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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子们可都是在互相算计排挤。
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要立功，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文惜雪，别是故意接近他的细作吧？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瞬。
就觉得眉心疼的厉害，疼痛瞬间就将这个想法给淹没了。
他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不断发黑。
以至于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不过耳朵还是很好使的，耳膜里渗进来的，全是文惜雪的哭声。
惹得他有点心烦。
“姐姐，我真没这个意思，我也不懂这东西重要。”
“是父亲说让我看好。”
“五皇子说接我去皇子府住两天，我也担心这东西丢了，才带着的。”
“姐姐，你不能将我赶出家门啊，我可以流落街头。”
“可这话传出去，都会觉得姐姐你刻薄寡恩，苛待家人啊。”
“姐姐你还没说亲，如此名声，如何自处啊。”
说完，就开始呜呜哭个不停。
文惜月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若是仔细去看。
就会发现，她的眼底却带着几分嘲弄。
“作为你的长姐，被你所累，也是没办法。”
“不过听妹妹的意思，不想连累我的声名？”
她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不成，你是想以死谢罪，来洗刷文家的耻辱？”
她不由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
“父亲以前经常夸你，有文人风骨。”
“姐姐以前还不懂，今日才明白。”
“妹妹当真做到了，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啊！”
“不过，你可想好了死法？毒药也不好买，吃了也痛苦，要不，上吊？”
文惜雪：“？？？”
她就是以退为进而已。
文惜月怎么还步步紧逼了。
弄得她现在都没办法下台了。
没等她却求宇文成。
文惜月居然对着她福福身。
还满脸的凝重。
“姐姐，就先谢谢妹妹为文家的牺牲了。”
“送妹妹。”
文惜雪：“？？？”
这什么逻辑？
她现在想骂人了！
难怪系统说，杀了文惜月，她才能当女主。
现在她才懂，原来文惜月就是她的克星！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
现在她已经是准皇子妃了，怎么能去死？！
所以，她咬咬牙。
故作可怜。
“五皇子，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可若是我的无心之失，真的会给你带来危险，我宁愿以死谢罪，来保全您。”
说着，居然真的冲着前面的柱子撞过去。
宇文成脑袋的疼痛这才消失，他虽然觉得文惜雪做事欠妥。
但看她愿意用死来证明清白。
说明她并非细作。
只是不懂这印玺的重要性而已。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拦住文惜雪。
“殿下，你没事吧？”
小方上前，将人搀扶了下，“您快坐。”
宇文成：“……”他不是站不稳，他是要救人啊。
这文家人真是冷血啊。
居然没人出手救人！
而文惜雪更惨。
她是算准了自己“万人迷”的威力。
可没想到，宇文成被拦住了！
亏她刚才还用力朝前跑，现在想停下都来不及。
“嘭！”
她虽然已经在减速，但还是撞在了柱子上。
额头瞬间被鲜血染红，脑袋也晕乎乎的，人靠着柱子，缓缓地跌坐地上。
就算是没晕，可也脑袋发昏，索性就闭上眼睛。
“雪儿！”
宇文成大惊，抬手甩开了小方，赶紧小跑过来，将人抱在怀里。
“快去叫大夫！”
文惜月没动。
小方小圆更是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宇文成目眦欲裂，“文惜月，你好恶毒的心！她是你妹妹！”
文惜月心底冷嗤，当初她买凶杀人的时候，可没想过她们是姐妹。
既然是要不死不休，她何必是圣母心肠。
“殿下，是妹妹想要保全文家，小女佩服万分，也心疼万分。”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女实在是没办法。”
“死一人可保所有人，小女为妹妹感到骄傲。”
文惜雪闻言，气的差点就睁开眼睛跟她拼命了。
真后悔当初没让一品堂多来一些杀手！
宇文成脸色黑沉，将人横抱起来。
“简直是迂腐！”
文惜月垂眸，一副洗耳恭听受教训的样子。
这就让宇文成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窝火。
怒火燃烧了理智，说话自然是不经大脑。
“雪儿是本皇子的侧妃，跟你们文家再没任何关系。”
“从今日起，别用文家的名声来威胁雪儿！”
文惜月早就料到了此事，跟小方递了个眼色。
小方立刻拿出来一张文书。
上面的意思大概是，文惜雪自愿跟文家断绝关系，随宇文成离开，此后生死荣辱，跟文家无关。
文惜月泪眼汪汪，满脸委屈。
“殿下的命令，文家莫敢不从。”
“只是口说无凭，还请殿下盖章定论，小女才能拿去给族人以及学子们看。”
说着，还潸然泪下。
“还请殿下，以后多多照顾小妹，文家叩谢。”
宇文成：“……”
他并不想签。
但，怀中人奄奄一息，文惜月拾级而上。
他被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小圆忽然开口，“哎呀，二小姐好像是快没呼吸了。”
宇文成猛地回神，下意识垂眸去看怀中极为虚弱的可人儿。
当初在父皇那里都可有男子的担当，今日何必犹豫！
大丈夫在世，若连个女子也护不住，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当即神色一冷，单手托住文惜雪，随后从另一只袖筒内抖出印章，盖在了那文书之上！
紧接着便冷哼一声，抱着美人摔门而去。
文惜月当即紧跟了出去。
对方速度快，她几乎是小跑。
等到了文家大门口，她立刻跪下来。
“臣女恭送五皇子殿下，恭送……五皇子侧妃！”
这里平时冷冷清清，没多少百姓。
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聚集了许多人。
见到她这样，不由议论大小姐为何伤心，侧妃又是谁。
好巧不巧地，文惜月手中的文书被风吹起，落在了围观百姓旁边。
站在人群内不乏识文断字的，一不小心便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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