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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是相同的道路，哪条是真正的？”
“是诡吗？游戏还没有弹出提示。”
几人开始思索起来，极度恐惧促使思绪纷飞，但洛明行问向木成：“这台先驱，你能操纵它吗？”
“怎么？你想——”
“把墙壁轰开，大不了不走那条路！”
木成眼神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这台机器被设定为自动反击，我没法主动让它开火。”
“我有办法！”奥摩从储存空间拿出一颗c4炸弹，问向洛明行：“炸哪里？”
“等等，万一这也触发杀人规律怎么办？”ghost心有余悸，尝试阻止奥摩，但后者狠下心来，低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等死呗？”
说罢，径直走向墙壁，撕开层层植物，也不管植物残株上面流淌出来的白色汁液，直接把c4安装到墙壁上。
“躲在先驱后面！”奥摩提醒道，通过电雷管启动了c4。
火光爆开的一瞬间，石块与烟尘四处都是，但被先驱合金钢板制作的机身挡住，只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c4爆炸后，震得下水道顶端灰尘撒了下来，而浓烟散去后，c4不负众望，炸开了一道洞口。
拨弄一头沙尘的头发，砂灰簌簌地掉了下来，紧接着一把擦清护目镜，奥摩头也不回地钻入洞中。
“咳！咳！”刚刚摘下防毒面罩的ghost，想要擦拭一下外面积累的厚厚灰尘，但此时奥摩却惊恐地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里面也是一模一样！”
三人探头向里面看去，一汪水道缓缓流淌于其中，恰恰是和外面同样的景象，除了外面地上遍布的石块之外，里面是下水道的完全复刻。
“遭了鬼打墙了？”木成叹了一口气，做出最后的判断：“没办法，只能向前走了！”
“四条路，走哪条？”奥摩提出疑问，“一人走一条？”
四条道路，正好对应四个人。
此言一出，木成立刻反对：“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分开行动！我们本来设定为一个小队，就是为了互补缺陷，如果化整为零——你敢自己一个人走进下水道中吗？”
其实还有一点，五台执法机器必然无法分给四人，到时候围绕执法机器的归属，又要生出事端，恐怕还会引发内斗。
“也是，那我们抓阄吧，现在的这条道路，左侧设为a，右侧设为b，里面的道路，左侧设为c，右侧设为d，我准备十六张纸条，来抓阄？”洛明行撕扯掉玉女的袖子，露出里面的肌肉块，将掉落下来的纸袖子做上标记。
“好。”三人同意后，分别从洛明行掌心拿走一颗纸团。
木成摊开纸条，上面写的b，奥摩的是c，而洛明行和ghost的都是a。
“少数服从多数，走吧。”洛明行将纸团扔掉，摊手说道，“我也不放什么纸人过去探路了，直接走过去吧。”
三人迟疑片刻，ghost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奥摩打断：“就这样做吧，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叹了一口气，ghost闭上了嘴，跟在三人后面。
探射灯的光芒很亮，但是却照不过下水道的拐角。
洛明行查看了阴影庇护装备的状态，提示不可用，说明探照灯的光亮并非幻觉。
........
转过前方拐角，一团不断蠕动的污泥状生物堵在水道之中，它的表面遍布着腐烂的动物尸骸，以及下水道里常年累积的塑料垃圾，玻璃器皿碎片，污臭的气味从它身上源源不断传达出来，而小女孩的血液一路延伸，流入它的体内。
奥摩在第一时间抬起枪口，对准它，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之上。
在众人警惕的眼光之中，一张人脸慢慢从底部抬升到与众人对视的高度，两颗玻璃珠又从眼部的凹陷中浮现出来。
“你们好，”它发出了成熟女性的声音，虽然搞不清楚她发声的原理是什么，但声音却带着一种发自灵魂的疲惫感。
四人对视一眼，暗地里捏起自己的杀招。
“杀死参与者的，是你们吗?”它看上去虚弱极了，似乎维持不了太长时间这样的形态，但却好像可以沟通的样子。
“参与者，是那个小女孩？”洛明行心中猜测到。
“等等，我们可以还回来——”
木成的声音还未落下，污泥两颗玻璃眼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渐渐在半空中化作虚影消失。
“来不及了，我早已死去，这是我力量的最后投影罢了。这具投影的意义仅仅是向你们告知——
你们已被卷入陵市最后一场圣杯战争之中。”
【随机任务：圣杯战争（陵市下水道）】
【任务目标：成为此次圣杯战争唯一的生还者。】
【任务奖励：“梦想成真”。】
..........
“完成下水道任务的玩家，在归还执法机器后，请到执协部总部领取奖励！”门斯队长坐在一台血迹斑斑的先驱上，对着眼前的一群满身伤痕的玩家宣读起执协部的公告。
玩家们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抬起头看向门斯。
远处救护组已经排成了一长队，用白色扁担抬走的尸体已经超过十指之数。
“嗯？”门斯队长豢养的一只猎犬，口中衔着一只破破烂烂的纸团，带到他的腿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好孩子，这是什么？”从猎犬口中拿过纸团，也不在意上面的口水，门斯将其展开，看到了其中的求救讯号。
执法者面具下的脸庞，逐渐泛起笑意。
门斯打了个响指，猎犬心领神会，从喉部喷吐出酸浆和熔岩的混合物，纸团刚一遇到，便化成一缕青烟。
从口袋中拿出一小块糖果，塞入猎犬口中，门斯做出了嘘声的手势，笑道：“好孩子，顺着来时的路离开吧，别让人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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