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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两月，叶风凌终于出院了。
出院那天，不算阳光明媚，却也万里无云，空气中带着冬天特有的干燥。
韩九晨开着车来接叶风凌出院，为庆祝他脱离病房，俩人来到餐厅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午饭才拐回了黎栎。
在医院待久了，闻多了消毒水的味道，乍一出来，叶风凌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
走到家门口，韩九晨打开了自家大门，叶风凌很自然的跟着她走了进去，如今有了男朋友的身份，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靠近她。
见他跟进来，韩九晨挑眉，“不回家？”
“不回。”
韩九晨也没强求，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新的男士拖鞋，这是她前两天在超市新买的，为的就是今天。
叶风凌笑着穿上了，往常穿的都是招待客人的一次性拖鞋，哪有今天这般这待遇。
男主人专用拖鞋，叶风凌很满意。
“坐那吧。”
韩九晨指了指沙发，转身走进了卧室，叶风凌有些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带着一股慵懒，是放松的味道。
再出来时，她手中拿了一个白色包装袋以及一个纯黑色的盒子，表面印有品牌logo。
韩九晨递给他，“给你买的毛衣和围巾，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买的？”
“嗯。”韩九晨乐了，“这么惊讶干什么，给男朋友买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叶风凌又笑了，伸手接过，跟她在一起的好像每天都很开心，素来少见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他把包装拆开，取出毛衣和围巾看了一下，还在身上比了大小，态度认真，不似敷衍，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带回去试试大小，看看合不合身。”
“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外飘起了雪花，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从天空落下，来势急且凶，韩九晨注意到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叶风凌，下雪了。”
叶风凌循声而来，俩人在窗前站着，鹅毛般的雪花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偶有寒风吹过，顿时卷作一团。
“外面应该挺冷吧。”看着路面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韩九晨打开窗户，一股寒意顺着寒风吹了进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这漫天飞舞的冰凉，雪花耐不住温度，入手即化，一会儿功夫，韩九晨的手掌便泛起了凉意。
她喜欢冬天的雪，却厌恶冬天的严寒，在这个世界过得太幸福，她好像已经很难想起上辈子每个难熬的冬日，衣衫褴褛，破布棉絮。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有些触景生情，细数下来也许是难得的心静，得以品味这场突然的初雪。
叶风凌把韩九晨的手拉了回来，攥在手心，低头看她，“不冷么？”
暖意袭来，顺着手掌传到心头，韩九晨抬头，“冷。”
叶风凌抿了抿唇，面色不虞，“冷还往外伸。”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的韩九晨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还有一种置之世外的空洞，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抓不住她的心慌。
唯有手中柔若无骨的触感才能让他稍稍心安。
韩九晨笑了笑，回避了他的问题，“这是我们俩一起过得第一个初雪。”是不那么寒冷的初雪。
“嗯，”叶风凌见她情绪恢复，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韩九晨顺从地倚靠在他的肩膀处。
韩九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转换摄像头，对着俩人拍了一张照，“所以，当然要拍照记录啦。”
相机的咔嚓声响过，韩九晨的笑脸以及叶风凌眼底的宠溺永远定格在了画面中。
这还是俩人第一次拍合照，韩九晨拍照技术很烂，要不是俩人颜值耐打，画面一定算不上赏心悦目。
叶风凌拿过了她的手机，伸手又拍了几张，技术也不算高超，不过比刚才那张好上一些。
修长指尖在屏幕上随便点了几下，画面翻转到某个页面时，叶风凌手指微顿，眉梢染上了几分笑意，继续拨弄，照片瞬间就传到了他的手机上。
韩九晨当然没有忽视他的停顿，也看到了那个页面，显然是“叶先生”三个字的备注取悦了他。
关上窗户，俩人回到了客厅处，韩九晨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叶风凌端着桌面的果盘走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水果被剥了皮，切成了块，上面还插了一个叉子。
韩九晨伸手接过，“你还真不见外。”
“在我女朋友家为什么见外？”
叶风凌坐在沙发上，伸手揽在韩九晨腰侧，稍用力一提，韩九晨就坐在他的怀里。
韩九晨挑眉，“这么有男友力？”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韩九晨摸着手底下肌肉的触感，咧嘴一笑，“没有没有。”
头靠在叶风凌的胸膛上，在他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打开电视，边吃果盘边看电视，时不时还喂叶风凌两口。
叶风凌手搭在韩九晨腰侧，不一会儿就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钻，他不是柳下惠，可不会坐怀不乱。
韩九晨把他不老实的手拍掉，叶风凌胸腔震动，发出一阵低笑，莫名惹人耳热。
他倒也没再乱来，只是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是场景过于舒适，还是昨夜没睡好的乏意，看着看着电视，韩九晨就在叶风凌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满天繁星星忽闪忽闪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明暗交界的线。
韩九晨汲着拖鞋来到客厅，没人，倒是厨房里传来了动静，走近一看，是叶风凌在做饭。
修长的身影在厨房里来回走动，肩宽腰窄的体态甚是赏心悦目，他的袖口上挽，露出白皙的手腕，个头很高，已经越过橱柜底部一大截。
韩九晨来到厨房门口，脚步声惊动了叶风凌，他回头，“睡醒了？”
“嗯。”她走进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已经快做好了。”
叶风凌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饭菜很合她的胃口，吃饱喝足之余还带着些意犹未尽。
一想到余生的几十年里都能品味到这种手艺，韩九晨多少带了点捡到宝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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