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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着她每一缕情丝。
让她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抬起手指着前面，“为了避免别人误会，咱们跟上去吧。”
文惜月：“……”
怎么说来说去，她默认了？
只是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
已经跟在了男人身边，到了洞口。
下面有楼梯。
冷翊修走在前，似乎担心她会摔倒。
走了几个台阶，又转身，伸过手来。
“小心。”
文惜月心惊胆战的，小心翼翼朝着周围看了看。
确定没人发现他们之后，这才伸出手，谨慎地朝下走。
大手包小手。
握的很紧。
似乎生怕一松手就会飞走一样。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忽然就让文惜月非常安心。
哪怕是真的被发现了。
被人说她配不上冷翊修。
千夫所指。
她似乎也不在乎了。
冷翊修一直看着她。
虽然山洞内光线昏暗，所以他才能稍微暴露一点内心的贪婪。
——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走到最下面，他忽然就抬起手，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样。
搂住了她的细腰。
微微用力。
将她抱起，随后轻轻放下。
她突然离地又突然落地，人不由趔趄了一下，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倒在男人怀里。
“这里不方便。”
但紧接着，男人又回抱住。
“不过没关系。”
文惜月：“！！？？”
她赶紧推开男人，站稳了一些。
“我，我不是……”
“姐姐，你走的好慢啊。”
文惜雪匆匆跑回来。
看那样子，分明是想要逃走。
并非是来找人的。
好在。
文惜月已经恢复了淡然。
她冷冷开口，“怎么，妹妹走的快就能破案？”
文惜雪悻悻地一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咱们文家的事情，姐姐还是要在场的好。”
“哦？妹妹已经自动归为皇家人了？”
“不是，我……”
文惜月冷嗤，“既然需要文家人在场，妹妹跑过来干什么？难道前面也有尸体？”
文惜雪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口，“不，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带路。”
文惜雪：“？？？”
“可是姐姐……”
“怎么，妹妹不记得路了？”
“记得。”
“那还废话什么？”
“姐姐，我是想说……”
文惜月质问，“你想逃走？”
“不，不是！”文惜雪赶紧否定。
“那就带路！”
文惜雪咬了咬唇，她知道孟嬷嬷靠不住了，这一次可能真的要全军覆没。
她怕被连累。
才想着出去找宇文成求救。
那曾想文惜月是个大克星。
克了母亲父亲不说，还来克她。
真是倒霉死了。
若非冷翊修那时不时外放的威慑力让她不敢造次，她早就动手了。
“是，姐姐，你们跟我来。”
说着，只能咬牙对冷翊修福福身，然后朝前走着带路。
冷翊修看她这样，心底哂笑。
真以为洞口没人，她就能逃走？
真把皇家暗卫当笑话了？
“走吧。”他低低开口，生怕惊到了也在思考的文惜月。
文惜月回过神来，朝前走去。
……
山洞最里面，两个婆子已经跪在地上，争先恐后地诉说自己的罪名。
文惜月看到这画面，一时间有些发蒙。
张婆子喊道，“奴婢是听到了小圆姑娘的声音，可是孟嬷嬷说了，可能是闹着玩的。”
焦婆子也点头，“奴婢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去叫孟嬷嬷，但是被拦在门外。”
两个人同时磕头求情：“大人饶命啊！”
程如涣皱皱眉，“既然有隐情，为何不报，还躲在这里？”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
莫管事已经没耐心了，“媳妇你赶紧说啊，你真想咱们儿子也跟着遭殃吗？”
他这一说，两个婆子都吓到了。
“都是孟嬷嬷，她非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大人，我们想要投案的。”
“求大人明察啊。”
程如涣那如冷刃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孟翠华身上。
“孟嬷嬷，可有话说？”
孟翠华缓缓跪下，“欲加之罪而已，相信大人能还奴婢一个清白。”
“大人，还有发现！”
忽然，一个衙役从另外一个小洞口跑过来，指着洞口的位置。
“大人，里面有很多火药！”
程如涣被惊了一下。
“火药？”
他不由看向刚刚走来了冷翊修。
刚才在山洞外，这臭小子可说了，怀疑这里面不只是有俩个婆子这么简单。
而文惜月却是朝着孟翠华看去。
对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慌，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一时间，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她忽然明白了。
冷翊修淡淡然开口。
“每年的夏猎冬猎都在此地举行，朝廷送来的，不限于武器粮食，数不胜数。”
“每一次内务府核对，足够皇上出巡两个月的用量，但每次，只用了不到半个月，便不够了。”
“内务府只觉得用度奢靡，却从未想过，粮仓里住着老鼠！”
话音落下。
另外一个衙役要从那个小洞口跑出来。
“属下挖开了地面，下面藏着兵器！”
文惜月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惨白。
还好，还好，这是她极力要求彻查的。
否则真是，有口说不清！
程如涣狠狠地剜了冷翊修一眼。
这才明白自己被算计过来的真正原因。
若只是大理寺过来，事情禀告上去，皇上也许会生疑。
但还有他这个京兆尹在，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冷翊修只是巧遇。
不是主导。
事情一开始的发展方向也不是火药跟武器。
程如涣气的跺跺脚。
这混小子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吧。
“来人，将东西全部搬出去！”
“是！”
程如涣吩咐完，再次冷冷地看向孟翠华。
“孟嬷嬷，不管你招供还是不招供，你管理的庄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死罪难逃！”
孟翠华知道难逃一死，居然闭了闭眼，一句话也不说了。
文惜月忽然开口，“大人，今日孟嬷嬷儿子也不在，要不要传过来，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来？”
冷翊修赞赏地点头，“文大小姐高风亮节，在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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