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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哥哥,您,您点吧。”杨挽歌不自然的说。
“小歌儿又不乖了,我问你喜欢吃什么。”霍敬帷故意板起脸。
杨挽歌一口气说了五六个自己喜欢的点心。
“好,我们就点这些。”霍帷帷叫来了服务员。
“大表哥,你都不问一下晚儿喜欢什么的吗?”陈悔晚觉得自己失宠了,但同时也为杨挽歌高兴。
她很是清楚,从小到大,杨挽歌的心愿,就是想霍敬帷对她好一点。
吃完下午茶,陈悔晚提议去逛南门大街的市集。
南门大街的市集,卖的都是进口货,有很多新奇又神奇的玩意儿。
霍敬帷却不同意,“已经很晚了,不用做作业吗?”
杨挽歌不自禁的抖了抖,手心冒汗。
陈悔晚则扁了扁嘴,“大表哥,你就是喜欢扫兴。”
“好了,回去做作业。”霍敬帷对陈悔晚说。
“知道了。”陈悔晚不情不愿的跟霍敬帷和杨挽歌道别。
回到杨家大宅,杨挽歌便在自己的房间做作业。
霍敬帷则坐在她的旁边,惯性的检查她的作业和试卷。
杨挽歌紧张得不断吞口水。
突然,霍敬帷把一份试卷抽了出来。
杨挽歌偷瞄了一下,果然是那一份她只考了八十多分的语文试卷。
她突然心跳加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跪在霍敬帷面前,“对不起,帷哥哥,对不起。”
霍敬帷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当然是不满意的,他的小丫头很优秀,不应该只考了八十多分,而且,还是重新学习的知识。
这样想着的时候,霍敬帷意识到,他从没跟小丫头说过,她很优秀,这也许也是她自卑的原因吧,以后,他一定要多对她说。
“先把今天的作业做完,我们再谈。”霍敬帷回过神。
杨挽歌立即应了声是,但她仍然没有起来,就那样跪着做作业。
霍敬帷只觉得心痛,他以前真是混账。
“小歌儿,坐着做作业,慢慢做,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做完作业休息会儿,然后去餐厅吃饭。”霍敬帷说。
“是,帷哥哥。”杨挽歌顺从,立即起来,坐好做作业。
这些作业对她来说并不难,但她却做得格外认真,因为她实在是太怕霍敬帷。
晚饭时间到了,杨太老爷,霍敬帷和杨挽歌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
饭菜都是杨挽歌喜欢的饭菜,但杨挽歌胃口却不是很好。
“心肝,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炸鱼吗,怎么不吃了?”杨太老爷问。
杨挽歌咬了一下唇,“姥爷,今天歌儿不太想吃这个。”
霍敬帷却想到什么,夹了一大块炸鱼给杨挽歌,“喜欢吃便多吃点,但不能天天吃,这不是很健康。”
杨挽歌眼神闪烁的看着霍敬帷,像是在问,真的可以吃吗?
记得有一次,她在学校饭堂点了炸鱼,霍敬帷来找她,看到她吃炸鱼,便让她立即倒掉,不许再吃。
杨挽歌只是犹豫了一下,霍敬帷便给了她一个耳光,“立即倒掉,然后到饭堂门外罚跪!”
其实那时候,杨挽歌并不知道,因为她天天点炸鱼吃,实在太热气,她已经开始有点咳了,所以霍敬敬帷火气才那么大,不过当时的霍敬帷只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杨挽歌解释什么,她只要服从自己就成了。
“乖,吃吧。”霍敬帷温和的说。
这个乖字,撞进了杨挽歌的心湖,泛起涟漪一片片。
这是霍敬帷这两天以来,第二次说她乖了。
杨挽歌享受的吃炸鱼,霍敬帷只觉得这样的杨挽歌很是可爱。
晚饭后,霍敬帷和杨挽歌回到杨挽歌的房间。
杨挽歌看到桌子上的语文试卷,心跳加速。
“小歌儿,语文试卷是怎么回事?”霍敬帷不喜不怒的问。
杨挽歌吓得一下子又跪在地上,“对不起,帷哥哥。”
“小歌儿,先起来,你是杨家大小姐,不要动不动便跪我这个入赘婿。”霍敬帷把杨挽歌扶起。
杨挽歌听到霍敬帷说自己是入赘婿,感觉怪怪的。
“小歌儿,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语文试卷是怎么回事?”霍敬帷再一次问。
“歌,歌儿没有认真复习。”杨挽歌怯怯的说。
“小歌儿,既然你选择重读中学,我希望你能认真学习,否则便是双重浪费时间,我知道你能做得更好的,因为你一直都很优秀。”霍敬帷说。
平常人十八岁才读大学,他的小歌儿,十六岁便大学毕业,还不优秀吗?
杨挽歌闻言,眼神又疑惑又充满光彩,然后开始低声哭泣,到后来变成痛哭。
霍敬帷看着,不禁心痛,“怎么了,小歌儿,你怎么了?”
杨挽歌立即擦了擦眼泪,“对不起。”
“小歌儿,不用说对不起,你怎么哭了?”霍敬帷关心的问。
“帷哥哥,歌儿,歌儿是高兴。”杨挽歌带着哭腔说。
“高兴怎么会哭呢?不许撒谎。”霍敬帷严肃着脸。
“歌儿,歌儿没有撒谎,是,是真的高兴,因为帷哥哥,您,您,您说歌儿很优秀,歌,歌儿,没,没有听错吧?”杨挽歌怯怯的问。
“小歌儿没有听错,小歌儿一直都很优秀,是帷哥哥不好,以前一直没有跟小歌儿说过,以后小歌儿做得好,帷哥哥一定会赞小歌儿做得好,好不好?”霍敬帷很是愧疚,温和的说。
杨挽歌像是被迷惑般,点头说了声好。
“小歌儿,自己看会儿书,或是练习一会儿大提琴,然后去睡觉。”霍敬帷惯性的为杨挽歌安排。
“是,帷哥哥。”杨挽歌也是惯性的接受安排。
两人似乎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他们好像回到从前,因为很多事都跟以前一样,但很多事似乎又不一样了。
杨挽歌拿出了自己那价值连城的大提琴,开始练习。
这把大提琴是姥爷在赶走了杨家兄妹后,特地送给她的。
在隔壁房间的霍敬帷,听着杨挽歌的练习,实在是忍不住,走了回来,“小歌儿,中间那段,集中练习五遍。”
杨挽歌说了声是,紧张的握了握拳,然后一丝不苟的把中间那段练习了五遍。
她放下琴弦,不安的等候霍敬帷的批评。
霍敬帷却只说了一句,“整首乐曲,从头到尾拉一次。”
杨挽歌呼了一口大气,拿起琴弦,用心的拉奏。
一曲既终,霍敬帷摸了摸杨挽歌的头,“小歌儿,很好,继续努力,再练习一会儿,便睡觉吧。”
语毕,霍敬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赞杨挽歌做得好,他不知怎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杨挽歌却是不自觉的脸上挂了笑容,不断回味霍敬帷说很好的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从霍敬帷口中说出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分量千斤重。
无风无浪的迎来了杨挽歌和陈悔晚十七岁的生日,其实杨挽歌并不太清楚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她只知道自己生日的月份。
活了十七年,她从没过过生日,因为霍敬帷以前从没想过要帮杨挽歌庆祝生日。
杨挽歌认识了陈悔晚后,发现陈悔晚跟她同一个月份生日。
那时候,陈悔晚抢着做杨挽歌的姐姐,所以杨挽歌把自己的生日定在陈悔晚生日的后一天。
这一年,陈悔晚想跟杨挽歌一起庆祝生日,一起摆庆生宴。
但杨太老爷不赞成,因为这是杨挽歌回家后,过的第一次生日。
加上,这也是杨挽歌这一辈字,第一次过生日,所以意义非常重大。
于是,陈悔晚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她的生日宴在霍家大宅举行。
霍敬帷带杨挽歌回霍家大宅为陈悔晚庆祝。
杨挽歌再次回到霍家大宅,心情很复杂,也顿时感到十分压抑。
大门外,大门内,前院,后院,大厅,霍家大宅的很多过地方,都跟她的膝盖有过很亲密的接触。
就算霍敬帷现在不怎么打她,还经常对她和颜悦色,但她跟他一起的时候,还是会本能的害怕。
所以,当她一踏入霍家大宅,她被霍敬帷狠打辱骂的一幕幕,便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
“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屁股抽烂,你才会认真学?”
“给我跪在这里,自己掌嘴,几个单词都背不好!”
“下次再考不到满分,你便给我一直跪着,跪到能考满分为止!”
“我说过多少遍了,这几道题还是做得一塌糊涂,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一字字,一句句的责骂,一下下的狠打,让她本来已经开始开放了一点的心,又再次收紧。
虽然在结婚后的这段时间,除了结婚当晚,他打了她十藤条以外,他便没有再打过她,而且,还经常在检查完她的作业和试卷后,赞她做得好和给她奖励,但她心底里,实在是不能完全相信霍敬帷会一直的对她好。
脑海里的东西,一直重播。
杨挽歌脸色突然苍白。
霍敬帷发现杨挽歌不对劲,便关心的问,“小歌儿,你怎么了?”
杨挽歌听到这句说话,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因为,霍敬帷每次问她这句话,都是一场毒打的先兆。
“你怎么了,嗯,脑子怀了,还是手断了?写几个字也写不好?”
“你怎么了,嗯,一天不打你,你皮痒了,居然敢不认真?”
“你怎么了,嗯,给我跪好,受罚也不好好受罚,想死是吗?”
假的,假的,她有姥爷,大少爷对她好,这些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做了一场美梦。
现在梦醒了,她又回到现实。
她抬头看到脸色不太好看的霍敬帷,立即跪在地上,“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您,您,您别生气,歌儿马上请罚。”
霍敬帷皱着眉头,把杨挽歌抱了起来,送到他的房间里。
整个霍家大宅,霍敬帷的房间,杨挽歌最熟悉也最害怕,因为她最常挨罚和挨打的地方,就是霍敬帷的房间。
霍敬帷把杨挽歌放到床上,杨挽歌却立即弹起身来,在她熟悉的地方,找来一根藤条,跪在她一贯请罚的位置,双手把藤条托起。
霍敬帷又担心又震惊的看着杨挽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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