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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仲本不打算回答，却听到她又问了句：“又不好好做？”
他心里委屈，皱起眉心，绿森森的眼睛睨过去。
“你喝醉了酒，口口声声叫着霍远涯的名字，还要我跟你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试戴了一下霍远涯的戒指，你就几天没给我好脸。我要是真碰了你，你不撕了我才怪！”
“你那么弱小吗？我随随便便就能撕了你？”
芮安抿嘴笑，摸摸他的胸口，拨开毛毛，指着一处皮肤问：“这是什么？”
“别碰我。”宁仲捂住胸，“越来越流氓了你！”
芮安笑着解释：“别误会啦，因为蓝姐说霍远涯中过银子弹，所以我想找找弹孔。”
“什么？”宁仲一怔，反应道：“你……他身上的弹孔，你到我身上来找什么？”
嘴硬，但结巴。
芮安白他一眼，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毛绒绒的胸口。
“远涯，你怪我这几天不给你好脸色，可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撒那样大的谎，我真想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他不说话，芮安抬头看他。
“远涯，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那个病？还是那个解药？远涯？远涯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还是不开口，眼神里有伤感，更多的还是在观察，观察她到底是有确凿证据，还是在试探。
芮安索性把牌一张张掀给他看。
“远涯，大土豆是你的父亲是不是？海姨一直没有认出他，是因为他变了模样，也变了气味，是不是？”
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
“他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你是觉得我不如海姨包容，还是你比你的父亲还要骄傲？”
“可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啊，你为什么娶了我，还要逃避？”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草编的指环，拉过他的左手无名指，看到那个他亲手烙上的印记，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你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你要不要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他把手指伸进指环里，点了一下头。
芮安眼泪滑落，哽咽着问他：“那孩子姓什么？我们的孩子到底姓什么？”
“姓霍。”他答。
“远涯……你是我的远涯……”芮安失声痛哭，扑到他的怀里，用手捶打他的胸口，“你好坏！你骗的我好苦！你这个大骗子……”
“不哭，不哭。”
他叹惜。
他也想当回霍远涯，想好好拥抱她，想让孩子跟他姓。
可前提是活下去。
还要活得有人样。
芮安被他拥在心口，抱着他虽然佝偻，但温暖结实的身体，眼泪不停的流。
她知道，他不肯和她相认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止是自尊心作祟，怕她嫌弃他这副模样，还有着更大的阻碍困扰着他。
可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绝不要再失去他第二次！
芮安揽上霍远涯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他，吻得贪婪而又急切。
霍远涯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她的攻势，托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惹得她轻哼了一声。
这下他彻底被点燃，抱起她就要往床边去。
芮安却挣扎起来。
“别……去浴室嘛，先洗澡……”
霍远涯坏笑，“好啊，我无所谓，只要你站得住。”
这是撕掉了伪装，彻底暴露出本性来了。
“坏蛋！”
芮安娇嗔，被他抱进浴室，轻轻往洗手台上一搁。
他的手搭上她的双腿，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
芮安这会儿看到他眼里的绿光如鬼火般窜动，心里有点紧张。
产后为了快些恢复，她吃过他的血，这一次又要疼的。
“远涯……你轻一点，不许太野蛮……不然我会想宁仲的……”
“是吗？”霍远涯气结。
当宁仲的时候嫉妒霍远涯。
当霍远涯的时候嫉妒宁仲。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不管不顾地扯去两人最后的一点衣服。
“你确定要想他吗？”
芮安一声惊呼，“远涯！”
他发了狠劲，红着眼睛又哑声问：“还想他吗？”
芮安已然迷失在浴室里通亮的白炽灯下，光影晃得她头晕目眩，只能紧闭起眼睛，死死抱住霍远涯。
……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下的地，全然就赖在霍远涯怀里，让他帮忙洗了澡。
然后像个宝宝一样被裹上大浴巾，塞进了被窝里。
芮安缠着宁仲，为了拖他一起睡觉，把腿横在他腰上压着。
“跟我说说吧，远涯，那个解药是怎么回事？是药效不行吗？还是许诺昕没有给足你剂量？为什么你爸爸没有用，你变成了这样，而对于霍湛言一点影响都没有？”
霍远涯来回抚着她的腿，迟疑片刻才开口。
“安安，我也是和我爸谈过之后，才知道那药有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从头开始细说：“那天我上山去找大土豆，打斗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伤，才认出了他。”
“他告诉我，那药要起效，还需要一个条件。”
他停顿许久，芮安想了又想，怎么都猜不出来，晃晃他，问：“是什么？”
霍远涯勾了勾嘴角，继续说下去，“我们的病起初是头疼，后来越来越频繁，到最近会失控逐渐变成狼形。”
“那种药不能根治这毛病，但可以转移，但必须在有亲缘关系的人之间转……”
“比如儿女。”
芮安听得心一惊，“你是说……泰儿？！泰儿是因为霍湛言才一直是狼形的？”
“没错。”
她惊骇地捂住嘴，“他，他怎么能那么恶毒，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害？”
“哼。”霍远涯很傲娇地轻哼一声，“你以为谁都和我一样，把老婆孩子放在第一位？”
芮安点点他的鼻子，“我看你是孩子第一位，老婆无所谓。”
“胡说！老婆在我心里最最重要的位置上。”霍远涯把芮安的手拉到心口，“你就在这里。”
芮安摸着他的绒毛，轻声问他：“那以后，你也会和你爸爸一样吗……”
也会逐渐狼变，直到彻底变成一头狼。
霍远涯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嗯。”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基本无法改变。
变成巨狼之后他如果失控，将面临很大的危机，甚至是朝不保夕。
所以能做的只有找到办法解绑，或是死在芮安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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