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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冕眉心挑眉。
还没消气？
所以这气是针对他的？
程冕看一眼他对面的女人，有些明白过来点什么。
“can'tiaddafriend（真的不可以加个好友吗？）”辣妹不死心的问。
程冕抬眸，拖着懒散的音调，用冷淡的语气回了一句：“sorry,idon'tusesocialsoftware。（抱歉，我不用社交软件）”
辣妹一脸失望，“oh！no！”
程冕没再回应，垂下眼，低眸看着一楼来回走动的身影，她好像故意不想跟他说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更没往二楼看一眼。程冕心里莫名浮出一丝烦躁，他转眸，往二楼男区等待着的两个男生扫了一眼，轻啧了声。
一个半小时后，程冕领着他招待的顾客，下楼结账。
苏芜正好在用收银机。
她面前站着刚刚在二楼男区她招待的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脸莫名的发红，在跟她搭话，“小姐姐，我如果再来买衣服，还可以你来招待我吗？我有几个同学也挺想买衣服的，我挺喜欢你的搭配风格的，想介绍给他们，我可以明天带同学一块来吗？”
苏芜点头，“可以啊，不过，这里的衣服不算便宜，你们学生的话，还是不要买太多。”
“不会的！”听到这话，男生高兴的扬起嘴角，“我同学他们都是富二代，这点衣服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带着我同学再来！”
这话说的，像是要把苏芜介绍给他同学认识似的。
程冕闻言，看男生一眼。
他身上的气场本就又冷又寒，哪怕安安静静的站着，也让人无法忽视掉，此刻，那种又冷又寒的气质，似乎比以前更强烈。
男生若有所觉，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转身看过来。目光落在程冕身上，他先是愣了一下，这一刻，脑中火光闪过，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程冕眼皮微动。
他抬起眼，懒懒散散的看男生一眼。
男生突然吞咽口水。
这哥，气场，好强大！
等一等，他似乎是……
男生愣住，不确定的又在程冕脸上来回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他才惊叹的发出一句，“程、程影帝？！”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程影帝！
“你、你好。”男生激动的擦了擦掌心里的汗，动作匆忙的从衣兜里掏了掏，半晌也没掏出什么东西，直到他身旁的男生贴心的递了一张纸过来，男生拿着一张纸，小心翼翼的递给程冕，“，那、那个，请问，可、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好几年的粉丝了，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演的电影，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程冕：“……”
程冕低眸扫了一眼男生手里的纸，又抬眸看了一眼男生。
隔了半晌，程冕才抬手，接过男生手里的纸。
他似乎低不可闻的叹出口气，从柜台上拿起一支笔，笔劲锋利，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
又递还给男生。
从头到尾，他都举止衿贵。
男生用双手接了回来，看着手里的签名，痴痴傻傻的笑，双颊还冒着热气，浑然不知这是他刚刚表白的女生在追的男人，“谢、谢谢！嘿嘿嘿，我拿到程影帝的签名了！”
苏芜：“……”
她怎么觉得，她的追求者，变成她的情敌了？
苏芜看一眼程冕。
心里嘀咕一句：男妖精。
“那，小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从拿到程冕签名的欢喜中回过神来，男生还没忘了跟苏芜约定好了的事，他脸颊透着红晕，对苏芜问道。
苏芜刚要点头，一旁，一只伸了过来，手指修长，手背凸起几根骨头，像它主人一样，慵懒又带着一丝强势的敲了敲桌面，似乎有话要说。
苏芜抬头，对上程冕的眼睛，那双眼睛漫不经心的抬起，程冕眼眸漆黑，深不可测，“用完没有？”
“哦。”
苏芜让开位置。
她怎么觉得，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可是，心情不好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想到这，本想再跟程冕多说几句话的苏芜，扭头就走，一句话也没有跟程冕讲，起身送两个男生出门，程冕皱眉看了苏芜一眼。
送完二人，苏芜回头，看到程冕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
他身形颀长，气质冷冽，穿着一件黑色长款外套，本来几分冷漠的气质更添了几分的冷和硬，薄薄的眼皮慵懒的耷拉着，修长分明的手指，正不急不缓的操作着收银台。
苏芜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他操作的不是收银台，而是更加高端的东西，比如钢琴，再比如，电脑。
“chengmian，thatgirlislookingatyou.（程冕，那个女孩在看你。）”金发辣妹看一眼苏芜方向。
程冕从喉咙里慵懒的嗯一声，没有抬眼。
金发辣妹犹豫一瞬，“issheyourgirlfriend?isawyourinteractionontheprogrambefore.youtreathimdifferently。（她是你女朋友吗？我看到你们之前在节目上的互动了，你对她很不一样）”
程冕手一顿。
他没有说话。
半晌，直到帮女人结完账，把购物袋递到女人手上，程冕用余光看了一眼苏芜方向，突然轻笑了下，从喉咙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似乎回应了一句辣妹刚刚问的话。
辣妹愣住。
她看一眼苏芜的方向，又看一眼程冕，提着购物袋，若有所思的走出去。
说了、什么、了！
她刚刚、正好、没听到！
苏芜好奇的抓心挠肺，她直觉程冕刚刚说的是金发辣妹刚才问的问题，可是，她正好没有听到这句。都怪程冕刚才嘴角的笑容太迷人了，她只顾着欣赏美色了，没注意到他说什么。
苏芜犹豫一瞬，走过去，“你刚刚，跟那个人说什么了？”
程冕垂眸看她，“偷听？”
“什么偷听？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听。”苏芜为自己正言，“你们说话怎么不背着点人，怎么还专门往人耳边说呢，被听到了又说人偷听，程影帝，你不会是专门碰瓷的吧？”
“不如你。”程冕懒散回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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