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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妍之转头钢铁不成钢地和儿子说了些什么。
程姣没心情留下来听，懒懒抬脚上楼，在最后一个台阶之际，听到了林明奕恼怒反驳的声音。
“这件事我是有责任，可那个人和林氏也合作了十几年，谁能想得到他临时毁约。即便是爸亲自去谈，也一样是这种局面。”
此时程姣还以为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为了一点利益，就把交情当作是筹码交易……
程姣上楼后，着手开始解那道数学题，连饭都不吃了，全神贯注地用各种方式破解。
好几个小时过去，她得到的数据全然不对，对上经纬度后发现这个地方压根就不在京城。
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放弃，目光始终在那道题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已然黑得彻底，连同稀薄的月光都看不真切，大风呼啸。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萧继景的来电。
恰好这时程姣已经放下笔，顺势按下接通键，声音透着疲累，“有事吗？”
萧继景一下子就听出来声音的不对劲，寻思这丫头该不会真的回去复习了吧？
“你不舒服吗？”他温和询问。
“没有，只是有问题想不明白罢了。”程姣的目光还盯着草稿纸上一团乱的数字，没有一点头绪。
“说来听听，高中的题目我还是会的。”萧继景谦虚地说着。
“不用了。”程姣现在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别打扰我。”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对方这么明目张胆地向她发起挑战，那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也准备好随时毫发无损地撤走，那言松在他们手里就会非常危险。
她现在只能争分夺秒，尽快把地址破解出来。
程姣丢开手机，因为按了静音，完全没有发现萧继景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黄色落地灯下，程姣的背影单薄而倔强。
与此同时，萧继景直觉程姣是碰到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不会情绪这么反常。
会是什么事情呢？
萧继景站在落地窗前，思索这个问题。
假设程姣知道了他撤走汪梁合作的事，顶多过来找他理论一番，不会像现在这般烦恼。
那只能说明这件事是程姣不想告诉他的……研究所！
萧继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下午程姣独自离开的方向，恰好和研究所是相反的，可当时她在马路边上并没有打车的动作，还刻意拐到一条偏僻的小路，这分明就是想放的烟雾弹，掩人耳目。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方向了。
萧继景拿出手机，让手下去查研究所的动向。不到三分钟，助理打电话来汇报。
“言松教授不见了。”
“不见了？”萧继景脸色一沉，果真是出事了。
“研究所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实验室里的项目还在继续，可言松教授人不在，打电话也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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