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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
公孙肆还没来得及说话，赵放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对了，你还不是男人。”
他的目光扫了眼公孙肆的下面，“你是男孩，对女人还没那方面的冲动，不知道女人的滋味有多好。”
公孙肆无言地翻了个白眼，不过碍于他现在是个‘傻子’，也就没反驳赵放的话。
可实际上，他很早便懂这些了。
他跟奶娘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最贫困潦倒时曾四处乞讨，酒楼茶馆青楼这些地方是他们最常去的。
尤其是青楼，男人爽过之后心情就好，心情好出手就大方，他偶尔还能得一点赏银。
只是里头的脂粉味令公孙肆闻之头晕，所以他最厌恶那种地方。
赵放拍拍公孙肆的肩膀，慎重承诺，“等你再长大点，小爷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开开荤。”
公孙肆才不稀罕，那里的女人他嫌脏。
“乖，去把那个食盒拎过来我尝尝。”
公孙肆起身下床。
喝了一碗骨头汤，啃干净上头的肉，赵放舒服地躺下，摸着鼓起的肚皮，发出小猪般满足的哼哼声。
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正是他的人生终极追求呀。
舒服。
“小顾，再拿块枣糕给我。”
赵放闭着眼睛张大嘴。
等吃。
公孙肆一口没吃，他心中还记恨着赵母毒打他的事，不想碰她做的任何东西。
枣糕递到赵放唇边，赵放跟兔子吃草似的砸吧砸吧着往下吞。
口感松软。
枣香浓郁。
很好吃。
赵放一不小心咬到什么。
咦？
口感跟枣糕不一样。
赵放睁开眼，却看到自己正咬着男主的手指头！
忙松口，赵放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吃得太快了，疼不疼？我帮你看看。”
“不疼。”
公孙肆淡定地将手指头藏到身后，不给赵放看。
赵放自知方才那一口咬得挺重，“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要不要涂点药？”
“不用。”
方才那一口是挺疼的，可手指头被他口腔包裹的滋味却很微妙。
公孙肆放在身后的手指头轻轻搓着衣服，企图搓掉方才异样的感觉。
第二天，香玉又来送吃的。
第三天也是。
赵放实在吃不下，便趁着吉祥过来时都给他了。
吉祥羡慕得不得了，“赵哥，你真是太幸福了，有香玉这么好的媳妇，我跟富贵做梦都找不到。”
赵放，“媳妇？”
“你不知道？”
赵放一脸懵，“我知道什么？”
吉祥，“你娘特合适香玉，已经替你去找香玉姑娘说亲了。”
赵放，“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吉祥见赵放表情抗拒，“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人想要还没有呢，香玉长得好看又勤快。”
“是是，香玉是好，我也挺喜欢她的，但是……”
他不喜欢别人安排自己的婚姻大事。
吉祥打断他，“但是什么呀，喜欢就行，你再拖下去指不定便宜了富贵，他瞧香玉的眼神就跟狗见了肉骨头。”
“还是……”
吉祥偷偷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男主，压低声音道，
“你舍不得这小子？”
“上次挨打的事都忘了？”
“如果你不娶香玉，你娘还得收拾他。”
“你如果想保护他就得乖乖听话，等你成婚了把他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到那时就没人管你了。”
“最重要是你得传宗接代。”
吉祥以为公孙肆什么都没听到，实际上他耳力好得很。
传宗接代么？
呵呵。
公孙肆总算想到了一个最佳报复赵家人的方法——
他要赵家断子绝孙！
赵放想到香玉那腰那屁股……摸上去肯定特别有弹性。
摆烂青年赵放被吉祥几句话一忽悠，突然就觉得包办婚姻也挺好的。
香玉又接连送了好几天饭菜，每次都只是匆匆说两句就脸红着离开。
啧啧。
古代女子真害羞。
他就喜欢这种。
公孙肆冷眼看着赵放发春，好几次讲课讲得乱七八糟，嘴角还带着痴汉般的笑。
这日，外头飘起了雪花。
赵痴汉总算能下地了，他裹着厚重的大棉袄从小小的窗口往外看，一脸担心，
“下雪地滑，也不知道香玉会不会摔倒？”
正念叨着，就见不远处一抹窈窕的身影缓步走来。
公孙肆抢在赵痴汉前面打开门。
‘哎呀’
香玉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一下子滑到，手中食盒洒了一地。
赵放一惊，连忙要上前扶起香玉，没想到男主已经抢先一步，他温柔地搀扶住香玉，
“玉姐姐，摔疼了吗？”
“没，没事。”
香玉有些尴尬地推开公孙肆，似乎不想跟他亲近。
在她看来，哪怕是洗干净的乞丐也是肮脏的。
饭菜撒了一地，肯定不能吃了，香玉感到很抱歉，“赵哥，厨房里还有，我去拿。”
赵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男主开口道，“外面路滑，玉姐姐你领我去拿吧，省得你再跑一趟。”
香玉的目光投向赵放。
赵放才要表现一下，却再次被男主抢白，“玉姐姐，赵哥身上的伤还没好，他又怕冷，还是我去吧。”
伤倒是没什么要紧，关键是冷。
原主这身体大概是个废材，最怕冷，稍微冷风一吹就瑟瑟发抖。
只是一个迟疑，公孙肆已经收拾好地上的食盒拉着香玉走了。
赵放，“……”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开口？
透过窗外，赵放望着两人并肩走的身影，之前没察觉，这小子居然长得比香玉还高出半头。
两人的身高比例看上去还挺般配。
香玉大约又滑了一下，公孙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两人相偎相依的身影让赵放不禁浮想联翩，顾四这小子自从他捡回来一直傻傻的话不多，却对香玉很殷勤。
难道男主情窦初开？
赵放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不过如果男主回不去皇宫当不了皇帝，香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赵放纠结了，这么温柔漂亮的姑娘他真要让给那小子？
两人的身影在风中缓步前行，相互扶持，越去越远，成了雪中一抹淡雅的水墨画。
让还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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