他的目光偶遇。
姜明烟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完整地纳入眼中，只见他把两个身份资料往她这边递了递，嗓音像是撩人耳膜的羽毛，不疾不徐地说：“今天不是周末，离过年还早，民政局还上班。”
他说：“现在就可以领结婚证。”
又说：“我身体健康，父母双亡，如果你想的话，婚礼可以每个城市办一场，我自带嫁妆，名下所有流动资产，和公司房产全都归于你名下。”
“如果离婚，”
说到‘离婚‘这两个字眼，谢矜深黑的眼眸仿佛冷淡下来，但他毫无波澜地接下去：“我自愿净身出户。”
实际上，这些话自恢复记忆后便已在心中咀嚼了千万遍，谢矜注视着姜明烟，她比刚才更怔愣了，长睫如同颤动的蝶翼，通红的唇轻轻张了张。
姜明烟想说点什么，但她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询问似的说了一句话，却没想到谢矜连离婚的事都想到了。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谢矜顿了顿，竟然说：“我知道婚前行为会让女方觉得毫无安全感，但现在，我可以用这些东西，”
他把一系列身份证明塞到姜明烟手里，又或者是将身家性命全数抵给她，随即拉近了两人距离，用不容退缩的目光锁定她，低声继续道：“我可以用这些东西，申请一个吻吗。”
他想抱她，更想亲她，从昨夜开始，便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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