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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嘉揶揄地开口，“小月牙，你瞧瞧，这聘礼都提前准备了，说不定这家伙蓄谋已久，你可得小心点。”
文惜月：“？？？”
是亲师父？
“小月牙，你别怕，我给你配点药，要是他欺负你，用这些药收拾他。”
文惜月：“！！！”
她有点同情地看了冷翊修一眼。
冷翊修大概是习惯了，只是一脸无奈，但不敢反驳。
“谢，谢谢王妃。”
江北嘉哈哈大笑，“小月牙，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可爱啊。”
文惜月：“……”
就，莫名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冷翊修更无奈了，伸手揉了揉眉心，“师父，训练蛊人的有多少人？”
江北嘉啧啧，“又是转移话题这一招，百试不爽哦？”
冷翊修：“……”论有一个不靠谱的师父是多么的痛苦。
【啊啊啊啊，嘉嘉还是曾经的嘉嘉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摄政王将人家宠上天，才能保持原有的个性啊】
【请问，摄政王敢不宠吗？】
【也对，大眼狐狸吸阳气呢，摄政王胆子小】
【胆子小？】
【哈哈哈，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继承你的金币】
文惜月其实挺羡慕江北嘉的。
人到七旬，依旧保持着少女心态。
可见摄政王是真的将她宠到了骨子里。
“行了行了，瞧你们这脸蛋红的。”
江北嘉看这小两口都有点不好意思，见好就收。
只是还嘟囔着。
“这也太单纯了啊，洞房怎么洞啊？”
宇文战搂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那晚上我教你。”
江北嘉：“……我又不是说你。”
“但我说的是你。”
江北嘉：“……阿战，你最近有点狗。”
宇文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公狗腰的狗？”
江北嘉拍了拍脸。
完了。
年纪大了，口才不怎么好了，居然说不过这老东西了。
然而下一刻，宇文战又凑过来，偷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乖。”
江北嘉忽然想到身后还有人家小两口。
就……有点害羞了。
“咳咳，你正经点。”
宇文战极为自然地离远了一些。
“好，先处理问题，出去再说。”
这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
江北嘉的老心脏哆嗦了一下。
这么大年纪了，这混蛋不是还想折腾她吧？
……
文惜月跟在后面，光是狗粮已经吃撑了。
而且还一路小红脸。
这王爷跟王妃，总是语出惊人。
每每联想，都觉得那些话里别有洞天。
“好了，到了！”
她听到江北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前面看去。
正前面是一个山洞。
山洞口黑乎乎的，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倒是在洞口的位置，有两个人守着。
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一行人到山洞内，就有人递过来一个火把。
火把一照。
文惜月才发现，这山洞不深，也就大概跟她的闺房差不多大吧。
在山洞的最里面，一个男子被捆成粽子，嘴巴被黄呼呼的布给堵着，动也不动。
“这就是你找的人。”江北嘉回眸，看着冷翊修说道。
冷翊修上前几步，抬手打掉了那人嘴巴里的黄布。
冷声道。
“呵，工部的丘闻意。”
文惜月的心中一颤。
若是没有记错，当今皇贵妃的姓氏，也是丘。
皇贵妃把持后宫，前朝自然也安插了自己的人。
丘家是她的娘家。
当然会提拔。
只是不知道，这丘闻意跟皇贵妃是什么亲戚。
“看来是五皇子了？”
冷翊修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人，眼底满是戏谑。
“五皇子还真是任人唯贤啊，让自己的舅舅来训练蛊人。”
文惜月愣住了。
舅舅？
宇文成这么舍得吗？
但是转念想想，训练蛊人是绝密的事情，自然不能假手他人。
江北嘉看她满脸错愕，就温和地低声解释。
“其实呢，当初皇上册封皇贵妃，我就不同意。”
“丘家小门小户，培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太有才能，丘家女当不起后宫之主。”
“事实证明，我还没老眼昏花。”
文惜月想了想，轻声问道，“王妃，您说，这丘闻意真的是给五皇子办事吗？”
不是她多想。
总觉得日后能当皇帝的五皇子，应该不会用自己的嫡系来冒险。
江北嘉投来一抹赞许的目光。
“读书多果然有用。”
文惜月有些错愕，“臣女说对了？”
“不知道。”
江北嘉耸耸肩，“事情不是还没调查清楚吗？”
文惜月：“……”
“但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早就捋清楚了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
“我家阿修啊，是个不怎么会交际的，你对京城的家族关系越清楚，那对阿修可是越有帮助。”
文惜月：“……”大可不必想这么长远。
她还没这个能耐。
不过长辈的话，她不敢反驳，只能尬笑。
江北嘉看看外面的天色。
“我看小苗他们应该来了，咱们准备一下，出山吧。”
江北嘉又愣了下。
小苗？
她外祖母？
额……
其实看起来，明明是外祖母的年纪更大一点吧。
就莫名觉得好别扭。
也就是她晃神的这会儿，有十几个暗卫回来。
“主子，蛊人已经全部洒了药。”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江北嘉忽然就严肃起来。
她一开始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
“都埋了？”
暗卫回应，“已经在埋葬，只是时间紧迫，都埋在一个坑内。”
江北嘉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伤感。
即便是她没说，文惜月大概也能看出来。
王妃这是，哀民生之多艰。
那么多的蛊人，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大多数应该是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
为了皇权，残忍如斯。
若是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肯定是暴君。
她也跟着叹息一声。
心情都沉重了几分。
“小月牙，你愁什么呢？”
江北嘉现在已经缓过来，低低一笑，逗弄道，“放心吧，出去之后，你不需要开口，包在我身上。”
文惜月闻言，不由愣了下，整个人都有点发蒙。
王妃说的，是提亲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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