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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锦囊虽没有空的，但都是一些吉祥话和一些小玩意儿之类的，只有一只锦囊里真正藏着今日的彩头。
谁先射下今日的彩头，谁就算赢。
这可就不单是比的骑马射箭了，还要有射中彩头的运气。
当然，射下的锦囊越多，机会就越大，考验的也是眼力。
这只是射箭的彩头，其它的比试项目各有不同的彩头。
年轻人的比试很简单，一句“算你赢”，就能奋不顾身，更何况是有彩头。
在场的男儿们非常踊跃积极。
马场设计的很巧妙，那些贵女们不用出凉亭，只需掀开纱幔就能看到树林的全景，就能为下场的男儿们喝彩加油。
少年们跃跃欲试，各自拿好自己顺手的弓箭，整装待发。
只有卫瑾殊四平八稳地坐着，大言不惭地道：“各位仁兄加油，我看好你们！”
“卫小四，你也试试呗，反正只有一个人能赢，输了也不丢人。”袁盛林傻呵呵地笑道，“万一你运气好，一下就射中了彩头，不下场岂不是亏大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哪年的彩头不是最后才找出来。”卫瑾殊笑道，“小爷连弓都拉不好，就不下场丢人了，祝你一箭射中彩头。”
卫瑾殊手弩和袖箭使得好，不代表弓箭射的好。
手弩和袖箭都是靠一定的机关，不必费力，稍加练习就能快准狠的射中目标。
而弓拼的是技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能取得一定的效果，远不如手弩和袖箭类的收效快。
少年们都下场了，限时一个时辰，如果时间到了还没有人射中彩头，那就以射下锦囊最多的人算赢，赢家自然就能获得今日射箭的彩头。
“公子不打算去试试？”
那低沉的声音极具蛊惑性，卫瑾殊转头，果然是楚燮。
方才楚燮去拴马了，半天没见着人，卫瑾殊以为他躲起来了。
刚进马场的时候，卫瑾殊还有些担心，怕楚燮被认出来。
后来楚燮牵着马，大摇大摆的从一众皇子和公主们面前走过，居然无一人注意到他，更别说认出他，卫瑾殊才放下心来。
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大概楚燮幼时的样貌和现在相差太大，又加上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马夫的角色，那些皇子公主们肯定想不到，那个失踪已久的九皇子此刻就在他们眼前。
卫瑾殊靠回椅子上，看着远处慵懒地道：“不去，一块番邦进贡的羊脂玉而已，小爷不稀罕。”
卫瑾殊说的是射箭的彩头。
不稀罕也是真的，卫小公子的库房里可不缺这些小玩意儿。
“在下可以教公子射箭。”
他的意思是现学现卖？
接着，楚燮十分肯定地道：“树上的锦囊可以当靶子。”
开什么玩笑，就卫瑾殊的射箭水平，真给他个靶子，先不说能不能射中靶心，他能把箭射到靶子上，而不是射飞了，就算他厉害。
更别说那树上的锦囊都是用细绳拴着，难度堪比射铜钱，卫瑾殊宁可把树砍了，也愿费那个心神。
“你当小爷是天才啊。”卫瑾殊笃定地道，“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学就会。”
“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卫瑾殊再次转头，此时的楚燮面色温和，较前世少了些阴沉与厉色，却同样有着强者之威。
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不，不是军师，应该是操控一切的王者，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卫瑾殊疑问的眼神中，楚燮从身后拿出一把精致的弓箭。
靠，连弓箭都给他准备好了。
这人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卫瑾殊半信半疑接过来，那弓箭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上手比正常的弓箭轻盈许多，就连弓弦都与其它不同，仿佛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射箭的基本姿势他都会，就是稳不稳，准不准的问题了。
“又是你自己做的？”卫瑾殊好奇地问。
“是。”楚燮毫无隐瞒之意。
好吧，你是天才。
卫瑾殊不禁怀疑，楚燮为他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你这么厉害，什么都会，怎么那天被几个普通的打手围攻就险些丧命？”卫瑾殊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
“之前重伤未愈，他们乘人之危，否则他们不是在下的对手。”
理由勉强说的过去，卫瑾殊没有细究。
卫瑾殊起身，做出拉弓的姿势：“好吧，那就去试试，反正小爷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外，就是一个都射不中也不怕丢人。”
此时场上正你追我逐，竞争激烈，一群年轻人如蝗虫过境般射出一波箭雨，锦囊时不时掉落，传出的欢呼声让场面更加热烈。
有人射下了一些小玩意儿，虽不及彩头，寓意总是好的。
卫小公子把玩着新到手的弓箭，听着给他牵马的楚燮简单讲解射箭的技巧，坐在马上优哉游哉地靠近那片树林。
几个贵女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开始议论起来。
“那不是卫四公子吗，难道他也要下场一试？”
“开玩笑，我看他是看热闹嫌远，想凑近一些看。”
“不对，他手里也拿着弓箭呢，挺像那么回事，八成是去凑热闹的。”
“本姑娘赌他一个都射不中。”
“切，这不明摆着的吗，傻子才和你赌。”
贵女们只议论了几句，大概觉得无趣，便将注意力又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一众射箭的人群中，五皇子也在。
他年岁较长为人低调，坊间少有他的传闻。
如果今日不是被十二皇子请来，众人都快忘了还有五皇子这么个人。
只见五皇子随意射了一箭，那箭绵软无力，堪堪擦着树干就飞了出去，离目标甚远。
卫瑾殊知道五皇子私下和楚燮交好，故意上前打了个招呼：“五殿下，好久不见。”
“卫四公子。”五皇子和善地笑笑，“还是你们年轻人来吧，我这才开始就觉得乏了。”
“玩玩而已。”卫瑾殊笑道，“五殿下您继续，我去前面看看。”
楚燮神色寻常，与五皇子形同陌路。
卫瑾殊心道：你俩就装吧，也就骗骗那些不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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