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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帮惠兰按摩。”霍震耀命令。
蓦宁霜应了声是,便像伺候霍震耀那样,伺候宋惠兰。
“哎呀,好痛,痛死我了。”宋惠兰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霍震耀阴沉着脸,扇了蓦宁霜好几个耳光,“贱人,你找死?”
“震耀,不要打姐姐,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宋惠兰说。
蓦宁霜觉得这一声姐姐,实在讽刺,先不说宋惠兰比她大了五,六岁,她哪里像正室夫人?她连奴才也不如。
“你再敢弄痛惠兰,我把你吊起来抽,继续。”霍震耀沉声的说。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惠兰,这个力度可以吗?”蓦宁霜一边按摩宋惠兰的小腿,一边问。
“可以了,谢谢姐姐。”宋惠兰温和的说。
蓦宁霜伺候完宋惠兰后,便问霍震耀,“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滚。”霍震耀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蓦宁霜拿起地上的盘子,转身离开。
宋惠兰却趁霍震耀不注意,绊了蓦宁霜一下。
蓦宁霜站不稳,盘子里的水,一大半倒在霍震耀的身上,然后她整个人跌趴在地上。
霍震耀怒火中烧,扯着蓦宁霜的耳朵,把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死丫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霍震耀说完,疯狂的抽蓦宁霜的耳光。
蓦宁霜吓得眼泪直流,”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霜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我换衣服?”霍震耀粗声粗气的说。
“震耀,让我伺候你吧。”宋惠兰讨好的说。
“不用,你坐着休息。”霍震耀说。
蓦宁霜从衣橱里拿出了霍震耀的衣服,然后帮霍震耀脱掉湿透了的衣服,接着拿起干净的毛巾,擦干霍震耀的身体,最后细心的伺候霍震耀穿衣服。
“衣服脱了,跪下。”霍震耀冷冷的说。
蓦宁霜吞了一下口水,在宋惠兰的面前,她有点不好意思一丝不挂,但她却不敢不从,慢慢的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衣裤。
她刚跪好,霍震耀手中的藤条便毫无章法的抽在她的身上。
宋惠兰装着不忍心的去拉霍震耀的手,“哎呀,震耀,不要再打姐姐了,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惠兰,躺床上准备睡觉。”霍震耀严肃的说,手中动作不停。
宋惠兰装模作样一番,才爬上了床。
霍震耀越来越重手,直至把藤条抽断了,才停了手。
“给我滚到墙角,捏着耳朵罚跪通宵!”霍震耀命令。
蓦宁霜整个人痛得虚脱,她一丝不挂的慢慢的爬到墙角,小心跪好,捏着自己的耳朵。
霍震耀和宋惠兰毫不忌讳的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睡着了。
蓦宁霜见怪不怪,只是默默的数着日子,因为黄婶说,三个月后,她的女儿便会来接她。
天亮了,蓦宁霜穿好衣服,便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黄婶让蓦宁霜先偷偷吃两口饭,因为待会她也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起初,蓦宁霜不敢偷吃,但久而久之,她不偷吃的话,她是真的会饿死的,她不能饿死,还有三个月,她便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上得山多终遇虎,她才吃了一口饭,骆美思便走进了厨房,把她递着。
“好啊,你这个贱丫头,居然敢偷吃!”骆美思训斥。
“对不起,夫人,霜儿以后不敢了。”蓦宁霜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自己去跟震耀认错!”骆美思命令。
蓦宁霜咬了咬唇,去了餐厅。
霍震耀和宋惠兰已经在餐桌前坐好。
蓦宁霜跪在霍震耀面前,“少爷,霜儿偷吃,请少爷惩罚。”
霍震耀冷笑了一声,“嘴巴喜欢偷吃,是吗?滚一边去,跪着自己掌嘴,我吃完饭再教训你。”
“是,少爷。”蓦宁霜说完,跪在餐桌的不远处,开始自扇耳光。
“死丫头,用点力!”霍震耀厉声的说。
蓦宁霜闻言,加重了力度。
“给我再大力点儿,你要我再出声提醒,我把你的腿打断!”霍震耀怒声的说。
蓦宁霜惊恐的每一下都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脸上手上都是火辣的痛。
好不容易,蓦宁霜终于挨到霍震耀吃完饭。
她的脸已经被自己打得肿了好几倍。
霍震耀命令蓦宁霜到他的房间,脱光衣服等他。
蓦宁霜不敢反抗。
霍震耀拿着一根皮鞭回来,蓦宁霜身子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虽然她挨过很多打,但她真的很怕皮鞭,因为不用几下,便会皮开肉绽。
昨晚上身上挨了藤条的红痕,仍然触目惊心,但霍震耀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霍震耀毫不手软,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蓦宁霜的身上。
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争妍斗丽。
蓦宁霜被打得有点血肉模糊,卷缩在地上。
宋惠兰看了好一会儿戏,才故作忧心的说,“哎呀,震耀,别打了,我看姐姐她受不了了,姐姐她知道错了。”
霍震耀又抽了几下,才停了手,“给我滚去柴房!”
蓦宁霜痛得根本站不起来,她拾起了自己衣服,稍稍的把自己的身子遮盖,然后慢慢的爬出了霍震耀的房间,又慢慢的爬到柴房。
她刚爬进柴房,便无力的躺在地上。
上一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疤痕仍然十分明显,这一次,全身上下,又要添上多少道伤疤?
蓦宁霜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便开始自己清理伤口,但有些地方,她根本够不到。
黄婶来了帮蓦宁霜上药。
“少夫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黄婶心痛的说。
“没关系,黄婶,整个霍家,就只有你对我好。”蓦宁霜有点虚弱的说。
黄婶把蓦宁霜扶上了用柴枝搭成的床,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了蓦宁霜仅有的薄被子。
“少夫人,你休息会儿,午饭你不用担心,我去跟夫人说。”黄婶说完,便离开了柴房。
蓦宁霜一直低烧不退,晚饭也起不来准备。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霍震耀来了。
“死丫头,偷懒完没?滚起来,把我和惠兰的衣服全部洗干净!”霍震耀命令完,便离开了柴房。
蓦宁霜头晕眼花的爬起床,把一桶又一桶的脏衣服,搬到洗衣房。
蓦宁霜在洗宋惠兰的衣服时,感叹宋惠兰的衣服实在漂亮,什么样式都有,中式的西式的,她不羡慕是假的。
她所有衣服加起来,一只手的手指也数得完,那还是她嫁给霍震耀以前,霍太老爷让骆美思为她添置的,除此之外,没有人会留意她有没有衣服穿。
已经入秋了,她只有这几件单薄的衣服,连一件能御寒的衣物也没有。
蓦宁霜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好后,已经是很晚了,但她还是仔细的把所有衣服一一晾好,才回到柴房休息。
到第二天早上,她仍然低烧不退,但她当然是不敢偷懒,爬起床,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骆美思赏了她一碗白粥。
蓦宁霜刚吃了两口白粥,霍震耀便把刚入口的饭菜,吐喷在蓦宁霜的脸上。
“死丫头,你想咸死我?”霍震耀一边说,一边扯着蓦宁霜的头发。
“不是,少爷,对不起。”蓦宁霜立即道歉。
她实在是头昏脑胀,才会多放了盐,但霍家人是不会体谅她的。
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哭的,但她的眼泪控制不住。
霍震耀并没有因为看到她的眼泪而怜悯她,反而凶狠的说,“你够胆哭?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扯着蓦宁霜头发的手,更用力一扯,把蓦宁霜整个人扔到地上。
蓦宁霜因为低烧已经全身骨头酸痛,再加上全身上下还没复完的伤口,她痛得不自禁的轻声呻吟。
“你装什么装,给我滚起来跪好!”霍震耀厉声的说。
蓦宁霜一阵晕眩,勉强着自己起来,却一直起不来,尝试了几次后,便突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霍震耀生气,一脚踢在蓦宁霜身上,“你装,你还装,你不立即起来跪好,我把你的腿打断!”
蓦宁霜已经昏迷不醒,当然是听不到霍震耀的威胁。
黄婶实在是看不过眼,“少爷,少夫人她身上挨打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所以她现在一直低烧不退,少夫人她经常三四天才得一口饭吃,她是真的挨不住了,少爷,求求您不要再折磨少夫人了,少夫人真的比我们这些奴才还不如,我们每天三餐都得温饱,少夫人她三天也不能得一顿饱饭吃。”
李管家也趁机说,“前阵子来帮少夫人看病的张大夫,也有微言,但我已经警告了他不要乱说话,但我们霍家的少夫人居然吃不饱,穿不暖,这要是传出去,只会对我们霍家不利。”
霍佳理闻言,生气的问,“在我眼皮子底下,居然有霍家媳妇不得温饱,成何体统?”
他虽然不待见蓦宁霜,但蓦宁霜始终是霍家媳妇,三餐温饱,只不过是基本的生存需要,虽然他有时看着骆美思合霍震耀惩罚蓦宁霜,只觉得是蓦宁霜犯错受罚,十分平常,但他还真不知道自家媳妇和儿子,居然把蓦宁霜折磨成这个样子。
“美思,震耀,你们以后也不可以再罚宁霜没有饭吃,美思,你看看宁霜身上穿的是什么?已经入秋,却单薄成这个样子,你以后记住帮她准备合时宜的衣服,听到没有?”霍佳理威严的说。
“知道了老爷,您别生气了。”骆美思讨好的说,但心里却更不待见蓦宁霜了。
霍震耀毫无悔意,只对蓦宁霜更憎恨厌恶。
“震耀!”霍佳理见霍震耀没有回应,便吼了一声。
“知道了,爸。”霍震耀压着心中不悦的说。
“震耀,把宁霜抱回你的房间,然后帮她请大夫,她始终是你的正室夫人。”霍佳理说。
“爸,现在惠兰住我的房间。”霍震耀说。
“那便让她搬去另外一个房间,她只不过是一个妾侍,凭什么与你同住一个房间?如果你不愿意宁霜跟你同住,便给她准备一个房间,我们霍家的正室夫人睡柴房,实在是于礼不合!”霍佳理说。
霍震耀对蓦宁霜更怒了,要不是她,他的心尖宠宋惠兰,怎么会沦为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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