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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大写的懵逼。
黑卡塞到了她手里，她甚至没来得及拒绝。
谁家是一上门就送黑卡的？
等反应过来，祝棠赶紧把卡还回去，“用不着，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司云谏板起脸，“给你就拿着，别和我客气，他还在挣呢。”
“……”所以相当于花的是司卿止的钱吗。
祝棠：“但我还是不能要……”
最终是陆仑灵来解围，她扶住司云谏的手臂，温声道：“好了，你别吓着人家。再说，给卡是卿止该做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祝棠只顾点头：“嗯嗯。”
这张卡终于是还了回去。
“行吧。”司云谏不情不愿，在他看来，司家就剩钱了，给别的不能彰显诚意，“卿止你自觉点。”
司卿止应下：“好。”
黑卡是收了回去，但陆仑灵可能估计了司云谏的作风，另外准备了一个红包。
祝棠拿在手里，比她爷爷给的要厚。
“谢谢阿姨。”
第一次来到司家，司云谏和传言中的不太相同，至少面上看起来是威严的人。
司家都流行“表里不一”么。
司卿止也就表面光风霁月，暗地里……想到他诱哄过的话，祝棠就脸色发烫。
晚饭很是和谐。
饭桌上，陆仑灵说：“棠棠，特地问了卿止你喜欢的口味，做了你爱吃的，当自己家，千万别拘束。”
祝棠拘束地坐下，“好。”
桌上确实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
司卿止记得竟然这么清楚。
司卿止为她夹菜，在她旁边低声说：“说了吧，他们很好相处。”
“嗯。”祝棠应道，夹菜送进嘴里，“还不是听说你不常回家，有时过年过节都不回去，还以为你和家中关系不好。”
司卿止笑了声，没说话，生怕她饿着了，继续给她夹菜。
其实，他并非是因和家里关系不好才不回去。
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俩从未有过关系不好的理由，没有了爆发点，自然没道理渐行渐远。
但早在多年前，就有一道看不清的屏障，竖在他们之间。
让他们无法做到真正的父子那样父慈子孝，只能借着女朋友，表现出还像以前一样。
司云谏喝了点酒，开口说：“快三十了，没见他带哪个姑娘回来过，说是混什么娱乐圈，连个绯闻都没有……”
“棠棠，我们都要谢谢你。”
……
饭后。
陆仑灵私底下对祝棠说：“你别听他爸说的，他就是喝多了，你是卿止几年来带回家的第一个女生，我们都很高兴，他有人陪了。”
祝棠不知道说什么。
“你知道吗？”陆仑灵怀念道，“自从他妈妈去世，他和他爸的关系就不如从前，表面看着是没什么，但内里，已经在慢慢生锈了。”
祝棠不懂：“为什么？”
看上去，司云谏对司卿止很好，也开得玩笑。
陆仑灵摇头，叹息道：“心结吧，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也才八九岁，那么小的孩子，哪里能接受母亲离去，更何况……不久后他爸就娶了我。”
祝棠：“阿姨。”
“没关系。”陆仑灵拍拍她的手，“去吧。”
祝棠消化着陆仑灵给她说的这些话。
司卿止母亲去世竟然那么早吗？
那时他才八九岁。
祝棠记得，司卿止和他父母来薄荷花岛拜访的那天，他才九岁，比她大五岁。
难不成，是他妈妈拜访好友，回去后不久就去世了？
祝棠找遍当天的记忆，都只记得他妈妈温柔知性，实在不像是得重病的人。
当年司家给出的死因是什么？
时间过于久远，祝棠记不太清了。
祝棠心底微微担心，给骆青发消息，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司卿止母亲当年去世的消息。
“棠棠。”司卿止过来，“房间收拾好了。”
客人只有她一人，不能用客房不够当作借口。
祝棠关掉手机的聊天页面，“啊，好。”
司卿止注意到她的动作，“你怎么了？阿姨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祝棠说，“只是聊了点你和你爸的事，难怪你不常回家。”
司卿止带她去客房，就在他房间的斜对面。
“不常回家更重要的原因是工作忙。”
司卿止推开客房的门，帮她把行李拿进去，“棠棠如果要心疼我，晚上不如来我房间。”
祝棠接过行李，“其实，也没那么心疼。”
司卿止轻轻地笑了一声，嗓音入耳，激起些酥酥的痒。
比起司卿止父母对她的胜似亲生，祝京儒对司卿止只能说是待客之道尽到了，态度什么的，就差没说“吃完赶紧滚”。
昨晚还是祝棠悄悄留他在房间的。
“你爸和阿姨都在。”祝棠一本正经道，“我不能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把今晚需要用的东西拿出来，简单收拾着。
她没打算一直住在司卿止家。
司卿止却道：“但他们可能会给你留下一些印象。”
祝棠：“？”
她暂时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她把洗漱用品放在浴室，随手转开水龙头，发现没有水流出……
“停水了？”
司卿止进来检查，喉头滚动，“不好说。”
祝棠：“？？？”
他们出去找人，陆仑灵正好经过，反馈了下停水的问题，陆仑灵喊了楼下厨房的阿姨。
阿姨隔着楼层喊道：“没停水，厨房有水！”
于是他们又去检查了其它几间卧室。
非常遗憾。
陆仑灵皱着眉头沉思：“怎么回事呢，只有客房停水了，其它卧室都好好的。”
祝棠也幽幽道：“是啊，怎么回事呢。”
陆仑灵选择性无视，“我们都看过了，有可能是客房常年没人用，水管锈了，这么晚，又是大年初一，也不好麻烦维修师傅。”
祝棠：“……”
她似乎猜到了下一句台词。
陆仑灵舒展眉梢，语气抱歉地和她说：“实在没办法的话，棠棠你就先和卿止住一间吧，明早我们再看看能不能修。”
——
新年快乐宝子们，升学上岸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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