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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国内发来的消息,和中国政府所作出的快速反应,副岛种臣很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件事发生的时间也未免太巧合了些,下意识觉得,背后似乎有中国人的影子在内。
不过,副岛种臣暂时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何况现在也不是责问中国的时候,他主要的外交任务就是向中国政府协商,对此两件事件作出合理的解释,安抚中国政府,达到息事宁人,避免两国冲突的目的。
副岛种臣一进到总理衙门正堂,抬眼就见不仅仅是和?等着他,就连不管外交的另一位总理大臣,恭亲王奕?也坐在一旁。
“日出之国公使副岛种臣,见过清国总理大臣于大人,恭王爷……。”入乡随俗,学着中国人的利益,穿着西装的副岛种臣像模像样地打了个“马蹄袖”向和?等人行了个礼。奕?正喝着茶呢,瞧了这样差一点儿就乐得喷了出来
“副岛公使,请坐!”和?也有些忍俊不止,微微一笑抬了抬手,向边上的座位指了指。
等副岛种臣坐下,戈什哈上来茶水,和?这才和颜悦色地问他今天来总理衙门有什么贵干。
“于大人,恭王爷!本使是受天皇、首相之命,向中国政府询问为何发兵日本的原因?想我国与贵国千年交往,源远流长,两国一向相处和谐,何况前些时候又签定了和平协议,更是感叹贵国礼仪之邦实乃名不虚传。可如今贵国却突然撕毁条约,派舰队向我国挑衅,这等作为,实在是让人惊愕不止,更令我国上下不解……。”
副岛种臣压着火气说道,看得出来,要不是国内给了他训令,他今天很可能是来责问的,可就算这样,他语气中责备的味道也是很浓,当下就令得和?皱起了眉头。
“公使究竟想说些什么?本部堂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和?装着傻,疑惑地看着副岛种臣,还故意扭过头去问了问奕?,奕?也是一脸的糊涂,不明白地摇了摇头。
副岛种臣腾地站起起,好不容易才按捺下火气,直接问道:“大人,贵与我日本是否有和约在?”
“有啊!”和?爽快地点了点头。
副岛种臣又问:“贵国的北洋舰队和陆军是否已经开拔朝鲜与我国的北海道两处?”
“北洋舰队和陆军开拔倒是有此事,不过朝鲜没有说错,至于你刚才提的什么北海道嘛,本部堂却不太清楚。恭亲王,你知道北洋去了什么北海道否?”
奕?做出一副深思苦想的样子,回忆了半天摇摇头道:“于中堂,本王记得兵部并无什么北海道折子啊?是不是日本国搞错了?”
“是啊!本部堂也记得没有这地啊!公使先生,你是否听错消息了?”和?奇怪地反问。
听得和?当面否认,副岛种臣急了,连忙说道:“于大人,恭王爷!我国北海道发生叛乱,阿伊努人据地驱逐政府官员,这明显是我国的内政!贵国舰队却兵出北海道,只有我大清一个国家呢?简直就是笑话!”
“这个……这个……。”副岛种臣急得眼珠子乱转,灵机一动连忙说道:“这图不作为凭,但我国有实在证据在!”
“证据?什么证据?”和?插嘴笑问。
“北海道与我国接邻,阿伊努人虽不是我国大和之族,但文字和语言相同,足可以证明北海道为我国所有!”
“哈哈哈!这也称得上证明?如此证明,本部堂随便找找就能拿出不少!”和?听后忍不住一阵大笑,一旁的奕?等人也笑声起伏,让副岛种臣异常难堪。
现在,副岛种臣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也只能急病乱投医了,借着和?的那句话急忙问:“大人,是否可以把您所说的证据给我看看?如果真的如同您说,也好让我回报天皇陛下……。”
和?见他还不死心,心中一乐,指着站在一边的其中一个戈什哈,让他走了过来。
“公使先生,多的证据本部堂就不拿了,弄个最简单的吧。”说完,和?转身问那戈什哈:“你是哪里人?”
戈什哈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中堂,小的祖上是广东人士。”
“广东的?没错?”
“小的不敢虚报!”
“好!那我问你,虾夷一词,在你们广东可有?”
那戈什哈毫不迟疑地答道:“回中堂,虾夷一词在广东自古就有,听说流传已经上千年了,而且这是一句悝话,民间至今所说的人也在不少。”
“哦,这话是何意思?”和?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中堂,小的广东那边两者对话,如说同意的话,就答‘虾夷’。而且,民间还把女人胯下的那玩意也叫做‘虾夷’……。”
“哈哈!哈哈哈!”戈什哈的话还没说完,满堂众人再也憋不住了,一同狂笑起来。只有副岛种臣因为中文沟通的问题没明白最后一句的意思,瞪着一对牛眼左盼右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你退下吧……。”
转过身去,和?看着副岛种臣,得意洋洋地问道:“如何?虾夷出自广东不可否认,就算是查史也能查得到。而虾夷之地不属日本也是确凿,既然虾夷是我大清属国,派兵也是当然的事。此乃我大清之内政,还请公使回禀贵国国王,尽快退出虾夷之地,并上表我皇,赔偿擅战虾夷之损失……。”
副岛种臣也不是傻瓜,到这种时候他还不明白就成白痴了。这时候他知道中国是铁了心要打日本,什么虾夷,什么朝鲜,全是一个借口而已,当即再也不顾一切,冲着和?双脚急跳,破口大骂。
和?横眉顿时一竖,拍案喝道:“倭人放肆!大胆!来人啊!”
“小的在!”
“把此疯狗给本部堂拖了出去!”
“喳!”
一瞬间,拥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戈什哈,把副岛种臣扭得动都动不了半点,死死地架出了总理衙门,随后直接丢到了外面大街上。要不是和?看在他公使的外交身份,怕西方国家指责中国的话,副岛种臣的屁股早就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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