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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门半阖，忽地被人敲响。
“姣姣，我可以进来吗？”林婉婉探头进来问，笑得倒是羞怯。
程姣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按了一下快捷键，屏幕上的乱码立马变成了种花种菜的网页游戏。
她冷冷看林婉婉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有事？”
不知道这两母女在林肃面前说了些什么，结束了禁闭，看样子又是按耐不住来招惹她了。
“下周一要考试，你对一中的学习进度不大能适应，我来给你送些资料。”
“噢？”程姣还是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
林婉婉碰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手心都被压出一道红色的痕迹，脸上保持着甜甜的笑，心里却恨不得把程姣撕成碎片。
路过的下人眼神复杂地看她吃瘪，又不敢多张望，低头继续工作。
“程姣，妹妹好心来给你送资料，你这是什么态度。”林肃上楼恰好看到，免不了又觉得程姣这是在耍脸色。
“爸，你别怪姣姣姐姐，是我自己情愿过来。”林婉婉话说得好听，脸色却无比委屈。
“我一时鬼迷心窍，对她做了那么坏的事，她不愿意原谅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程姣眼含讥笑，并没有要否认她的意思。
“我也帮不上姐姐什么忙，只是想着让姐姐学习上不那么费力。这是她在学校的第一场大型考试，不想她考得太糟糕，被人别人笑话。”林婉婉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
这话说的真好听。
林婉婉毕竟是在林肃跟前长大的，就算对她再失望，在发生矛盾时，心里多少还是会偏向婉婉。
“妹妹都向你示好了，你能不能抛掉你那点臭架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林肃冷言呵斥程姣。
林婉婉心里暗爽。
“原来道了歉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程姣漫不经心地说着，“到底是大度呢，还是蠢。”
不等林婉婉变了脸色，她又冷笑补充：“又或者，是针扎不到身上不知道痛。毕竟差点死掉的人是我，别人当然可以风淡云轻地说没关系。”
林肃哽住，没办法反驳程姣这话，脸色难看。
“对吧，妹妹。”程姣恶心回去。
林婉婉讪讪笑着，比哭还难看，本来这事她就不占理，更不想说出些什么影响到好不容易挽回的人设。
父亲现在是她在林家站稳的根基，不能动摇。
“而且，我不需要你帮忙。”程姣不以为意地说完，坐下操作着电脑上的小企鹅收菜。
“binggo”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房间里，让凸显此刻气氛的诡异尴尬。
林肃气得转身就走，临走前还安慰地看了婉婉一眼，让她不要多想。
林婉婉乖巧点头，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抱着资料回房。
还什么不需要她帮忙，她倒是想看看，就程姣那个位数的成绩要怎么在一中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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