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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挂完电话，他满头冷汗，讪讪地把手机还给温珉。
“我现在马上去开单，请稍等。”
避免他拖拉，阿九亲自跟着他去。
很快，护士拿来特效药用上。
不到半个小时，温度降下去了。
刚那个医生来仔细检查一遍，检测体温回到正常值，长呼了一口气。
温软很讨厌医院的味道，也很抗拒，过去了二十一年依旧讨厌。
醒来，她神情很冷淡，一句话都不说。
“待一晚，明天才能出院。”以往什么事情，温珉都很宠着妹妹，在医院这一方面，他态度很强硬。
温软没回答，静静地坐着。
怕自己心软，温珉让阿久看着点妹妹，抬脚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沉默的女孩张了张嘴，“我渴了。”
人是冷的，嗓音是软的。
阿九赶紧倒水，杯里本就有一半是刚才凉的，然后再加点热的就变成温水了。
没喂女孩喝，而是放到女孩手里
温软虽然看不见，但她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废物。
不是温家人放心她一个人到国外，是因为温软的内心抵抗。
输完液，护士来拔针头。
不知是不是实习护士，业务不熟练，用力过度拔针头，伤口哗哗流血，弄脏了被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一抹红色异常明显。
阿九顿时冷脸，“你会不会拔？”
着急之下，直接崩出普通话，想起这里是国外，用英语再说了一遍。
护士更紧张了，挥着手解释自己是个实习护士，拔针不熟练。
然后赶紧拿棉签摁着伤口。
这一摁，温软脸色更苍白了些。
见她不知轻重，阿九黑着脸拿过棉签，轻轻地摁着。
血一时半会止不住，一根棉签很快红了，护士又拿了根棉签递给阿九。
起码弄脏了三根棉签，血才止住，只是留下一个伤口在手背上。
女孩很白，是那种白雪的白，全身上下皮肤都是一个色度，泛着红的伤口越看越碍眼。
阿九向护士要了一个创可贴。
白色的创可贴，贴上去总算没那么碍眼。
被子和床单弄脏了，护士去拿了新的被子和床单来换。
温软在窗边站着，看不见，每天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发呆。
每到这种时候，阿九就会做好一个保镖该做的事，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站着，保持安静。
护士很快换好床单被子，不敢打扰，抱着脏的被子床单离开。
良久，温软忽然开口。
“阿九，他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
“凌晨一点，应该在睡觉。”阿九飞快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这里和国内时差刚好是十二个小时。
“他应该和他朋友在酒吧喝酒玩吧。”温软微微摇头，她还有一点了解他。
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好坏。
阿九顿了顿，“要不我让阿六去酒吧把他抓来陪你。”
远在江城某个酒吧857的江谪突然后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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