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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以为姜宁是瞎猫撞上死耗子，随口一说。
但是，他身体的状况确实就跟姜宁说的一模一样。
校长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您既然那么厉害，那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是因为怨气缠身。
但是自从瘫了以来，他找了数十个阴阳先生。
要么是没有真材实料只想圈钱，要么是连连摇头不敢动手。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艺高人胆大的，校长实在是不愿意错过。
“不帮。”
下一秒，姜宁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庆大出事，你们居然还瞒着合作方。合作方找上门来，你们还说些虚的东西遮掩。这样的合作品质，我可不敢帮忙。”
姜宁一不图钱二不图缘，她不过就是见这件事有点意思才来的。
谁知道，这帮校领导一个比一个会遮掩事实。
闻言，校长急忙给焦校董使神色。
焦校董看懂了他的眼神，上前一步：“是我的错，是我顾虑太多，让你们感受不到我们的诚意，非常抱歉，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短短几句话，他直接把黑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姜宁挑了挑眉，没说话，
见状，校长接着说：“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赔偿金额翻两倍，其中包括姜小姐等人的误工费。”
他故意说道：“这笔钱没什么意思，只是交个朋友。”
听到这话，易默出声：“交个朋友就不必了，二倍赔偿也没必要，我们只需要拿回我们应有的赔偿并知道真相。”
朋友这两个字可大可小。
要是姜宁不懂，那极有可能会被金钱和道德绑架着哄去做各种事情。
为了防止有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易默直接把话挡了回去。
李导也反应过来了：“具体的赔偿金额我们后续会让专业人员介入，我们今天来只是想求个说法。”
最令人生气的地方不是赔钱的问题，是校方明知道出了事还让他们正常拍摄。
要不是姜宁察觉到不对，那整个剧组都进了庆大，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怎么办？
难不成，等出事后再拿违约金吗？
更何况，李导他们已经三番四次说他们是来要个说法找个真相的，校长他们还推三阻四。
李导他是真生气了。
校长他们也感受到了李导等人抵触的情绪，他们对视一眼后，开始坦白。
焦校董说：“一个月前，有一位中文系的女生在庆大的笃学楼跳楼了。”
“自她跳楼后，每过一个礼拜，就会有人爬上笃学楼的楼顶跳楼死去。为了学生们的安全，我们这才开始静校。”
“至于我们校长的腿，也是在那件事发生后才逐步瘫痪的。”
“其实，只要你们不进那幢教学楼拍摄，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怕你们介意，所以才没有说。”
“更何况，在你昨天的那通电话里，我们不是提出赔偿方案了吗？”
“这就是你们想听的真相。”
姜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死者跳楼原因没说，其他跳楼的人跟死者的关系没说，校长跟死者的往来情况也说话。
焦校董说了一大堆，什么重点都没说上，最后还装作一副为了剧组好的模样。
姜宁快吐了。
她直接拉着易默的手离开：“走吧，我们去找新的取景地，不跟他们掺和了。”
“好。”易默乖巧地跟上姜宁的步伐。
“诶不是！”校长急了。
他手脚不听使唤，只能狠狠地瞪了眼焦校董。
焦校董快跑几步，急忙追上来姜宁等人的步伐：“不是，姜小姐，您到底对哪不满意？您别着急走，我们可以改嘛。”
按照姜宁的说法，校长活不过今晚。
那岂不是，校长只剩十来个小时的寿命了？
死了校长后，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焦校董越想越心惊，对待姜宁的态度也就越客气。
“我这就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
说着，焦校董拿出手机。
“其实，那位女同学的间接死因是因为庆大论坛上的一篇帖子。”
焦校董登上庆大管理员的号，翻出号上的删除记录。
“这个帖子……用比较粗俗的词语描述了这位同学的身体等等，并且有很多人在下面评论，其中的内容更被传到了其他的网络论坛上。”
“钟同学，也就是帖子上的这位同学就是被各种言论逼的，这才自杀。”
姜宁看着手机上的帖子内容，迟迟没有说话。
这哪是粗俗的词语，这分明就是在……！
这时，易默注意到了下面有张显示违规的配图。
“这张图片是什么？”他问。
“这个图片……”焦校董迟疑了半秒，还是说道，“这个图片被系统自动屏蔽了，我也不知道。”
“是吗？”易默和姜宁对视了一眼，没有直接戳破焦校董的谎言。
凡事要张弛有度，不能逼人太紧。
只要他们查下去，总能查到真相的。
姜宁换了个话题：“那么在钟同学之后的其他的死者呢？和钟同学是什么关系？”
这个话题焦校董就能回答了：“他们都在一开始的帖子上留了言，并且被其他同学点赞点到了最前面。”
“就这样？”姜宁若有所思地问。
要是按照留言和点赞的话，那这位钟同学应该还要杀不少人。
七天一个人，这杀到人家毕业也杀不完。
姜宁有些不相信，总觉得钟同学挑选人选的方式不是这个。
“那现在离下一个死者的出现还得多久？”她问道。
“其实就是今天晚上。但是你们说校长会今晚……所以，我也不太确定。”焦校董回答。
校长站不起来，他的死法很明显不是跳楼，但他的死亡时间吻合上了。
那么，校长到底算不算下一个死亡的人呢？
“他不是。”姜宁轻松地说，“有我在，他今晚死不掉。”
“什么？”焦校董反应过来了，“那么之后呢？”
“之后啊。”姜宁挥了挥手，“之后那就再说。”
这件事很明显还有猫腻存在，她可不会这么快就把事情做彻底。
姜宁从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找出来了一整包银针，笑着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校长：“你怕不怕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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