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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教授也是没想到林婉婉的人品低劣到这地步，居然偷画装作是自己所作，他也是生气到不行，可多少顾虑到现在曝光这件事后程姣在林家的处境。
哪里知道这老张耐不住性子，死拖活拽都拦不住这人。
周妍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去看女儿，女儿眼眶通红的模样分明验证了这话无假。
这不就是打自己脸吗！
周妍之觉得臊得慌，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连虚假的笑都维持不了。
萧继景轻笑：“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程姣说实话，“我也是刚才才看出来。”
而且她根本没打算在萧继景面前揭穿这件事，难保萧继景这心思缜密的人会察觉出别的事来。
她可不会自找麻烦。
局面闹成这样，到底是林老爷子沉得住气，气归气，还是站出来稳住场面。
“姣姣。”林老爷子把她叫到身边，“姣姣是林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林家疼惜都来不及，断然不会让她受了委屈。今天的事说到底是她们姐妹俩的矛盾，让大家见笑了，婉婉还不过来赔礼道歉。”
这话也说得巧，一来说明了林家对程姣的重视，断然不会出现故意针对的情况。二来大事化小，模糊了林婉婉的过错，也保住了林家的颜面。
“姐姐，对不起。”林婉婉的哭腔从牙缝中挤出，心里恨不得将程姣撕成碎片。
程姣嘴角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
萧继景看她这样，莫名替这小姑娘觉得委屈，可林老爷子这狡猾的话堵死在这，现在他要是替程姣出头，倒让大家都下不了台。
他心里烦躁，舔了舔牙齿。
到场的人多少给林家面子，即便有什么议论也埋在心里，不过这画展逛得更无趣了。
本来林婉婉的画就一般，闹了这出，别人更不屑看了。
周妍之作为主人，只能全程赔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林婉婉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萧莫文看她的眼神都夹杂着厌恶，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
程姣陪着林老爷子逛，只听他低声说：“这件事是婉婉做错了，她从小被惯坏，你别和她一般计较，想要什么补偿和爷爷说。”
他做事的初衷就是维系住这个大家庭表面的和平。
“不用了。”程姣不以为意。
她可不稀罕什么补偿，对林老爷子的示好也不接受，她又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人，自己想要什么可以自己争取，不用谁施舍。
林老爷子没再说，无声叹气。
画展临近结束之际，林婉婉终于喘了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了别人看她的眼神了。
可还不等她轻松一秒，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女人，张牙舞爪的，对着她的脸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力气大到，把林婉婉掀在地上，嘴里还在骂。
“你这个狐狸精，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脸！上赶着勾引别人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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