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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一个春光明媚，一个冰冷严寒。
“阮总，一大早上的，有事吗？”
她随手关了门，却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站着。
阮青羊一翻手腕露出腕表，蹙眉：“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一小时，慕经理来的够早。”
“啊，抱歉。”打了个哈欠，慕星芷柔媚一笑，“昨晚太累了。”
她说着，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迹。
那一片荼蘼的红。
阮青羊眼底一刺，面色极其难看。
慕星芷却心情非常好，正巧助理敲门，她打开门，亲手接过两杯咖啡。
走向阮青羊，递了一杯给他。
阮青羊不接，沉眸睨着她。
慕星芷耸耸肩，把他的那杯放在桌上，自己端着咖啡小口的啄。
真苦啊。
和某人的脸色一样呢。
她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让阮青羊怒火中烧。
手指在身侧握紧，他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摔在桌上，“这个，是你负责的吧？”
慕星芷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翻开文件看了眼，“唔，好像，是吧。”
“慕星芷！”叫着她的名字，阮青羊突然逼近过来。
她后退，被他困在胸膛和桌子之间。
仰起脸，慕星芷冷笑：“阮总什么意思？”
“你在远帆，就是玩票的吗？”
“你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来？每个月领足够的零花钱不就够了？做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慕星芷，你好志气！”
“阮青羊！”慕星芷又气又怒！
强忍着，没有把手里的咖啡泼在他脸上！
阮青羊撤开身体，继续笑：“我说的不对吗？”
慕星芷垂眸半响，忽然抬眸看着他，“激将法？”
被看破，阮青羊面色不变，“随你怎么说！”
慕星芷纤细的手指按上那份文件，她声音淡淡的：“不就是一份合约吗？有什么难的？”
“很好。”
阮青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男声徐徐而来：“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慕经理。”
门开，门关。
慕星芷仰头喝光咖啡，又端起阮青羊没动的那杯喝了口。
好久没有认真的做点事了，感觉她都生疏了呢。
……
当晚，酒吧包厢里。
“赌气？”季胜男把文件扔在桌上，端起酒杯喝了口。
慕星芷单手支着下巴，浅浅的笑：“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季胜男翻个白眼，“那你别告诉我，万年不努力的慕经理，要努力了。开玩笑么？”
“喂！男男，不是连你都看不起我吧？”
“我当然不是。”季胜男失笑。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太知道慕星芷这小妖精的厉害了。
她在远帆混了这么多年，不想出头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不能出头。
所谓，枪打出头鸟。
慕星芷这只小鸟，就是闷着头，都被她家老爷子隔三差五的为难。
要真是有点什么成绩，她家老爷子能立刻就把她从远帆撵出去。
慕星芷的左右为难，进退维艰，季胜男懂。
就是懂，她才要劝。
“小星星，都这么久了，你何必这时出头？继续苟着不就好了？”
“不想了。”慕星芷纤细的手指摩擦着杯沿，瑟瑟的笑：“做了这么久的废物，人家不想再做了嘛。”
“是因为阮青羊？”
“咦？才不是呢。”
“那是？”
一笑，慕星芷眨巴眼睛，“因为我现在有靠山了啊。”
“你说唐湛？”季胜男蹙眉，“和唐湛有什么关系？”
“我的男男，笨死了。”慕星芷笑：“我马上要和唐湛结婚了，你又忘了。有唐湛在，老爷子不敢，也不能把我从远帆踢出来。”
“所以？”
“所以，我得做点事了。你要帮我哦，你会吧？”
伸手戳着慕星芷的脑袋，季胜男冷哼，“废话，那当然了！”
“男男，你真好，爱你哟！”慕星芷撒娇的功力厉害着呢。
季胜男撇撇嘴，明明很吃这套，还要假装冷脸：“少来。”
收敛神色，慕星芷淡淡看向前方某处。
阮青羊的激将，不过是个导火线，倒是成全了她。
说起来，她要谢谢他呢。
谢谢她这位姐夫。
……
这次远帆想要争取的合作对象是镁国的vty公司，他们的执行总裁一星期前到的荣城。
慕星芷让助理约了几次，对方都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会面。
吃了多次闭门羹，到没有让慕星芷心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往前，对，就是前面。”
给唐湛指路，慕星芷让他把车子停在巷子口前。
解开安全带，她推开车门，“穿过去就到了，那边没有停车的地方，我们走过去吧？”
唐湛跟随她下车，两人并肩穿过小巷。
今天慕星芷突发奇想，非要来大学城这边的小吃街。
唐湛实在不懂，那种小吃街里面卖的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这种想法一直到他左右手都拎满了慕星芷想吃的小吃，也没有改变。
“很好吃的。”咬了口章鱼小丸子，慕星芷笑眯眯的看着唐湛，“你要尝尝吗？”
唐湛拧着眉，看样子，是不想。
耸耸肩，她自顾自吃的开心。
她倒是很怡然自得，一点没有被困扰的样子。
远帆争取不到vty的合作，她好像并不着急。
“怎么了？”
见唐湛看着自己出神，慕星芷奇怪的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唐湛牵了牵嘴角，终于问：“你怎么不求我？”
把东西都换到一只手拎着，唐湛捏着纸巾给慕星芷擦嘴角的酱料，“远帆想要vty的合作，不是吗？”
慕星芷一怔之下，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呢。”
“嗯，所以，你不求我？”
“我求你的话，你会帮我吗？”眨巴眼睛，慕星芷一脸期待：“帮我拿到vty的合作？”
唐湛看着她，收回手，淡淡的说：“不会。”
“啧！”气鼓鼓的，慕星芷撇嘴，“那你还问我为什么不求你，求你都不帮我，我干嘛求你。”
“vty不会和远帆合作的。”
“为什么？”
“因为远帆不够格。”
慕星芷听了这话，一口血哽在喉咙，差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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