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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一天时间,把给霍泰织的毛衣完工,帮他穿上,然后认真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
除了一些小细节还能精益求精,其它都很完美。
她把需要注意的几处逐一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霍泰对新衣服超级喜欢,穿上了就不肯脱下。霍远涯来时,他人模狗样地坐在芮安的腿上,看上去很臭屁。
“远涯。”
芮安想站起来迎接,但她现在已经抱不动霍泰了,轻轻推了两下也没能推开他。
她朝霍远涯尴尬地笑笑,霍远涯倒没有如何,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等伍仁把霍泰提溜走,芮安一回头,霍远涯已经进了卧房。
她忙端上一碗洗干净的草莓,跟进了房间。
房间里,霍远涯坐在角落的沙发椅上,刚点了一支烟,随手将打火机丢到茶几上。
烟雾中,一双微眯的眼眸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
芮安看不分明,端着水晶碗走过去,侧坐到他的腿上,笑问他:“有烦心事啊?”
“很明显吗?”
“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
芮安拿过他才抽了两口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捏起一颗草莓摘掉叶子,送到他嘴边。
霍远涯吃下草莓,手抚着她的腿,从她的睡袍裙摆里探了进去。
芮安轻颤了颤,咬着唇,软软瘫靠在他的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散播流言,说双龙鼎失窃了。”
霍远涯漫不经心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芮安一惊,撑起身来,“是谁呀?”
霍远涯看了她片刻,慢慢吐出两个字,“时雾。”
芮安又是一惊,极力保持镇定,但一开口,还是有点慌乱。
“不,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双龙鼎不见了?是不是霍湛言?他偷了双龙鼎,然后故意放消息出去!”
“不会。”霍远涯摇头。
“他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比如在集团年会上,当众揭露双龙鼎是仿制的,让我下不来台。而不会这么早出牌,给我时间准备对策。”
“至于时雾是怎么知道双龙鼎失窃的……”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锁在芮安的脸上,凌厉如刀锋。
“你有跟他联系过吗?”
芮安的眸子乍然缩了缩,这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反应。
霍远涯显然捕捉到了她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挑起了一道眉。
“说。”
芮安老老实实答:“有……可我没有告诉他什么!我只跟他说了别再联系……”
“为什么别再联系?”霍远涯追问。
芮安无从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吱声,他失去耐心,冷冷下令,“把手机拿给我看。”
“……我把聊天记录都删了……”
芮安很懊悔,她没想到她以为的风过无痕竟然会掀起轩然大波,那倒不如留下证据得好。
“为什么要删聊天记录?你们聊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霍远涯又追问,说话很难听。
“不是的!我是怕惹麻烦。”
“怕谁惹麻烦?我吗?”他依然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的!”芮安带了哭腔,抓住他的衬衣,“远涯……”
霍远涯不为所动,冷冰冰地继续问:“那是谁?时雾是吗?好,那我去解决掉他这个麻烦!”
他声音阴狠,眼里充满戾气,芮安相信他真的会说到做到,把时雾给“解决”掉。
“远涯!不要,不要吓我好吗?能不能好好的……”
霍远涯眯起眼眸,藏不住里面满满的杀意,“你在担心他,你这么维护他,是不是喜欢他?”
“没有,没有!”芮安哭着摇头,“远涯,你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连半点想法都没有……”
“我可以不怀疑你,但前提是你得坦诚,你对我坦诚吗?嗯?!”
霍远涯恶狠狠地收紧手臂,牢牢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裙底疯狂地作乱。
芮安哀叫一声,奋力地挣扎起来,可根本躲不开,双手抓住他粗壮的手臂,也推不开他分毫。
最终只好软绵绵地哭倒在他身上,放弃了徒劳的抵抗。
“远涯……远涯……”
梦寐以求的声音落在耳畔,充满了蛊惑,霍远涯血液逆流,亢奋得几乎要发狂。
但这算什么呢?
肉体的欢愉罢了,他们之间不缺这些,可在这方面再是契合,又怎么样呢?
“你到底爱我吗?芮安。”
此时芮安的世界已是混沌一片,她只知道喃喃低语:“远涯……”
“你说爱我,是骗我的吗?你说给我织的毛衣呢?是不是也是骗我的!你真是厉害,从头到尾竟然都是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远涯……”
霍远涯勾起嘴角,冷笑了笑,拿手机拨出电话,随后举到芮安的面前。
“你既然无辜,那就和时雾当面对质吧,证明给我看,你和他有多清白。”
芮安已在崩溃的边缘,她明知霍远涯不会对她仁慈,还是拼命摇头。
“不要……求你不要……”
霍远涯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她急得眼泪直往下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祈祷时雾别接这个电话。
可事与愿违,在铃声即将结束时,手机里传出清朗的男声,“你好,哪位?”
芮安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赤身与人通视频没什么差别。
她倍感屈辱,一下子痛哭起来,怕被时雾听见,忙用双手使劲捂住嘴,尽力压制住气息,一丝一毫都不愿透出指缝。
“喂?请问哪位?”时雾得不到答复,又问一遍。
芮安继续强迫自己保持安静,宁肯死都不出声。
霍远涯却有的是办法让她失掉理智,她终于忍受不住,伸手去推他的手臂。
虽已是泣不成声,时雾不知怎么,竟认出来她的声音,激动地叫她:“芮安?是你吗?芮安!”
霍远涯以一副捉到奸的表情看着芮安,看她死咬住唇,紧闭双眼,忽而仰起下巴,眼泪从眼角一串串滑落。
时雾急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霍远涯!你在听着吗?你把芮安怎么了,啊?说话啊!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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