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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道。
“皇上要为臣妇做主啊！”
皇上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何事？”
明老夫人哭着说道，“臣妇的孙儿救驾受伤，臣妇本想着能为孙儿寻个亲事冲喜，没想到居然被人羞辱。”
皇上有些错愕。
“救驾？受伤？”
明老夫人还一边哭一边点头。
“皇上，您不能让忠臣寒心啊！”
皇上挑眉，“朕倒是不知道，出去打个猎而已，怎么就有人救驾了？”
明老夫人的哭声一顿。
忽然意识到，皇上的话，有点不对劲。
她满是皱纹的脸蜡黄起来，不敢置信地抬眸看来。
“这是谁家老夫人？可是犯病了？”
皇上一这么说，明老夫人又反应过来。
若是现在被人拉走，那可就坐实了“犯病”。
她的身体软了软，接着反驳。
“臣妇没病，皇上，为了救民，臣妇的孙儿都受了伤啊！”
皇上皱皱眉，看向别处，“怎么？无人认识此人？也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秦放当即拱手开口。
“启禀皇上，午后有人传皇上狩猎受伤，微臣前来求见皇上，了解情况。”
“这位老夫人疯疯癫癫，可又语出惊人，微臣不敢随便处置。”
“不过，如今见到圣体安康，微臣便放心了。”
皇上的神色冷凝起来。
“呵，朕倒是要问问，谁说朕遇险，谁又成了救驾功臣？”
话音落下，就有护卫匆匆而来。
“启禀皇上，密林之中的猛兽不知为何，午后就开始发狂，如今都在朝着山下跳。”
“为了以防万一，文大人让属下等来护驾。”
皇上眯眯眼，“都发狂？”
“是，文大人怀疑有人暗中谋害皇上，已经下山调查。”
秦放瞬间了然，不由朝着文惜月看了一眼。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在内心否认。
紧接着才开口。
“皇上，看来有人知道猛兽发狂，故意说成救驾功臣，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而且，若皇上此时还在密林之中，想必会被猛兽袭击，若真有护卫在旁，皇上紧急避险之中，也难以分辨谁才是真的救驾功臣。”
说着，不由拱手。
“好在苍天护佑我北齐真龙天子，皇上狩猎早归，倒是让那些人无机可乘。”
其余的臣子也缓过神来。
都开始声讨明老夫人。
“此人冒充功臣祖母，想必是要赏赐的！”
“也不一定，或许是为了掩饰细作呢？”
“其心可诛！”
“求皇上彻查，此等杂碎，应该处以极刑！”
“敢在皇上面前作假，这是藐视君威！”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
如钢刀。
如利刃。
全都刺入明老夫人的心脏。
她似乎不会哭了，也不会喊了。
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呆呆地看着众人。
也许是这样的沉寂里，让她心思能缓缓转动。
就猛地朝着文惜月看来。
“你，你！是你跟你……”
“明老夫人！”文惜月当即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随后，跪在地上，再次高呼万岁。
“臣女家道中落，沦为京城笑柄，所以一向是谨言慎行，深居简出。”
“只是外祖母跟大舅母疼惜臣女，不想臣女婚事草草了事。”
“可是明老夫人自认为是叶家姻亲，极力让臣女嫁到明家。”
“自古婚姻大事，应父母做主。”
文惜月说着，语气哽咽起来。
再抬眸，眼眶红红。
“臣女时运不济，父母不在，只能听从兄长以及外祖母安排。”
“只是臣女也有底线，誓不为妾！”
“明老夫人便声称她的孙儿乃是救驾功臣，强行纳臣女，臣女情急之下，说了很多混账话。”
她哭了哭。
“想必明老夫人气不过，才来找皇上您讨要说法。”
“这都是臣女的错，岂能再让长辈受罚。”
“皇上若是降罪，还请惩罚臣女吧。”
叶冯氏此时站在了不远处，“皇上，月儿不过是听从长辈的意思，何罪之有。”
说完，她也跪下。
“臣妇不愿月儿远嫁，还请皇上体谅一个做长辈的心。”
“更何况，儿女婚事，理应有商有量，即便不愿，最多不往来便是，何必闹到皇上面前？”
“想必她早就怀有野心，还请皇上明察！”
说完，重重叩头！
秦放“嗤”了一声，“京城脚下，居然还有强娶强嫁的事情？”
皇上脸色铁青，“简直岂有此理！”
“叶夫人，文大小姐，起来吧。”
文惜月赶紧搀扶住大舅母起身。
皇上再次说道，“文大小姐的生母为国尽忠，居然还敢让她为妾？”
“看来，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北齐放在眼里！”
“朕若是助长此等风气，以后谁敢为军，谁敢尽忠？”
“来人！”
守卫当即涌上来。
“将这个明老夫人打入天牢，传令，明家抄家流放，男子充军，女子打入教坊司！”
“是！”
明老夫人身体一颤，“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带走！”
“是！”
守卫上前，将明老夫人拖走。
持续许久，还能听到这老夫人的哭喊声。
秦放看此情况，也赶紧给皇上台阶。
“皇上，这一次猛兽发狂，想必有细作混入此地，还请皇上尽快起驾回宫。”
皇贵妃也着急走来，伸手挽住了皇上的胳膊。
“皇上，丞相说的对，还是提前结束夏猎，龙体要紧啊。”
皇上点点头，“既然如此，留下大理寺跟刑部人马彻查此地，其余人，随朕起驾回宫！”
“是！”
文武百官都跪下领命。
文惜月咬咬唇，等着大家都起来的时候，依旧跪着，委屈地开口，“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皱皱眉，似乎很不悦。
“何事？”
文惜月擦了擦眼泪，“臣女的父亲就在附近，臣女担心有猛兽过去，求皇上一个恩典。”
皇上捏了捏眉心，“刚才不是有人说，文登科下去查看猛兽情况了？让他去佛寺那边看看。”
“遵命。”有人赶紧跑出去传令去了。
文惜月的一颗心还悬着——
墨疏星，会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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