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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负责送的，我收不收，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吧。”程姣语气又懒又冷，打量着面前的人。
有问题……
“程姣小姐，你是萧先生的朋友。不管你收不收，萧先生当然不会怪你。可我办事不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萧先生肯定容不下我，到时候一气之下解雇我，我还有一家大小需要这份工资养活……”
一个大男人的这么戏精，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卖可怜。
聪明如程姣，到底是真可怜还是演戏当然看得出来，这会却让开了位置，让他把红酒放进去。
她倒是好奇，接下来是什么戏码。
男人把红酒放到桌子上，背着程姣轻挪瓶身，让瓶口朝着边上的一盆妖冶的花。
“程姣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程姣把门关上，压根没打算喝那杯酒，低头和吴秀之聊天。
“好像是有人行动了，现在萧继景正在全力彻查这件事。”吴秀之的情报网遍布整个京城，连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也就是说，萧继景没有把书画放在山庄房间里。”程姣敲字回复。
萧继景的房间在斜对角，如果东西真在这里丢的，萧继景应该和她一起回来才是。
“bingo，你猜对了。”蓝白头像闪烁。
“老狐狸。”程姣磨着后槽牙。
她还打算找个机会到萧继景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画偷换走，没想到，萧继景背了一手。
“不过，你怎么对这幅画这么上心，我可从来没见你对什么东西这么兴致勃勃的。”
“难不成这画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这画特别值钱。”
“你缺钱？”吴秀之非常不可思议地发问。
“缺刺激。”
蓝白小人打了一串省略号，再次被程姣的脑回路折服。
程姣嘴角勾起，指腹贴合屏幕，一个字还没打完，眉头蹙起，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秘的香味，不是香水更不容易花香，更像是某种药材的混合气味，她站起来，双腿有些乏力站不住，顾不得那么多，拿起那瓶红酒，全数倒在卫生间的洗手池中，打开窗户透气。
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整个人热得发慌。
她拧开水龙头，双手捧着冷水不断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种办法好是好，但持续效果短，治不了根。
她探了探自己的脉搏，果真是被人下药了，药性还非常强，一股一股的热意漫过四肢百骸，像是滚滚的火山要喷发一般。
外面手机不断在响，吴秀之还在发信息。
但程姣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勉强撑着墙面而站，她尝试着按压几个穴位，那种燥热感才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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