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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的应该是不凑巧。
虽然站在门口，存在感比较低。
但文传颂还是看到了她。
对着她招招手。
她只能是走过去，站在了文惜雪旁边。
“姐姐，你回来的正好。”
文惜雪松口气，总算是能让父亲转移怒火了。
“父亲平日言传身教，你就算是没好好学习，也应该知道在圣上面前不能乱说话。”
“你说的那些，直接将母亲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文惜月错愕了地问，“我说的不是真的？”
文惜雪抿了抿唇，“无论真假，在皇上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难道姐姐不懂？”
文惜月摇头，“第一次见皇上，的确不懂。”
“只是，若我说错了，皇上早就治罪，说不定，我就去跟母亲在监狱作伴了。”
“但似乎，皇上并没怪罪，反而对我的话极为采信。”
“妹妹是觉得，皇上决策有误？”
“还是妹妹觉得，南疆细作，就当的了我文家的主母？”
文惜雪的身体一颤。
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
可还是强词夺理。
“你这么说，让父亲情何以堪！”
文惜月冷嘲，“皇上已经让他离开文家，我只管文家名声如何，为何要管他情何以堪？”
文惜雪终于抓到了错处。
“父亲，你听到了吧，她已经不想认你了。”
“你还觉得姐姐是弱懦胆小吗？”
“只怕今天这件事，姐姐早就计划好。”
“我早就看姐姐跟冷大人走的很近，她跟冷大人早就合谋，肯定……”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她的话。
文惜雪不敢置信。
好一会儿，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才下意识地捂住了脸。
瞪大眼睛，盯着文惜月。
文惜月打完之后，都觉得自己的手有点麻麻的。
她在身上拿出来一片绣帕，擦了擦手说道。
“你今天没被牵连，是觉得命大了，就可以嘴大吗？”
“这样的话也敢说，不怕株连九族？”
文惜雪哑着嗓子，“文惜月，你敢打我！”
“我可是五皇子妃！”
话音落下，门口还真的出现了两个侍卫。
像是宫里面出来的。
身上自带一种肃杀气。
文惜月看了看这两个人，冷声道。
“如今你还没出嫁，在我文家，便是文家女，我作为嫡长姐，教训你理所应当。”
“退一步说，就算是你出嫁了，侮辱朝廷命官，只怕五皇子也要跟你一块被责问。”
“两位大人，你们是想跟我一起去皇宫请罪吗？”
两个侍卫被皇贵妃指派保护文惜雪。
但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只要人不死，他们就能交差。
思及此，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下。
文惜雪没想到这两个“守护神”就这么离开了，再看到文惜月那冷冰冰的样子，她心神不安，有些害怕。
“父亲……”
她立刻又哭出声来，拽住了文传颂的衣服。
文惜月没说话。
之前在大殿内就觉得文传颂不正常。
如今，也是想观察一下。
文传颂抬手，将文惜雪推开。
“我已经跟文家没关系，不是你父亲了。”
文惜雪如遭雷击。
“父亲，不是的，皇上还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还能让您重回朝堂。”
文传颂看着这个二女儿。
以前总觉得这孩子秀外慧中，敏锐聪明。
识大体，懂道理，知进退。
唉……
以前的他，错的有多离谱啊。
文惜月没看出什么来，神色淡淡地开口。
“文惜雪，既然你今天这么闲，那刚好，有件事，我还要跟你算算。”
文惜雪本来因为说话太激动，脸颊疼的厉害。
刚要去揉一揉，猛不丁听到她这么说，微微一怔。
“什么？”
文惜月坐在了另外一边的座位上，淡淡开口。
“我母亲名下的田产，铺子，以及庄园，以前呢，都是继母在经营。”
“我知道，这些年的收益，大多数进了你们母女的口袋。”
“巧合的是，大理寺调查继母的时候，顺便将这些账目都算的清清楚楚。”
“你看，是你现在还给我，还是走个官府打板子的流程，再还呢？”
文惜雪瞳孔地震。
“你，你……”
她的面部神经都没忍住，狠狠抽动两下。
看文惜月不为所动，赶紧再次拽住了文传颂的胳膊。
“父亲，你看姐姐她这是……”
她心里面默念系统的“万人迷”特效。
以前只要是这样，父亲就会立刻相信她，维护她。
可是心里面念了几千遍，文传颂依旧面色冷淡，半个字也不说。
文惜月嘲弄地说道。
“哦，差点忘了，妹妹现在身份不同，是皇子侧妃了。”
“我大可直接找五皇子要钱，何必在这里等妹妹的意思。”
文惜雪那张脸真是欺霜赛雪了，白的一丁点血丝都没了。
“姐姐，别，别……”
因为系统休眠的问题，宇文成对她的态度很不稳定。
她不敢赌。
文惜月质问，“那妹妹的意思，是想去过一过京兆尹的板子？”
文惜雪的肩膀猛颤。
她可是未来的皇子妃，怎么可能去官府被责罚。
只是那些钱，也太多了。
她花的还少，大多数都被她母亲拿走，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如今要她还，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深吸口气。
她飞速运转的大脑终于找到了办法。
“姐姐放心，若真是如此，属于姐姐的那部分，我定会奉还。”
“只是今日太晚，账目不好查验，不如等明日，咱们去庄子上，一家一家看，也好让姐姐心中有数。”
文惜月知道，这些年人走茶凉。
庄子上的人都已经换成了继母的人。
刚好，她也需要在这里面查找剩余的南疆细作。
便点点头。
“妹妹有分寸就好。”
“若是姐姐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去给皇贵妃请安。”
文惜月心中冷嘲，现在就知道用皇贵妃来吓唬人了。
不过她也懒得看对方那张虚伪的脸。
便摆摆手，让她利落地滚。
很快，厅内只剩下了他们父女。
“月儿……”
“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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