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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我就收手。”
“不然……宝贝恐怕永远不能回安家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恶魔在耳边窃窃私语，用着最轻快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安以旎养女的身份只是表面风光，实则在安家多年，她每日无不是如履薄冰。
若真的惹怒了白鹤眠，安以旎承担不起那个下场。
他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
安以旎一只手攥紧了床单，眼里闪过多种情绪。她闭了闭眼，似是放弃抵挡。
“你说的……”她哑声开口，“若我求你，你真会收手？”
白鹤眠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自然。”
安以旎的手松开了。
像是已经抓到了救命稻草，却又猛然放开，任由自己沉入无尽的海底。
“好。”
这一个字，安以旎说得苦涩而嘶哑，还没开始，她的眼尾已经红了。
白色蕾丝手套摸向男人的胸膛，缓缓往下。
他们曾有过无数个夜晚。
但没有哪次是安以旎主动的。
这次，安以旎主动，闭着眼过去捕捉他的唇，二人不知何时倒在了床上。
她在上面。
她的眼睛一直是红的，此刻倒辨别不出原因了，红黑交融，男人的手扶住她的腰肢，即便在下面也尊贵优雅，仿若天生的王者。
“看来安家对你很重要。”
安以旎不说话。
白鹤眠的手在她腰间游移，指下时而用力，忽而道：“如果我毁了安家，你会怎样？”
安以旎突然停了。
她一双美眸望着身下的男人，眸光水雾清透，仔细瞧，眼底里藏了别的东西。
这句话之后便再没有下文。
好似不过是白鹤眠情到兴起时开的玩笑。
是不是玩笑，谁都不敢确定。
……
来京都已有了些时日，祝棠只在司卿止家住了两晚，便提出要走。
她肯定不能赖在司卿止家太长时间。
原本，祝棠没想要麻烦谁，先打算在京都租个房子。
听说这件事后，司卿止虽不希望她搬走，但仍自告奋勇外面有套空的房产，她可以先搬进去住。
这和住他家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司卿止道，“棠棠若是不喜欢，我不会搬去和你一起住，你放心，钥匙只有你有。”
祝棠：“我也不是担心的这个……”
回到京都，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有些人，她需要见面。
住在司卿止的房子，总觉得哪里不好，本质上和寄人篱下其实没多大区别。
况且，她收到消息，骆青前两天已到达京都。
司卿止道：“为什么不愿意？”
祝棠道：“没有不愿意。”
司卿止便道：“那就是愿意，既然愿意，我今天就帮你搬过去。”
“……”
祝棠终究说不过他。
说到底，她和司卿止是情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同居貌似也没什么。
但他们谁都没提这件事，她自不会主动提出来。
离开那天，祝棠和司云谏与陆仑灵打了招呼，他们看上去挺舍不得祝棠的。
司云谏则是说：“怎么不多住会儿？那小子惹你生气了？棠棠你和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陆仑灵道：“是啊，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我们都希望你多住一阵子。”
最终，祝棠还是谢了他们的好意。
搬家很顺利。
有司卿止和归来的宋乔帮忙，加上他的房产本就什么东西都有，什么都不缺，只用人住进去就行，不到半天就收拾好了一切。
祝棠心里感激，遂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宋乔忙完就在沙发玩手机，闻声，高兴道：“好啊，吃什么？”
祝棠犯难：“最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也不清楚……”
宋乔看了眼从厨房出来的司卿止，转了转眼珠，提议道：“楼下有超市，不如，祝小姐亲自下厨？”
祝棠指着自己：“我？”
司卿止眉梢挑了挑，像是回忆起了她在厨房的盛况。
宋乔道：“对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尝到祝小姐亲自做的晚餐？”
有人愿意吃她做的饭菜，祝棠当然开心，略微腼腆道：“但我做的，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没关系。”宋乔坚信谦虚的人都是真大佬，“我一定捧场，全部吃完。”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司卿止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怜悯，似幸灾乐祸。
既然决定了晚饭由她做，祝棠便打声招呼，下楼买食材。
司卿止本要陪她一起去，她婉拒了。
理由是这样的：“我自己去买，最多半小时就回来，你也去，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走掉。”
“……”
司卿止留在家里。
宋乔尚在玩手机，从他时不时露出笑容的样子看，他应该在和某个人聊天。
“你留在鲸州，是为了带上明月凝？”
“对啊。”宋乔坦然承认，“小凝凝一个人孤单，有我陪她，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司卿止呵笑了一声。
他无情拆穿：“你骗骗别人就好，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进去。”
宋乔：“……”
好吧，他承认，对他的到来，明月凝只表示了浅浅的疑惑，像是觉得他多此一举。
“为什么要等我？我会买机票，没多久我就要去找棠棠。”
不提也罢。
她根本不理解，宋乔留下来是为什么。
就像上次在酒吧，他借酒亲她一下，她也不明白那个动作代表什么样的含义，只会感到不解。
好在他们是认识的，若是换作其他人，明月凝肯定早就上手揍了。
“不如，叫上小凝凝？”
宋乔说完，立即给明月凝发消息，让她找借口给祝棠打电话，好来蹭饭。
小凝凝：【为什么要蹭饭？我会点外卖。】
“……”宋乔发消息，【因为想和你吃饭。】
小凝凝：【你话太多了，总是打扰我，不是很想和你吃饭。】
几把刀子扎在宋乔心口。
习惯了，不过冰山一角。
明月凝不通人情世故，从他们相识起便如此，只有一身杀人不见血的好本领，心智却如白纸，分不清善恶。
宋乔锲而不舍：【这次是祝小姐亲自下厨，你不想尝尝？】
明月凝在那边思考了会儿。
【那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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