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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安把视线移向它的眼睛,和它对视片刻,伸手慢慢抚上它的脖子。
随后顺着它的胸,摸到它收紧的小腹。
狼属于犬科,理想的体型就是腰窄,从侧面看腹部凹陷,好像瘦得肚皮贴后背一样。
其实摸上去筋骨强韧。
芮安把手指探进它厚实的毛发中,贴着它的皮肤,汲取它的热度。
它轻颤了颤,腿一曲,趴伏到芮安身上,芮安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重!快起来……”
霍远涯不想起来,因为狼的那个长得实在不怎么体面,更谈不上威风,他不愿被芮安看到。
但没办法,只好压下燥火,强迫自己冷静,微微抬起身。
“还怕我吗?”
芮安摇头,她从前怕狼,懂事后更害怕的还是人类。
她抬手挠了挠它胸前的白毛,手又忍不住往下游走,它龇牙低吼,发出警告。
芮安问:“肚子不给摸,是不是怕痒?”
它怒不可遏,长长低吼一声,咬住她的衣服,轻轻一扯,衣服就被撕出一个大大的口子。
芮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样败家的男人,高小姐能嫁给他,真是撞了大运。
衣服像纸一样,被一片片撕下,逐渐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在绿莹莹的一双狼眼里映出点点雪光。
它忽而眸光一凛,“这伤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芮安抬头看过去,“哦,门不是坏了吗?不小心划到的。”
“你以为我闻不出?还敢替小崽子隐瞒!”它皱起眉眼,目露凶光,牙齿全亮在外面。
要是换作别的狼或者狗看到它这副尊容,估计要吓尿。
但芮安没多大触动,只觉得它牙很白。
“你知道还问我干嘛……”
霍远涯见她真的不害怕,心里挺高兴,舔了舔她的伤,尝到一丝血腥味,竟亢奋得又想从车顶蹿出去。
它情不自禁抖抖毛,伸长脖子嚎叫一声。
芮安抱住它,“怎么了?”
它不说人话,只是呜呜低语,芮安听不明白。
“什么呀?”
霍远涯化回人形,只是笑,就是不肯翻译他刚才说了什么。
芮安也笑,偷偷摸到手机,长摁音量键,开启录音功能,问他:“那你现在会说狼语吗?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霍远涯从喉咙里又发出一串呜呜声,芮安捂住嘴,咯咯笑个不停。
他恼羞成怒,拉开她的手,重重吻了下去。
芮安不敢直挺挺躺着不动,尽可能地回应他,双手抚上他的背。
那里有几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是三年前因为他狼化杀人一事,族人冲到老宅,要求霍湛言将他处死。
霍湛言出于无奈,用带倒刺的鞭子抽打他,才留下了这些疤痕。
狼人受到外伤,愈合的速度很惊人,正常情况下不会留疤。
可那鞭子是他们狼族的圣器,威力非比寻常。
再强壮的狼人,也扛不过五鞭。
而体能稍弱一点的狼人,三鞭下去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霍远涯当时挨了足足十鞭。
据说行刑时为了防止他狼化暴走,族人用内里带尖椎的铁圈锁住他的脖子和手腕脚腕。
可霍远涯疼到极致时,还是有失控狼化过,处刑完,脖子和手脚都烂了,血浆流了满满一身。
那些伤虽然都没有留下疤痕,但疼痛和屈辱是真实存在的。
难以磨灭,甚至历久弥新。
所以霍远涯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杀不死他的,只能让他变得更强。
别的狼人嗜血成性,若不定期饮血,会难以自控。
而他不用喝血,对变化能收放自如,在月圆夜都不会受到干扰。
也是凭着这过硬的实力,让他在遍地都是异己的狼族与霍氏集团里异军突起,与深受族人爱戴的霍湛言争权夺势。
如果当初霍湛言力排众议,没有那样严苛的责罚他。
今日会是何种局面?
如果当初霍湛言顺应民心,将他处死。
今日又会是何种局面?
芮安被他猛烈地吻着,神智逐渐模糊,连痛楚也变得不甚清晰,钝钝的,绵长而悠缓。
贺政蹲在草丛里抽烟,远远看着路边那黑色的庞然大物摇晃个不停。
真担心它散架了。
转而又想到芮安,小丫头虽然长得身长玉立,但和霍先生相比,还是小小一只。
她那副小身板也不知道经得起经不起霍先生的磋磨,会不会也有散架的风险?
贺政等得快要打瞌睡,才听到霍远涯叫他。
上车后看到霍远涯赤着上身,而芮安穿着他的白衬衣,横坐在他腿上,正捧着保温杯盖喝热茶。
“后悔撕了我的衣服吧?现在自己没有衣服可穿了,冷不冷?”
芮安吹吹茶水,递到霍远涯嘴边。
“很后悔。”霍远涯低头抿了一口茶,“后悔脱了衣服,让你有衣服可穿。”
芮安,“……”
贺政,“……”
霍远涯勾起嘴角,又逗她,“有没有觉得我变大了?”
芮安正红着脸喝茶,乍一听,呛咳得停不下来。
“我说个头,你是不是想歪了?”
霍远涯拿纸巾给她擦衣服前襟。
“这是我最后一件白衬衣,还以为能保住的。”
“我自己来。”芮安抢过纸巾,不让他继续吃豆腐,“衣服回去给你洗干净就是了。”
“回去先洗澡。”霍远涯在她耳边说。
芮安没答话,耳朵却慢慢红了出来,被他低头衔住,在齿间细细地啃咬。
到了芮安所住的公寓楼下,霍远涯让贺政等着,随后送芮安上楼。
贺政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霍远涯下楼时明显洗过澡了,头发还没完全干透。
他从后备箱拿了件新衬衣换上。
贺政实在忍不住,问他:“霍先生,当年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芮小姐?”
“为什么要告诉她?”霍远涯反问。
“我就是看你对她挺特别的。”
霍远涯蹙了蹙眉,伸出手,“烟。”
等接过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由贺政点上,深吸了一口才答:“第一支烟总是特别的,吸多了就知道,没什么大不了。你这也是少见多怪,以后见多了就知道了。”
贺政见惯了他不近女色的样子,还真想象不出他流连花丛会是什么样的。
“没脑子。”
“啊?”贺政回头,“什么?”
霍远涯把芮安落下的手机递给他,“你送上去吧。”
“哎,好的,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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