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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到府门口,便被告知虞思昭出去了,一打听才知道虞思昭跟着宁鹤与去了祁城。
祁城瘟疫爆发,死伤无数,皇帝派朝廷官员前去救灾赈恤,这种苦差无人去做,齐禹便替宁鹤与求了这个差事。
也是为了方便以后宁鹤与立功,便更有机会拿下礼部侍郎的位置。
君墨离收到这个消息,便回宫请命去救灾赈恤。
主要还是他有话对虞思昭说,他想说对不起。
昨夜一梦,竟是梦到了白惜遇刺那一幕,他变成了虞思昭,几乎是用一条命为白惜开辟了一条生路。
君墨离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他梦见了虞思昭前尘往事,他知道虞思昭手经被人挑断,她自己便习得用手臂用剑,经此一事,她腕部便伤了。
可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她在演给自己看。
于是他弄断了她的另一只脚的脚腕,不让人给她医治,让她活生生疼着,甚至以秋意命要挟之,在她伤处踹了一脚。
他在梦境中成为虞思昭,才知道,一个成年男子一脚是多么大的威力。
他感知着来自她身体的疼痛,不由得为她委屈,她明明一直在同自己解释,说自己用命护着白惜。
甚至她想的是,帮他护住了妻儿。
可他听信了离瞿的挑拨,明明从未与君墨安通过信,甚至她也是被临时喊去上香的。
他前世作为一个王爷,只瞧见了别人想让自己瞧见的。
而这梦境中,他经历的全是虞思昭经历的苦痛,她那时得多疼啊?
他对不住他的昭昭……
他的昭昭何其苦也……
当自己身处她的境地时,他都将前世的自己恨之入骨了,那昭昭呢?她呢?
她该怀着何等心思?
………………
宁鹤与和虞思昭一早便出发了,因为宁鹤与是一早接下的旨意。
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宁鹤与是不打算带虞思昭去的。
虞思昭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想起前世好似也未发生何等大事,便带着她一起去了祁城。
一路上两人都在瞌睡,昨个彻夜长谈,两人便是聊了个天亮。
虞思昭依旧一身男装,在宁鹤与身旁做个小护卫,准备护着宁鹤与。
宁鹤与见她疲惫的样子,却始终不肯睡,便笑着说给她讲些学问。
虞思昭本来是觉得这些学问枯燥乏味的,但是每次听着宁鹤与和她讲,总是能学着些东西。
宁鹤与并不如教书先生那样,将枯燥乏味的各种学问强行灌入,而是举了好些例子,让学问成了一件有趣的事。
两人坐在马车上,虞思昭正襟危坐,听着宁鹤与讲古学时,第一次生出枯燥乏味之意。
她眼皮上下打着架,越听越困,边瞌睡边问:“宁鹤与你今天怎么跟我家教书先生一样,比敲木鱼还困。”
宁鹤与笑了笑,继续讲着,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片刻,虞思昭便熟睡过去了。
本来虞思昭跟着不太合规矩,便给了她个护卫的身份,虞思昭也是尽忠职守的,死死守着宁鹤与,困得睁不开眼了都不肯睡。
宁鹤与这才出了这等主意,故意讲些晦涩难懂的,让她昏昏欲睡。
秋日里有些冬日的寒凉也有夏日的热气,奇奇怪怪的,今日便有些凉意。
他伸手拿起马车上箱子里的一件薄披风,披在虞思昭身上,微微合了眼。
前世去祁城的路上,便是处处阻碍,虽不至死,但也算冒险。
他押运粮草任务在身,祁城在北君西南的苦寒地,途中多是自立为王的山匪,大多是百姓为了吃的,才成的山匪。
不足为患。
他先粮草队一步,带着虞思昭和几个侍卫先去探路,打算将那些百姓成的山匪收起来,去祁城帮忙。
这样一来,才是方便多了。
不必多费上前世半年的时间,造成那么多伤亡。
虞思昭自那日被君墨离气吐血之后,便一直梦魇,总是梦着前世的点点滴滴。
她可谓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若是记忆模糊倒也罢了,偏生她做一次梦,便将前世回忆一遍。
脑袋根本不堪重负,越是回忆的清晰,脑子负担越重。
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
颇有些气郁在身之症,好似前世那个病秧子又回来了,宁鹤与亦是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
趁着这次机会让她散散心也好。
宁鹤与正想着,马车外一人掀开车帘。
一张俊美的脸此刻挂满了胡茬,脸上憔悴之意尽显。
宁鹤与有些惊讶,他低喊:“六皇子怎么来了?”
君墨离倒像是一夜清减似的,整个人颓的不像话。
他正要开口:“昭——”
宁鹤与让人停下马车,下车朝君墨离行了揖手礼:“殿下,莫去扰了昭昭,她好不容易睡下。”
君墨离眸中含着泪珠:“与你无关,我有话与昭昭说。”
宁鹤与站在他跟前挡着,平静道:“殿下待她醒后再说也不迟。”
君墨离怒了,双眼通红:“我说我要和昭昭说话,与你何干?昭昭——”
宁鹤与生平难得这么生气,他拖拽着大叫的君墨离往外面走去。
君墨离一拳上去,却被宁鹤与轻易躲开,而后又一手抓着宁鹤与的衣领。
“你想阻止本皇子,宁鹤与你好大的胆,我是皇子。”
宁鹤与越是怒便是越平静,他面无表情的将君墨离的手弄开,轻轻抚平的衣领。
君墨离正要走,宁鹤与开口了:“六皇子可知道她有畏黑的毛病,昨日拜六皇子所赐,她受了惊吓,一夜未睡。”
君墨离亦是情绪有些失控,他知晓自己的畜生行为,便悔恨难当,此刻就想要求虞思昭的原谅。
“你莫以为她让你陪着便是喜欢你!宁鹤与你算什么东西。”
前世和他抢女儿,今生还要和他抢昭昭!
“六皇子所谓的爱她便是处处伤她,她身体本是极好的,前几日殿下贸然来虞府,将她气吐血躺了好几日。”
宁鹤与嗤笑一声:“昨日又将她带到暗道中,她畏黑,一夜噩梦,方才刚刚入睡,你又要将人吼起来,倒真是你之事莫大于天。”
“六皇子的喜欢,当真可怕。”
如前世一般,也是个可恨的男子,可惜了昭昭前世那么喜爱他了。
“微臣竟然不知晓,六皇子与昭昭有何等仇恨,要如此伤她?”
宁鹤与说话十分平静,却句句带刺,又想起虞思昭畏黑的毛病,怕不是被前世因为君墨离……
想着怒意又更上一层楼了。
“她畏黑这毛病,说来也是奇怪,说是被人关起来过,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宁鹤与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并未对虞思昭怎么样,却想起前世他的那些固执暴行,便觉得燥怒难忍。
君墨离听着又是落下一行泪,他的昭昭何其苦也……
宁鹤与也不想与他正面相对,便又扯着笑说:“六皇子,有何事也等她养好身子再说,这些日子她身子不好,莫在激她了。”
君墨离下意识的同意了。
两人刚回到马车旁时,山上冲下来几百号匪徒围着一行人。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摘,要从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一个身上穿着锦衣华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宁鹤与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可是清和地界有名的纨绔头子——盛擎。
要说这盛擎吧,当年在清和,可是和虞思昭是死对头。
宁鹤与笑了笑,轻道:“要钱没有,命有十几条在此。”
君墨离皱着眉看向宁鹤与,低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宁鹤与挑了挑眉,指着君墨离:“他是皇子,绑了他可以要钱。”
君墨离先是吃惊的看了宁鹤与一眼,而后咬咬牙,怒道:“宁鹤与,你可是要入朝为官的。”
这些山匪都是一些中年的男子,其实一行人解决起来并不麻烦。
宁鹤与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六皇子,敌众我寡,还是认命的好。”
于是这一辆马车和一行人便被掳进了山匪的住处。
虞思昭醒来时便觉得这处奇怪,结果周围仔细一看,便看见了君墨离。
她视线逡巡了一番,才看见宁鹤与,而后又见到了一个熟人。
盛擎捏着嗓子说话,嗓音粗哑:“小娘子生得貌美,这两位郎君,你只能选一人活,你选谁啊?”
虞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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