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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下的狼头烙印随即映入莫劭辉的眼帘,他双眸微眯了眯,狠狠吻咬了上去。
她从胸腔里发出小兽般的哀鸣,上身被他压着不能动弹,两条腿不停乱蹬乱踢。
莫劭辉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跻身到她双腿之间,让她的反抗通通无济于事。
刚准备要进入正题,办公室的门一下被踹开。
巨响还未停歇,霍远涯就如飓风般冲了进来,一把将莫劭辉从芮安身上拽下,抡起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霍先生!”
芮安顾不得衣衫凌乱,跑去阻止霍远涯。
可他已然在失控的边缘,眼里绿光凌厉,衣服充气似的鼓胀起来。
“霍远涯!不要!他是故意的,他没把我怎么样,你不要上他的当!”
与芮安的惊慌不同,被霍远涯一拳打得鼻青脸肿,满脸血沫的莫劭辉亢奋异常。
“来啊!我碰了你的女人,来杀了我啊!你要不杀我,我早晚上了她!”
霍远涯狂怒,呲牙低吼,背脊弓起,全身骨骼咯吱作响,眼周逐渐生出短硬的毛发,飞快地扩散蔓延。
“霍远涯!”
芮安哭着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贴着他喃喃低语。
“霍远涯,你清醒一点,我不要你出事……你不能出事……”
霍远涯眸光暗了暗,莹莹绿光转为深邃的墨黑。
一米九几的身型虽然为了迁就芮安,还弓着,但已恢复矫健,不再如刚才那样,壮硕得不像是人类。
他搂住芮安,手托在她脑后,疯了一样亲吻她,陷入了另一种癫狂里。
伍仁和贺政很快赶来,还带着一个精瘦干练的男人。
他们一言不发,分工明确,伍仁负责把门,贺政用药放倒了莫劭辉。
那个男人则拆下天花板角落的监控,又用仪器扫描出三个安装位置非常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他当场检查各个设备,汇报说:“这些都是实时转播的。”
贺政惊了惊,急问:“木头,能跟踪到转播去了哪里吗?”
“不好查,先去他家搜一下吧。”
伍仁很愤慨,“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贺政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止住了口。
霍远涯终于松开芮安,替她抹去眼泪,下令:“把他带走。”又对芮安说:“你也跟我回去。”
芮安放心不下康康,但感觉到他气压低沉,不敢忤逆。
木头留下看着莫劭辉,等人来接应,其余人先行离开。
办公室外有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抱着孩子在等。
看到他们出来,女人急切地问:“请问莫劭辉莫医生在不在?”
芮安对她摇摇头,脚步不停。
她追上来问:“我是听说莫医生休假回来了,所以昨晚特意从外地赶过来找他治病的,小姑娘,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芮安看看她抱着的小女孩,年纪比梅康还要小一点,贫血的病容十分明显。
她这次没答,低头跟着霍远涯走。
走到转角处稍偏过一点脸,看到那女人低头和孩子脸贴着脸,耸着肩膀,不知是不是在哭。
芮安哪能不知道她此刻的感受,一颗心一半泡在冰水里,一半架在火上烤,哭出来才是正常的,要忍着不哭比哭还难。
伍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她小声说:“你可别圣母心泛滥!霍先生正在气头上,你越求情某些人的下场越惨!”
话说的很对,芮安点了点头。
“伍仁,你不用跟着了。”霍远涯突然开口。
“哎。”伍仁应一声,对芮安指指梅康病房的方向,“别担心。”
芮安又感激地点了点头。
上车后,霍远涯没有开口的意思,但在芮安的视线在他脸上徘徊时给她瞪了回去。
“干什么?”
芮安缩了缩脖子,“没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芮安反问:“我想说什么?”
霍远涯看向车窗外,“我会顾及你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霍先生,我只是想说,他周密部署,故意逼您出手,可能还有后招,您小心着了他的道。”
霍远涯斜睨她。
这女人哪是为他考虑?分明还是在变着花样为莫劭辉求情。
商场如战场,不乏张机设阱害他的人,他不见得人人都要杀之而后快。
所以将莫劭辉归入这一类,罪名会轻一些。
而上他的女人,是死罪。
霍远涯勾勾嘴角,“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如何呢?他拿梅康胁迫你,拿你胁迫我,还想拿住我的把柄,这样的人不除了,留着过年么?”
他在狼族里杀伐果断惯了,可是在芮安的观念里,遵守法律和隐藏狼人的身份同样要紧。
为了守住自己是狼人的秘密,而去杀人灭口,不还是会惹祸上身吗?
就好像拆东墙补西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她温声说:“我真不是替他求情,只是霍先生,您还有别的办法处理这件事吗?我看刚才那对母女,她们应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霍远涯凶巴巴瞪她,“不是让你不要圣母心吗?”
芮安赔笑脸,“我没那么高尚,就是想积一点德嘛,为了康康,也为了您,霍先生。”
“你这么想积德,怎么不见你替沈怡曼求情?”
芮安听出他消了点火,索性嬉皮笑脸地挽住他的手臂,“也求,积福积德,多多益善。”
霍远涯绷着脸,猛的抽回手臂,下一秒,却又把她捉到怀里夹着,在她耳边说:“我不缺德,我缺别的。”
“别的什么?”芮安傻兮兮地问。
“你知道的。”
芮安当然知道,他的身体太好了,欲壑怎么填都填不满。
还以为这几日他在外面有的吃呢……
到了公寓,芮安惊了惊,几天没回来,客卧重新布置过了,环境和设施一如医院的特护病房,器材药品也一应俱全,好像是照搬来的。
她用眼神询问霍远涯。
霍远涯淡声道:“我请外国医生看过康康的检查报告,他们说很有把握能治愈,以后康康就住在家里,他们会上门替他治疗。”
“霍先生……”芮安万分感激,对霍远涯鞠了一躬,“真的很谢谢您!”
霍远涯深深看她一眼,声音淡淡,“我出去一趟,晚点再过来。”
她温驯地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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