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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眼神，医术这方面，她敢说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言松自然是维护师傅的，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掩嘴已经来不及了。
没用的徒弟就该丢到油锅里炸。
程姣也懒得说他，专心致志地替萧继景检查伤口。
男人的小腿肌肉线条分明好看，在左小腿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刮痕，应该是爆破时飞来的车子零部件刮伤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看着触目惊心。
言松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重的伤口，这人是怎么做到一声不吭的，走上车那几步路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如果不是程姣洞察心强，怕是谁都发现不了。
车是临时开过来的，没有医药箱，程姣怕衣服布料上会携带细菌，也没敢帮他包扎。
不过幸好，除了这道伤口，倒也没有骨折之类的伤。
“开快点。”程姣皱着眉头，坐了回去。
忽地，眉间贴上来温热的触感，萧继景有耐心地把她的眉抚平。
“皱眉不好看。”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谁还关心好不好看。
但因为这个动作，程姣心里那把无名火的确是按耐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目光看向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车子到了医院。
手下已经提前打过电话，副院长等在了门口，赶紧让人推了张轮椅过来，把萧继景带进办公室包扎。
程姣和言松并没有跟进去，两个人在办公室的走廊尽头说话。
“师傅，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都怪我大意。”言松真挚道歉。
怪就怪他当时在实验室太专注做实验了，没有留心人进来，等到被迷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他当时昏迷不知道究竟现场发生了什么，可那爆破后的可怖画面，还是让他后怕的。
他看着师傅眼睛底下的黑眼圈，神情内疚，师傅如果真的因为他出了点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程姣眼神凛然，“他们这次目的没有达到，肯定还会有下次，你之后要小心行事。”
她并没有怪言松，反正自家徒弟对研究魔怔起来什么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徒弟又没啥武术功底，就算清醒状态也未必会不同。
“啧，你还是去学点什么防身吧。”程姣扯了扯嘴角。
言松点头，倒像是认真考虑了这个建议，不过……“师傅，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吗？”
“不知道。”看样子，只怕势力不一般。
“现在你和萧家关系好，如果有萧先生保护你，他们就算想对你下手了应该也得衡量一下能不能和萧家对抗。”言松分析得像模像样。
“再说吧。”
程姣熬了一天的夜，一直到现在神经还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事情了。
她看向窗外，眸色越来越深，眼神敛着，有股厌恶氤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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