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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文惜月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不由又看向了身边的叶谨严。
似乎，几十年了。
他还是这个脾气，还依旧……
她垂眸，看向扶着自己手臂的手。
眼底的泪珠不断滚落。
但心底的酸涩，却像是被岁月的风轻轻吹散。
“小苗，怎么样？”
苗若眉的心头又是微微一颤。
这是年轻时候的称呼，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臭男人平时就喜欢叫她老婆子。
平白无故地将她叫老了。
她忽然就气呼呼地甩开了叶谨严。
叶谨严：“？？？”
怎么这怒火还迁怒到他这里来了？
没等他想明白，苗若眉慢慢开口了。
“月儿，过来。”
文惜月摇头，哭着喊，“外祖母……”
“我再说一遍，过来！”
文惜月只能闭了闭眼，缓缓走过来。
苗若眉倒是心有安慰，终究是没因为爱放弃亲人。
这孩子，不是傻的。
等文惜月走近了一点，她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看着前面还跪着的冷翊修。
“冷大人，自古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儿父母不在，自然是长兄如父。”
“当然，如今科儿身受重伤，不能决断。”
“我这个老婆子本是外姓，可今日也必须越俎代庖一回了。”
冷翊修不由惊喜地抬眸。
这是成了？
他下意识就要再拜。
苗若眉却是摆摆手。
“你不用拜我，你既然是喜欢月儿，我就要看到你的诚意。”
冷翊修点头，“将军夫人请吩咐。”
苗若眉对他的态度还算是满意。
顿了顿这才说道：“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要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
三个人心知肚明那些蛊人的杀伤力。
只有文惜月还不知道所以然。
可惜没等她询问，冷翊修就再次跪拜。
“将军夫人放心，修，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苗若眉的怒气散了些。
“起来吧。”
冷翊修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他那么坚强的人，如今这样晃动，该是多么的疼。
文惜月感觉自己的心疼的都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屏住呼吸的时候，心脏不断溅血一般。
她不由捂住了心口，眼泪哗哗哗往下掉。
叶谨严钢铁直男，根本没发现这点小心思。
但也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外孙女伤心。
“月儿别哭了，”他还故意压低声音，悄咪咪地，“下次我出手，尽量下手轻点。”
文惜月：“……”并不觉得被安慰到。
【哈哈，外公是什么稀罕品种】
【心脏没有比干多一点】
【那就是一窍不通呗】
【这可怜的小两口子，太纠结了】
【其实外祖母的做法，我支持】
【我看出来了，其实外祖母这么做，一是想看看反派的诚意，二是想看看反派的能力】
【这世道，能保护月儿的，才能说求娶月儿的话】
【外祖母用心良苦啊】
【蛊人很厉害的，昨晚都让反派受伤了】
【所以才是考验啊】
【再说了，蛊人想要攻击京城，必须要经过城防营】
【总之，这是一个很好的试探，反派加油】
【小修修加油！】
苗若眉既然是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便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大哥。”
文惜月有点舍不得走。
她才刚给冷翊修上了药，没好好看看伤口情况呢。
一步三回头。
回头又停一停。
苗若眉气的直接松开她的手，“自己能不能走？”
文惜月这才回过头来，鼻音很重，“能。”
就是舍不得走而已。
如今被放开，自由了。
可又真的不敢去打破好不容易求来的平衡。
若是她跑回去，外祖母再改变主意怎么办？
她又朝着冷翊修看了一眼。
冷翊修对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离开。
文惜月这才叹息一声，跟在苗若眉伸手，去了寺庙。
等到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冷翊修才捂住心口，唇角涌出一口血。
他当即盘膝而坐，静心疗伤。
……
寺庙内。
因为出现了猛兽事件，很多达官贵人不敢出门。
所以显得静悄悄的。
三个人入了后院，顺着小沙弥的指引，到了文登科的房间。
他们没有刻意隐瞒身形，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
特别是皇贵妃。
“可恶！”
皇贵妃手中的茶杯再次摔在地上。
地上已经一堆的碎片，周围的宫娥内侍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没人敢动，自然没人收拾。
这也是皇贵妃手边最后一个茶杯。
下一次再摔东西，只能摔茶壶了。
“启禀皇贵妃娘娘，雪儿求见。”
门外，传来了文惜雪的声音。
在气头上的皇贵妃脸色黑沉，却又抬抬手。
内侍宫娥都赶紧起身，迅速收拾了地面，退了出去。
文惜雪走进来，刚好能看到皇贵妃的阴沉以及那些下人的表情。
“娘娘，五皇子还没消息吗？”
皇贵妃本来强压着的怒意再次腾腾而起！
“废话！”
文惜雪的心脏瑟缩了下，不过很快又微微一笑，“其实五皇子回不回来倒是不着急，关键是皇上的态度。”
提起这个，皇贵妃更是窝火。
求见了好几次，皇上都推脱不舒服，让她自己好生休息便是。
见不到人，吹不到枕边风，谁知道皇上心里面怎么想。
文惜雪没得到回应，心里面也能猜到结果。
所以低头直接说道，“娘娘，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啊，否则等皇子殿下回来，皇上只怕是要定罪了。”
皇贵妃心里面比她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心里面更是气不过。
“先下手为强，呵，你之前也是这么跟本宫说的，可现在呢？”
“文惜月除了额头擦破点皮，全都是好处！”
“没听懂吗？以后她的婚事，只怕也要皇上点头才能算成，就算是本宫，都没权利干涉了！”
文惜雪也因为这个气的呕血。
皇上那个意思，差不多是要让文惜月高嫁了。
可偏偏她却被褫夺了皇子侧妃的身份，之后再想要皇上赐婚，难于登天！
“娘娘，还有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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