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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是出于想要保护家族跟亲人的角度。
如今亲人被威胁，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她快步走到了叶冯氏身边，说话铿锵有力。
“皇子殿下，即便皇上已经将小妹赐给你，但还没过门，依旧是文家女。”
“殿下若是光天化日强抢女子，小女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没办法。”
“但只要小女从此地出去，明日登闻鼓，一定将冤屈呈于御前！”
她的神色坚定。
一股自骨而出的威慑力，瞬间袭来。
那一瞬。
宇文成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杀伐气。
那眸光，如利刃。
能穿透人心！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呼吸困难。
“今日我文家嫡女在此，若是随便让人将我病重的小妹带走，我有何颜面做文家人？”
文惜月气场骇人，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
叶冯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这孩子遭逢巨变，是真的成长了。
有几分其母风范。
她心底欣慰，不过神色依旧冷凝。
说话的时候，凌厉无比。
“五皇子，就算定了亲，也有退亲一说。”
“不是洞房花烛，尘埃落定，二小姐就没了清白名声。”
“那将来五皇子的名声，想必也是带着几分传奇色彩的。”
【直接说他头顶绿油油不就行了】
【的确，放在古代，这还没算是真正定亲就给抱走了，传出去女孩就没法做人了】
【另外，这个女孩家族里面的女孩也会被牵连，让人觉得这家族不检点。】
【当然了，家族名声不好，这家族里面的男子想要博取功名就难了。】
【哇塞，这一顶顶虽然不绿但是挺大的帽子扣下来，能压死五皇子吗】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选】
文惜月适当地补刀，“硕鼠有皮，五皇子自重。”
宇文成的面色铁青。
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女人。
文惜雪依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脆弱的就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样。
他的心里面不忍。
可也如叶冯氏说的那样，如今还没正式定亲，不能随便将人带走。
他只能强忍着心里面的难受，缓缓弯腰，将文惜雪再次放在地上。
地上有不少的石块，硌得慌。
文惜雪的肩膀颤了颤。
但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宇文成没将人放好，倒也没在意。
文惜月见此情景，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皇权，不是绝对的。
如果自身强硬，可立于风雨之中，永不惧怕雷霆。
她抬眸，看着那对文惜雪满脸不舍的宇文成。
“五皇子若是不放心，可在此等一下。”
她弯腰再次捡起了一块尖石，“用此撞小妹鼻子，小妹就能醒过来。”
“若是人醒着，想让五皇子护送回家，小女自然不会拦着。”
说着，已经上前，那尖石瞄准了文惜雪的鼻子。
“咳咳！”
文惜雪忽然动了动，眉心紧皱，咳嗽起来。
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揉着眉心想要起身，可大概是因为太“虚弱”了，人又倒下去。
应该是演的太逼真了。
后背又撞在了乱石上，疼的她嘴巴都要歪了。
宇文成对这些细节像是自动忽略一样。
甚至是周围的人，也只是对二小姐终于清醒极为振奋。
并未说起文惜雪本身的问题。
文惜月的神色微微一沉。
这不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了。
莫名地，她想起在秦丞相寿宴之后，她因为怀疑文惜雪，脑中出现的那个声音。
之前一直觉得是幻觉。
可如今再想想，也许……
她不由眯了眯眼，想起南疆人的独门秘术——蛊毒！
据说，中蛊的人会被控制思想。
难不成，文惜雪也会此术？
她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可能。
文家的人因为跟文惜雪相处比较多，应该中蛊比较深。
父亲才会不辨忠奸，就责打她。
下人们才会以下犯上，处处针对她这个嫡长女。
而文家之外的人。
比如这些围观的衙役或者下人，因为临时跟文惜雪相处。
中蛊不多。
意志力差的人，就会被控制。
但京兆尹以及冷翊修这样的人，心智清明，自然不会中招。
反应过来之后，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额角都冒出了一颗颗冷汗。
她必须要找机会，让冷翊修帮她把把脉，来证实她的猜想。
哦，对，他说过，今晚研究……
“五皇子，你怎么来了。”
文惜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她回过神来，抬眸看去。
文惜雪已经被宇文成搀扶着起身，柔柔弱弱的，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男人身上。
“妹妹睡一觉就能选择性失忆吗？”
她忽然开口，指了指依旧跪在地上的孟翠华。
“难道忘了，你说她犯罪，你也难辞其咎，不如死了算了。”
“还恳求大理寺的冷大人，帮你选个死法。”
文惜雪：“……”
别人都不会说。
是不是就你长了一张嘴。
冷翊修低笑一声。
他可是最喜欢明明小奶猫一样的人，亮出锋利的小爪子。
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让她挠人啊。
不然，那软绵绵柔呼呼的眼神总是挠他的心。
偏偏碍于叶夫人在，又不能靠得太近。
他心痒的难受啊。
“文大小姐说的没错，从本官这边想办法的话，最迟明早，便能呈报皇上，拿到结果。”
“还有时间，二小姐尽管想想如何体面的走，更合适一点。”
文惜雪气的差点要吐血。
她什么时候说要死了！
还体面？
这体面给你们要不要？
她只能泪眼汪汪地看向宇文成。
“五皇子，出了这样的事情，雪儿真是无颜面对你。”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宇文成看她这般可怜，心软的根本没去思考前因后果。
“你跟本皇子去见父皇，说明情况，想必父皇会酌情处理。”
文惜雪泪眼婆娑，“多谢殿下。”
“走吧。”
五皇子抬手擦去了她的眼泪，“本皇子这就带你进宫。”
说着，又不悦地看向文惜月。
“大小姐现在可还要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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