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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对你负责，那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以身相许就行，家产我有。”
这两句对话在脑袋里无缝贴合，不断回放。
程姣瞳孔一缩，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快到大脑都懵了，像是疯狂摇晃的汽水“喷呲”一下打开，甜腻的汽水迸涌而出淹没了所有感知。
萧继景这说的什么胡话，疯了吧。
“你想的倒是挺美。”程姣别过脸，垂眸，扑闪的长睫遮盖住了不明的情绪。
萧继景点到为止，退回到防线外，没有再进一步。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非在任何一件事上都有绝对的把握。
正好这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各自领到温泉房中。
直到泡在蒸气腾腾的温泉里，热水盖过身体，眼眸氤氲着雾气，程姣还没从刚才的话回过神来。
要是换做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说这句话，她只会觉得油腻反呕，可从萧继景嘴里说出来，非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有点……撩？
不可能。
程姣拍拍自己的脸，肯定是平时万小倩在她耳边唠叨多了，才会给她这种错觉。
一定是这样。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身子往池里一沉，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跑完温泉出去，两个人在门口碰面，谁都不提方才的事，到山庄三楼的雅间吃晚饭。
暮色深沉，暖黄色蔓过摇曳的竹叶缝隙，笛声和琴声愉悦绕耳，泉水叮咚。
庄园的设计和山林相辅相成，倒是别有一番独特的感受。
程姣看到萧继景的保镖把画都带出来了，问了一句，“那位老师要过来？”
“对，应该快到了。”萧继景把沏好的茶放至程姣面前，不紧不慢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包间外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一位白发老者走进来，气质沉稳又富有书卷气，戴着眼镜，神情有些迫不及待。
程姣循声看过去，在看清楚来人后，手一抖，茶水溅在桌子上。
要不要这么巧……
“萧先生，你说那副画带来了吗，我看看。”他这次来的目的全然是冲着这幅画，连寒暄的客套话都懒得说，也根本没注意神情复杂的程姣。
萧继景笑着，让保镖把画拿过来。
他已经事先让经理在包间里放置一张新桌子，画卷缓缓打开。
老先生屏住呼吸，一个字都不多说，拿出工具开始认真地打量这幅画。
好半天，他才乐着感叹：“这的确是真迹，被保存得非常好，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看到这幅画，这画工这笔墨，要是能研究一番，绝对会有大收获……”
“老师的境界果真是我们比不了的。”萧继景把画收了起来。
老先生的目光还依依不舍地停留在画上，声音沧桑，“这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财富。”
他说完，扭头才看到程姣，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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