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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虽然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盛嘉河对自己的心意，可他从来不说，她也安心的和他做朋友，轻松自在的相处。
现在，该怎么办？
“糟糕。”盛嘉河懊恼的耙了粑头发，自嘲一笑，“我这是被发现了吗？”
唐湛沉眸凝着他，淡声道：“恐怕，是的。”
“你说，”压低声音，盛嘉河靠近唐湛，“距离这么远，她听见了吗？会不会没听见？”
唐湛闻言，看了眼卫淼，“恐怕，听见了。”
叹息，盛嘉河迈步朝卫淼走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那一步，就像是一把刀，直挺挺的插在他心上，
站定在卫淼面前，盛嘉河看着她，微笑：“你听见了？”
卫淼抿了唇，脸色有些发白，“嘉，嘉河。”
“好吧，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一遍。”
深吸一口气，盛嘉河伸手握住卫淼的肩膀，“你听清楚了，我要说了。”
“嘉河！”卫淼忽然叫他。
她可以假装没听见。
这样他们就还能和以前一样。
她不希望和他变得尴尬。
盛嘉河能不懂吗？
他当然懂。
只是……
“对不起，原谅我自私一次。”
暗恋太疼了。
就好像日夜折磨你的那颗智齿。
他已经疼了太久了。
该拔掉了。
“卫淼，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嘉河。”
“回答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就算知道答案，这一刻，盛嘉河还是忍不住提起一颗心。
卑微的，乞求着或许有奇迹出现。
但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告诉我们，奇迹这回事，想想就好，可遇而不可求，多数甚至不可遇。
“对不起。”
“好了。”
收回手，盛嘉河单手插在裤袋里，不在意的笑，“我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他插进裤袋里的那只手，握的有多紧。
回头，他挑眉看着唐湛，“表白了，被拒了，我功成身退。也算是为这么多年的暗恋画上个句号。”
“嘉河。”
“够了。”打断卫淼要说的话，盛嘉河看着她，“如果你希望安慰到我，那就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不要让我变得更难堪，嗯？好不好？”
卫淼咬唇，眼眶发痒。
盛嘉河接着说：“从现在起，我不知道多久，我不会接你电话，不会见你。不过我没打算和你绝交，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自愈。”
卫淼点点头。
“好了。”伸手，他抱住她，贴着她的耳，“勇敢点，想要就去争取，别管多难。我虽然不能支持你，但……”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放开她，擦过她身边快步离开。
那个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卫淼垂着头，感觉脸上湿漉漉的。
有人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握住那人的手腕，“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不想伤害嘉河。”
肩上一重，头顶是沉沉的男声：“不关你的事，这样对他也好。”
这样，以后他就不会自己苦着自己了。
“阿湛。”仰起脸，卫淼透过雾蒙蒙的眼看向他不甚清晰的俊美脸庞，“我们，”
她呜咽，沙哑，又满怀期待和乞求的问：“我们还能回去吗？”
良久，唐湛拍拍她的肩，“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心下一沉，她失望的垮下肩膀，“不能了吗？真的，真的不能了吗？”
“回去吧。”
……
酒吧。
“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唐总的好兄弟吗？”
迷迷糊糊听到嘲讽女声，盛嘉河支起脑袋，眯着眼睛看去。
季胜男臂弯里挎着慕星芷，两个人一起站在他面前。
他伸手过去碰了碰季胜男，被对方厌恶的挡开手。
一个不稳，差点从高脚椅上掉下来。
慕星芷惊呼，他坐稳，笑：“没事，没事。”
季胜男撇嘴，“谁管你有事没事？小星星，我们去那边。”
“哦。”
慕星芷跟着季胜男要走，盛嘉河却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拦住她们，摇摇晃晃的问：“去哪儿啊？丢下我。”
“啧。”慕星芷凑近他闻了一下，捂着鼻子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盛嘉河“唔”了一声，伸出两只手开始数。
那个样子，蠢极了。
慕星芷拉了拉季胜男，低声说：“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好。”
“所以呢？”
“要不要带他玩？”
“慕星芷，你心可真大。忘了他是谁兄弟了？”
“他在唐湛面前还护着我来着。”
“你不是说他也怀疑你吗？”
“呃，可是……”
“得了。”戳了戳慕星芷的脑袋，季胜男上前架住盛嘉河，“先过去吧。”
慕星芷就知道她家男男最心软了，欢快的跑到另一边扶住盛嘉河，两人一起把他带到包间。
随意把他丢在沙发上，任由他窝着睡，她们蹲在点唱机前，商量着点歌。
“给我点首。”
“妈呀！”
“靠！”
盛嘉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蹲在她们身后，突然来了一句。
季胜男拧眉，推了他一把，“一边去！”
没蹲住，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傻傻的眨巴眼睛。
慕星芷心有不忍，把他拉起来，摸摸他的脸问：“你要唱什么？”
盛嘉河瘪嘴，“爷儿要唱个伤感的。”
“伤感的呀？”
“嗯。”
“你失恋了？”
“嗯。”
“真的呀？”慕星芷嗅到八卦的气味，抓着盛嘉河追问，“难不成你跟卫淼表白被拒绝了？”
“嗯。”
“我的天！”慕星芷不敢置信，拍着季胜男手臂，“男男你听到了吗？”
季胜男冷笑，低嗤一句“活该”。
盛嘉河抬起手臂盖住眼睛，看着真的很受打击，很可怜。
慕星芷把他扶起来带到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嘉河，喝一口。”
盛嘉河倒在慕星芷肩上，蹭着她的肩窝，“难受，我难受。”
用力捶着自己心口，他闷声说：“这里难受！”
慕星芷怕他激动的把自己打坏，赶紧抱住他的手臂，“好了，好了，嘉河，我知道。”
季胜男抱肩，冷冷的：“出息！盛嘉河你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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